眼看着曾南柔步步逼近,段菱只能不断后退,最后退到了床边上,无路可逃。

手腕突然被抓住,曾南柔微微用力,便捏的段菱痛的皱了眉。

段菱身娇肉贵,换做往日,这便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一个情趣。

“伺候谁不是伺候?都姓曾,你要的我也能给,钱、权还是地位?你要什么?”

听到这话,段菱突然抬眸,微微蹙眉有些生气的盯着曾南柔,似乎所有人在见到一个少女嫁给一个有钱有权的中年男人之时,第一反应都是这个少女爱慕虚荣,为了金钱不折手断,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过或许这个少女是被逼的?

段菱突然的眼神变化令曾南柔愣了一下,可她还来不及思考段菱眼中的意思,便听到段菱说:“好啊。”

“什么?”曾南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段菱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说,好啊,我伺候你……”反正我已经这样了。

话语中裹挟着的自暴自弃与难以遮掩的颓废令曾南柔更是生气,捏着段菱手腕的指尖都在泛白,看着段菱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曾南柔也皱了眉,她松了手后退一步,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笑看着段菱,只是那抹笑太冷了,“好啊。”

指尖在微微颤抖,看着曾南柔的眼神,段菱当即便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强装镇定的眸子紧紧阖上,微微颤抖着的手指解开旗袍的第一个扣子,白皙的皮肤瞬间展露出来,似乎一直处于上风的曾南柔却看不下去了。

她抬脚踢了一下边上的木头椅子,“砰!”椅子被砸在地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段菱吓了一跳,双手在瞬间停了下来,眼睫也跟着颤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对上了曾南柔那双气极了的眸子。

“别在我这儿犯贱,我嫌恶心。”

说罢,曾南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将门重重关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段菱在那巨大的声响中闭上了眼睛,仿若要将外界全部隔绝一般。

我嫌恶心……

四个字一直在段菱脑中重复循环播放着,我又何尝不嫌……

好半晌,段菱才缓和了情绪,她将那颗扣子重新系上,看着地上凌乱的一片,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那个被踢倒在地上的凳子扶了起来,然后一个人将那一片打扫了干净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段菱心想,不管是曾南柔的父母,还是她与曾南柔,又或是段菱与曾广权……

曾府上下都被一层悲伤笼罩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曾南柔母亲死的那天,何叔这么认为。

那夜的不欢而散之后,曾南柔许久没有回过家,段菱听到曾广权与曾南柔打电话,两人似乎吵了一架,好像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曾南柔被迫回了家。

说来奇怪,明明曾南柔不像那些个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可偏偏曾广权就是不甚满意,总是逼着曾南柔去接手他的事业。

这对于任何一个正值壮年的掌权人来说都是很少见的。

曾广权让段菱送茶到书房,她去的时候,正值曾南柔夺门而出。

门口,曾南柔只冷着脸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又吵架了,段菱想。

内心有些不安,段菱还是走了进去。

曾南柔这边出了书房本想直接离开,可又突然想到书房门口的段菱,无措又无辜,一阵烦躁,她开车去了曾家的训练场。

身为花国最奇特的存在,余市一向自管自销,虽然没有完全独立出去,却也差不多了。

余市的政权分为三个部分,完全背靠黑道的永安财团,主导花国三分之一政治与经济的法新财团,以及曾家与军队直接相链接的金州财团。

这三者在一个小小的余市呈现出了三足鼎立的局势,相互抗衡,相互制约。

曾家有一个自己的军队校练场,其实另外两家也都有,只是没有曾家这么高调。

身为曾家明面上早已确定了的继承人,曾南柔其实都没有怎么来过这里,她对曾家的所有事物都不甚了解。

过去的二十年里,曾南柔在曾家也不过是一个透明人。

嚣张的红色跑车停在训练场门口,立即有持枪的守卫上前来为曾南柔打开车门。

他们不认识曾南柔,但他们认识那个象征着曾家的车牌:金A·Z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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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chapter 5 这枪不是这么玩的颜

曾南柔的信息是早已录入进校场系统之中的,从她出现在校场的监控范围的那一刻,所有的高级军官便都知道了她的到来,只是没有曾南柔的命令,不敢有人来打扰,但又不能真的不管。

一是因为身为未来继承人,这是曾南柔成年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来这里,二是因为,他们家这个大小姐脾气向来古怪,伺候不好容易出事,于是派了交际能力还不错的魏中校魏林。

魏林内心忐忑着,却还是强装镇定走向曾南柔,“小姐。”

曾南柔只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他,直接往里走。

曾南柔不认识他。

魏林连忙跟上曾南柔,自我介绍道:“属下叫魏林,负责校场新入伍的士兵训练。”

曾南柔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安静。”

魏林立马闭了嘴。

段菱的身影一直在脑中散不出去,曾南柔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的,真是疯了,她想。

左拐右拐地,曾南柔进了射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