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鹿朝惜,一个女人而已,跟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集团所用。
景笙不争气,套不住鹿朝惜,那阿澄去又有什么不行?”
初老夫人气的拍了下桌子,“笙儿是你儿子,是我拼命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鹤澄那孩子,总归不是一直养在身边的,这几年变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初老爷子冷声道:“你不要当时对大儿媳妇不满意,连带着对阿澄也有成见。在我这儿,不管是儿子也好,还是孙子也好都一视同仁。
能创造价值的,就是我初怀森的血脉,没用的给我创造不了价值的,我要他们干什么?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老夫人嘴角向下压,站起身忍不住叹气,“你这个想法,小心到最后成了孤家寡人。”
初老爷子冷哼一声,低下头去看文件。
初老夫人知道自己丈夫有多冷血,这么多年劝的太多了,也懒得再劝。她无力地站起身,慢吞吞地转身离开。
多说无益。
初怀森始终低着头看文件,但在初老夫人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状似不介意地说道:
“我这样,至少能对得起初家的这份家业。就算哪天我不在了,他们也有能力撑起鼎创集团十几万员工的生计和家庭。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他们,就不能活得太安逸。”
说着,他对助理说道:“你明天联系下鹿朝惜,告诉她,我要见她。也告诉她,如果还想着借初家的势谋前程,明天的见面的事情不管是景笙还是阿澄,她都不许说出去,初家容不下算计太多的人。”
“还有阿澄那,给他派个司机,初家孙少爷出门得有人接送。”
……
鹿朝惜早晨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初老爷子的助理果真尽职尽责,上午过了上班时间就联系鹿朝惜。
鹿朝惜眯缝着眼睛看时间,当看到指针指到十点钟的时候,她猛地起身,完了,迟到了。
只是她连被窝都没掀开,整个人就跌回床上。昨天闹太疯,她身上是真的又酸又软又疼。
她迷蒙着接了初老爷子助理的电话,吩咐的语气,通知她今天单独去见初老爷子。
鹿朝惜闻言嗤笑出声,眼神渐渐变冷。这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把拿捏人当成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他们拿捏不了的人。
思绪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她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扶着床慢慢起床,抬起千斤重的胳膊,穿了衣服。
进到卫生间,她看到已经挤好的牙膏,才想起来,初鹤澄呢?
昨晚那么疯,一早晨还能起来床,年轻就是体力好。
她刷完牙出了卧室,拖着脚步往外走。
没走几步,视线就落在客厅的七八个行李箱上,她的思绪从茫然,到眸子慢慢瞠大。
初鹤澄闻声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见到鹿朝惜迷茫的样子,笑眯了一双桃花眼。
在鹿朝惜一脸懵的表情中,他特别兴奋且惊喜地说道:
“Suprise宝贝儿,这些都是我的行礼,从今以后我彻底属于你了,你高兴吗?”
第16章 宝贝儿,来,这是我们的儿子
初鹤澄笑的眉眼弯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笑意,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晨起的第一缕阳光,让人充满活力又让人愉悦。
初鹤澄视线始终落下鹿朝惜的脸上,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他既然昨天进了鹿朝惜的房门,就会想方设法留下来。
所以他大半夜的给祁淮打电话,让他把行李送过来,就是要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连带着东西都打包来。
鹿朝惜始终不说话,初鹤澄也拿不准她心思,但前辈们传下来的道理他一直都谨记心里,要拴住女人的心,就要拴住女人的胃。
他要充分展示自己的性价比。
他上前揽着鹿朝惜的肩膀,若无其事的将人往厨房里面带,“宝贝,起床饿了吧,我都准备好早餐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带着雀跃,如果再给他加一条尾巴,肯定就能摇起来。
心虚讨好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鹿朝惜也不揭穿他,跟着往餐厅方向走,看他到底还能耍出来什么花样。
餐桌上摆着的是岳州特色早餐,一笼一笼的很是精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在餐桌旁坐下,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推她。
她猛地回头,就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黢黑黢黑的身体。
鹿朝惜吓一跳,这长相,这健壮发达的肌肉,这不赫然是一条有着西装暴徒之称的,成年杜宾烈性犬吗?
初鹤澄见鹿朝惜被吓一跳赶紧将人抱住,轻拍着她的背脊说道:“宝贝儿别怕,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的儿子,肉包子。”
鹿朝惜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她的母语就是无语,谁儿子?
初鹤澄打蛇随棍上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对着被叫‘肉包子’的杜宾命令道:“‘肉包子’,叫妈。”
‘肉包子’像是能听懂似的,对着鹿朝惜‘汪’了声,眼神还带着濡慕和渴望,并且欢快地摇了两下尾巴。
丝毫看不出是一只能一口咬断人脖子的,凶恶犬种。
倒像极了一只没脸没皮的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