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赛,那得有比赛规矩。跟你玩儿不可能是单纯的跑个马,咱们玩点儿刺激的。”
初鹤澄懒懒道:“你说怎么来。”
祁淮对着手下拍了拍手,“去拿两把猎枪来,再把前两天捉的那批野猪放出来。咱俩比骑射,谁打的野猪多,谁算赢。”
初鹤澄说道:“既然是输赢局,就要有下场收猎物的,不然哪分得清哪个是你猎的,哪个又是我猎的。”
祁淮视线扫了下陈新,“你就带了‘肉包子’和一个助理,还能让哪个给你收猎物?”
陈新不知道两个少爷打的什么哑谜,但是人对危险是有感知的,他只觉得祁淮那个眼神意味深长。
他瞬间就麻了。
像是印证他猜想,就听祁淮幽幽说道:“虽然‘肉包子’是防暴犬,也会计数,但是就它那武力值,它一上场,野猪都得让它吓跑了,还玩儿什么了。让你那个助理去收猎物。”
祁淮话落下,陈新当即感受到几道同情的视线朝他射过来,是祁淮几个手下的视线。
他感觉后背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他试探着问道:“祁少爷,这,这猎物要怎么收,怎么计数?”
祁淮上前拍了拍陈新的肩膀,“很简单,你能跟在我小澄哥身边,这点事情一定难不倒你,毕竟‘肉包子’都会的东西,你不能不会。”
陈新这个时候要敢说一句他没玩过,不懂,要退缩,那就是连狗都不如。
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请您明示。”
祁淮指了指不远处大片空旷区域,云淡风轻地说道:“就那,等野猪放出来,你就跟着一起到野猪中间,我和小澄哥骑马拿着猎枪射野猪。
你要看准点,你们家少爷射中的,要赶紧给他收到一个地方去,然后再回来再给他收猎物。你收多少,就记他多少数。剩下的猎物就是我的了。
这活就图个认真负责,你要是记少了,你们少爷可就输了。”
陈新现在想回家找妈妈。
这TM是认真就能干的活吗,这得认命,别说他在一群野猪中间,能不能被野猪给顶死,就算他腿跑得快,能遛过野猪,那枪子儿无眼啊。
谁知道他们家孙少爷和这祁少爷枪法好不好,这野猪跑起来就够难射猎的了,别说他们还骑着马玩儿骑射。
这不是要他命吗?
他狠狠吞咽了下口水,正想着怎么拒绝。
祁淮的脸陡然沉下来,他紧了紧手上的马术手套,声音凉凉传出来,“在我的地方,还没人敢逆我的心思,如果你想试试我也不介意,到时候就生死由天吧。”
祁淮话一出,陈新感觉小腿肚子都软了,同时他也明白了,今天就是孙少爷给他的下马威,也是警告。他要是不闯过去,命真容易搭这儿了,大家族的人生性都是凉薄又自私,他既然触碰到了初鹤澄的逆鳞,就必须要捱过这一关。
祁淮见他想明白了,吩咐人给陈新绑护具。
没多久祁淮的手下就拿着猎枪和护具回来了。
祁淮伸手去拿猎枪,忍不住‘啧啧’两声,“小澄哥还得是你出品的才是精品,你公司生产的这猎枪材料耐用,准头又好,改天再给我弄几杆。你这物理学博士,不就是靠着研究这些武器材料破格拿到的。”
初鹤澄斜睨他一眼,“你先把这些从M国运回来,搞到枪证,我再给你弄几杆。”
陈新刚才还没在震惊中缓过神,这会儿他听到的这又是什么?
难不成他家孙少爷,在M国还有个军工厂?专门做武器的?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想要探听初鹤澄的所有动向,是件多危险又可怕的事情。
这么多秘密,祁少爷和孙少爷当着他面前说出来,他知道这么多,如果有半点消息泄露,他就是那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反倒是不敢开口了。
初鹤澄冷哼一声,就这,还要跟老爷子打他小报告?
牵过旁边一匹白马,初鹤澄已经单手勒缰绳,另一只手持猎枪翻身上马。
祁淮也紧跟其后,对着还傻站在原地的陈新说道:“嘛呢,赶紧进场给你家孙少爷计数。”
他话落,‘肉包子’就像是心领神会,用狗头从身后用力推了一把陈新。
陈新没有准备,被‘肉包子’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入场中。
而接下来的一幕,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的。
他目光所及,只见好几个笼子中关着的野猪被开了笼子,瞬间朝着他奔涌而来……
第21章 生与死之间
野猪之所以被叫做野猪,就是身上野性难驯,因为长期生活在山野老林里,奔跑速度极快,为了抵御野兽,它们生长着锋利的獠牙。
如果被野猪袭击,一般没有傍身技巧的人类是很难与之对抗。
陈新看到野猪冲向自己,吓得赶紧奔跑,这会儿哪记得还计什么数,这么多野猪,他只想要逃命。
但是动物的本能就是,你越跑,它越追着你。
面对不同于自己的种类,它们会想尽办法对付他们。
初鹤澄看着仓皇逃跑的陈新,忍不住‘啧’了声,“真狼狈!”
祁淮用枪口指了指陈新,“会不会被吓死?”
初鹤澄唇角微讽,“我爷爷养的人,不会这么没耐性,再磨一磨。”
话落,他猛地夹了下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在场内跑起。
随着微风吹拂,少年坐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马鬃在风中飞扬,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手中握着一杆乌黑发亮的猎枪,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