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可还是被精明的裴砚给发现了,他本来在收拾那个打死店小二的侍卫,余光间却瞥见墙角有个神秘的男子正贴着墙角走。

一看就知道这人有古怪。

裴砚转过身去,大步走到那个蹑手蹑脚的男子后面,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语气冷漠,“鬼鬼祟祟的,跑什么跑?转过身来,老实交代。”

薛嘉玉眉头紧皱,安详地闭上双眼,她咬咬牙,转过身来,“裴少卿。”

他瞧见面前这个被自己亲手抓住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裴砚登时也惊了一下,他连忙把手松开,此刻也来不及问她为什么会扮成男子出现在这里,只轻轻拍了下她的腰,压低声音道:“快跑。”

她马上拔腿就跑,薛嘉玉从后门回到裴府,溜进自己厢房后,就立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随便套了件保暖的套衫在身上。

刚好这也到吃饭的时候了,薛嘉玉刚推开门,就有侍女来通传她去吃饭了,她来到正堂,此时蒋宁显和裴珩已经坐在凳子上吃饭了,这时候蒋宁显的肚子已经渐渐变大了些,她的食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因此裴珩专门吩咐厨子多做些她爱吃的菜。

蒋宁显瞧见她来了,连忙给她拉开凳子,她用手掌心拍了拍凳子,“快过来坐着吃饭吧。对了,你给文溪绣得手帕绣好了吗?”

薛嘉玉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张白色手帕,“绣好啦!”

她接过手帕一瞧,那张手帕上用青色的线绣着“平安”两个字,不过这两个字绣得歪歪扭扭,简直可以用一波三折这个词儿来形容。

蒋宁显抿了抿嘴,有些违心地夸赞:“寓意挺好的。”

薛嘉玉知道自己绣得不是很好看,早知道绣字也这么难,她就应该去集市上买一张手帕的。

她坐下来,抄起筷子,一连夹了十几块牛肉塞在自己的碗里,方才跑了那么远,薛嘉玉饿得都快要疯了,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握着筷子,埋着头哐哐干饭。

这时,裴砚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冲回来,正在餐桌边认真吃饭的三人皆齐齐抬起头,将视线挪到步履匆匆的裴砚身上。

薛嘉玉回过头一看,发现裴砚那张帅气的脸蛋上多了几道伤痕,嘴角还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她立刻放下筷子,走到裴砚面前,用指腹摸了摸他嘴角的淤青,“你……脸上挂彩了?”

裴砚抹了一把脸,没有在乎脸上的伤,他的手很自觉地搭在了她的腰上,“没事儿,去吃饭吧。”

蒋宁显也关心了一句,“文溪,怎么回事儿?”

“今儿个去处理一寻滋挑事的人了”

裴珩是听说了下午逢春茶馆的事情,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是去茶馆插手陈祺的事情,然后被人家费打了吧。”

裴砚刚拿起来的筷子就又放下了,“裴珩,你会不会说话?”

“得了,你平日里就好好当差吧,陈府的事情若真是有那么严重,也当交给刑部,你就让我省省心吧。”

裴砚懒得和他这种死驴斤斤计较,津津有味地吃着薛嘉玉给他夹的菜。

薛嘉玉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裴砚心领神会,他弯下腰,将耳朵凑到她身边,等着她说话。

她在心里面打了半天腹稿,“文溪,今夜子正时分,你来我厢房,可以吗?”

54去你的府里

◎留给未来正妻的礼物◎

裴砚下意识就以为她是又喝醉酒了,可是也没有在她身上闻到酒的味道,于是他便以为是薛嘉玉自荐枕席,他心里面莫名开始有些紧张。

他吃完饭之后,脑子里面一直都在想今晚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了子正时分,裴砚立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见薛嘉玉了。

裴砚站在门口,右手悬在半空,他迟疑了一下,又收回右手,转而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束好的头发,这才放心地敲了敲门。

薛嘉玉身上穿着睡裙,肩膀上披着披风,她推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跟花孔雀一样的男子,他身上穿着深紫色长袍,腰间佩戴香囊。

“你怎么还特意换了一套衣裳?”

“你主动让我来见你,我怎么能不打扮得好看一些?”

她瞧着这外面也挺冷的,虽然是只送一张手帕,但也怕裴砚冷着,薛嘉玉将他请进去,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文溪,这是我给你做的生辰礼物。”

裴砚伸手接过手帕,指腹轻轻划过上面的两个字,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是这是她的心意,是她亲自给他做的第一个份礼物。

薛嘉玉担心他这样从小到大数什么好东西都见过的公子会嫌弃她绣的,便指着那上面的字强行解释:“文溪,你别看这字儿歪歪扭扭的,其实这是我的巧思!这代表着唔!”

他没有等薛嘉玉将谎话说完,裴砚便直接弯腰吻上了她温热的双唇,他两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凑到薛嘉玉耳边,带着喘息声,“阿玉,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子。”

她也一时间意乱情迷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裴砚一把将她抱起来,把她摁在门上,兴许是过于激烈,门发出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薛嘉玉瞬间腾空而起,下意识就用两只腿盘住他的腰,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后背,她完全没有主动权,被面前如狼似虎的男子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许。

她连忙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让他停下来,裴砚立马停下,但并没有把她放下来,他急促地喘着气,“所以你大晚上的叫我过来,只是为了送我生辰礼物吗?”

“那你以为我是让你过来干什么的?我跟你说,咱俩现在还没有订婚,你休想做一些旁的事情。”

裴砚含笑道:“我哪里敢?先不说你会不会把我踹死,裴珩也不会放过我的,况且长嫂也那么护着你,恐怕我只有被赶出家门的份。”

“那你还不快点把我放下来,然后回自己屋里睡觉。”

裴砚是将她放下来了,可是却并没有离开这里,反倒是紧紧地牵着薛嘉玉的两只手,他垂了垂眸,沉吟道:“你跟我去一趟我府里吧,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啊?”去你府里那岂不就是侧面印证了他脑子里面的歪心思吗?

薛嘉玉还没答应呢,这满脑歪心思的裴砚就把她给带到了自己的府门口,他这小裴府的一砖一瓦都是他自己督工建造的,里面的每一样陈设也都是他自己去集市上面挑来的,里面的装潢就和刚认识的他一样冷冷的,很单调,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真要挑一个特别之处的话,那薛嘉玉会说是小裴府里面的贮藏室,这间屋子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稀罕玩意儿,有市面上花重金就能买来的,也有全长安有市无价的,更有他自己找工匠专门打造的,放眼四海,也就只有他一人所有。

他带着薛嘉玉在自己府里面逛了一圈,带着她认认路,随后薛嘉玉疑惑不解地问:“所以,你带我来你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砚猫着腰,神神秘秘地说:“别这么着急,谜底一会儿就揭晓了。”

薛嘉玉知道这人对她总是心怀不轨,但他也克己复礼,不会当真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所以薛嘉玉心里面也并不担心或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