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五人小分队,他们有自己的小团伙,每个人都需要粮票,同个车厢内参与者太多有利有弊,经过斟酌这个五人小分队还是决定留在中间自己过自己的关。
祝鸣无所谓,举手之劳不介意帮一把,对方不愿意她也不勉强,乐得清闲。
运完这几个人后,祝鸣返回一号车厢休息,可把她给累了个够呛,闻人涂这家伙早就睡过去了,推都推不醒,也不知道帮帮忙。
现在一号车厢内有七个参与者,彼此检查了邀请函和乘车许可证。大家身上的粮票都够,于是白天买了充足的水和食物,约好不拿一号车厢的粮票便都睡了过去。
实际时间已过去一天多,大家都困得不行,反正晚上也不会出现鬼,干脆想睡就睡睡个痛快。
腿妹饿了迷迷糊糊吃两口东西,冷了就披上羽绒服,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睁眼一看,一个身影正倒在面前的地上。
车厢刚从隧道中驶出,眨眼间窗外春光灿烂。
第五轮春天到来了。
腿妹看着倒地的那个身影不敢相信事实,那人虽然是后来的,没说过几句话,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死掉?
她确信,昨夜没有鬼怪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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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参与者不知不觉死了一个,这简直比当着大家面让鬼怪杀人还可怕。
至少后者清楚为什么而死,可现在没人敢肯定他是如何死掉的。
嘉姐把死者的邀请函和乘车许可证拿了出来,邀请函上清清楚楚写明其任务失败,而乘车许可证则当着众人的面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嘉姐甩甩手:“活人的乘车许可证是绿的,还以为死了会变红,竟然直接消失了。”
这一来红色乘车许可证仍旧是个谜。
嘉姐蹲在死者面前,咬着手指盯着对方不知在想什么,她忽然伸手去扒死者的衣服。
腿妹茫然无措地向祝鸣看去,结果祝鸣又爬到了窗外,她下意识觉得这节车厢有问题。
但祝鸣摆摆手说:“我去问问其他车厢有没有这种突然死人的情况,你们继续。”
片刻之后祝鸣回来了。
腿妹急忙问:“其他车厢也有这种莫名其妙死人的情况吗?”
祝鸣摇摇头,说:“没发现,但不能保证没出现,如果单人车厢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尸体已经被刷新掉了。”
说完她看向了嘉姐。
在场所有人只有嘉姐还蹲在尸体边,而且在祝鸣离开的过程里,她把尸体上身扒光一直在摸索,其他人都有点发憷。
一个参与者说:“如果三轮四季为一天,那么过完一天鬼怪能力升级的情况也是有的,现在就在第二天,而且他死的时间点恰好在日夜交接时,但其他车厢都没有这种情况,难不成每节车厢会触发的怪事不一样?”
祝鸣直觉他说的有在点上的,但不完全对,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一样,每节车厢除了车厢号还有哪里不一样?”
祝鸣走过了好几节车厢,她确信其余车厢都是一样的,如果说不一样的……那还是一号车厢和六十号车厢
闻人涂站到车厢最前方,指指紧靠着左边车窗玻璃的一个小东西说:“这玩意儿其余车厢没有,右边也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摄像头。”
祝鸣说:“不对,更像是个灯,而且别的车厢没有,六十号车厢有,在最末端的两边玻璃窗内侧。”
她去过车尾,挂在上面好一阵子,当时便瞥见过这个,跟一号车厢内的很像。
这东西上下有个开关,但拨开也没反应,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忽然嘉姐向闻人涂伸手:“刀借我用一下。”
闻人涂递过去,嘉姐伸手接过刀却手一颤将刀整个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震耳的响声,看不见的乘务员尽职尽责地教育没素质的乘客。
嘉姐揉揉手腕,说:“不行,还是你来吧,刀太沉了我举不动。”
就冲她盯着尸体要刀的模样,也知道没什么好事,祝鸣刚做完一件事,才不想那么勤劳,心安理得地坐到后方休息。
闻人涂只好认命地上前握住刀问:“说吧,要切哪里?”
嘉姐指挥她把尸体切开,血流一地,随后又切开肺部,露出内部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发黑枯萎模样,嘉姐说:“他死于肺癌。你们注意死者的手指、指甲和牙齿,能看出他有抽烟的习惯,吸烟的人死于肺癌很常见,而他的肺也验证了这点。”
腿妹惊讶地说:“可我记得他刚进车厢时看着很正常,并没有癌症患者的虚弱苍白,而且肺癌也不是立即致命的病症吧,癌症不都需要一个过程么。”
不过现在看尸体的脸色,倒确实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萎靡感。
嘉姐找到死因后就不管了,去洗手,说:“不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即使他进入一号车厢时已经得了肺癌,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那具胸腔被剖开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腿妹给他把衣服盖了回去,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找到的死因仍旧迷雾重重,好像真相并不仅仅如此,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去哀悼死者,谁知道过一会自己会不会去陪他。
祝鸣坐在后方忽然问嘉姐:“嘉姐,你身体怎么样?”
嘉姐有些莫名,推了推眼镜说道:“我的身体素质比较一般,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祝鸣又问:“你平时作息稳定吗?”
嘉姐干咳一声,说:“平时比较忙,不太稳定。”
祝鸣便问:“那你进入车厢后,有没有觉得自己犯困的频率提高,自己的消化能力和身体素质更差了?”
嘉姐看向祝鸣,顺着她的话一想,脸色忽然变得极差。她年纪是在场最大的,如果大家身体上都出现同一种变化,那么她一定是最敏感的。
祝鸣冷笑一声,目光森然:“果然如此,这辆车并不仅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嘉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掏出自己的邀请函翻开,大家见这两人知道了什么的样子,顿时凑过来好奇地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