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兄弟相争吗?(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我的兄弟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主持人:?为什么呢
小鸟:(捂鱼嘴)(用翅膀尖迅速牵走)(努力维持老公仅存的正面形象)
??[271]选一个
做局戏耍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利威那想,做局是有,戏耍绝对没有。因为他在夺取基德这件事上,一向很认真。
认真到把自己的哥哥也算计进去。
利威那脸上的慌乱一点一点褪去。他半张面容浸在阴影里,被光线切割出阴厉的线条,嘴角慢慢,慢慢地扯起弧度。
他的笑容堪称阴瘆,与平日里伏在基德膝盖上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
安纳托无比熟悉这表情。这意味着,他彻底不装了。
利威那转动眼珠,朝向基德,认真坦明地说了声,“抱歉,小海鸥。”
他叹了声气,好像伪装游戏结束,他也很无奈,“我的确撒了谎,你可能不理解,但这是我们兄弟间公平竞争的唯一办法。”
基德身体震动了下,肩颈线条神经性地绷紧。
“第一次和你邂逅的人的确是我。那一天,我挂着安纳托的铭牌,因为我这个不负责的哥哥把暑假工抛之脑后,兴致冲冲地去参加愚蠢的歌唱比赛,我被迫替他打工。”
安纳托并不缺钱,他只是享受这种感觉。他接受的是老派教育,认为alpha就该精力充沛,参加各种活动证明自己,
然而他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弟弟抢在自己前面,认识了海边游乐园老板的儿子。两个少年玩到尽兴,在海滩上打滚,繁星与薯条撒了一地。
“第二天我又去找你,可到那里的时候,安纳托竟然也在。我拨开围观的人群,发现他居然变成了蓝鲸,让你骑在头上,带着你在海里四处冲锋。”
“他表演喷水柱给你看,你笑得很开心,比昨晚和我在沙滩上打滚还开心。我嫉妒极了,知道你一定认错了人,把他当成了我。”
“但这也不能怪你。谁让我们兄弟长着同一张脸。你本来就有脸盲症,根本分不清。”
利威那讥诮地笑了声,“当晚,我找安纳托对峙。我说,你是我的朋友,他应该离你远点。”
“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喜欢你坐在他脖子上‘红嘴巴的小海鸥,喙像胡萝卜一样可爱,我会把他搞到手,谢谢你的推荐,弟弟’。”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安纳托挑眉咧唇,不置可否。
但弟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下子睁大瞳孔,差点失去方寸。
利威那瞥了他一眼,对基德道:“听到哥哥要来跟我抢,我其实一点也不意外。我们可是双胞胎,有微妙的心灵感应,我喜欢的,他也一定会喜欢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且,他是那种厚脸皮的荡夫。如果不堂堂正正拒绝他,即便我真的得到你,跟你结婚,他也一定会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想办法爬上弟媳的床。”
说着,利威那从容地补充一句,“当然,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爬上嫂子的床。
安纳托脸上阴沉。他攥紧拳头,龇起尖锐的鲸齿,怒声喊:“卑鄙的家伙!你比海龟的粪便还让我恶心。”
利威那恍若未闻,继续表达他石破天惊的逻辑:
“你可能不知道,在鲸鱼这个种族里,两兄弟共侍一妻是相当常见的事。我们从小就接受着这样的教育,雄性要比谁的尾巴长,比谁的精子多。两条雄鱼同时和一条雌性.交尾也是经常事,无非是比比谁的精子更强,能把谁的冲走,留下自己的。”
他们这类生活在遥远边境星的异种人,更偏于兽性。作为彻头彻尾的动物,他们可不要求雌性的贞操观。
“安纳托向我发出挑衅,那就证明我和他的战争一定会蔓延到交尾过程。既然无法避免,那不如让我们的小海鸥两个都尝尝两个都接吻,两个都上床,喜欢哪个,觉得哪个舒服就选哪个。”
还有比这更公平的办法吗?
“反正我和哥哥都是处子,很干净。如果小海鸥最后谁也不选,那就当我把自己和哥哥送给你,作为度过发情期的免费按摩器好了。
安纳托猛得涨红了俊脸。虽然他不是不能接受,但他的雄性自尊心不允许他直白坦露地放在明面上。
一想起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的贞操算计出去,他就浑身难受。莫名有种被弟弟扒了裤子,设局送给弟媳玩的错觉。
再回想起过去种种,利威那在暗处偷窥他们的情景……原来那不是嫉妒,那是在观察,计算,学习哥哥每一次抬起基德下颌吻下去时的角度,仔细分析,再争取在下一次和基德约会时,做得更好。
这种因为甩不开哥哥,索性把哥哥当成和男友play的一环的做法,简直是脑回路神经到变态的程度!
可他得知真相后,还没理说。因为只要他敢有半点怨言,弟弟绝对会嘲讽他,“谁让你非要跟我争。”
安纳托持枪的手微微发抖,控制不住想起另一件事。
“等等……那我们订婚之前,基德来发情期,你是不是也在偷窥我们……?”
他死死盯着弟弟,铁一样坚硬的男人,竟然头一次害怕起来。然而弟弟扬起嘴唇,轻而快地笑了下,用那种亲切的语气说:
“啊?我以为你知道呢,哥哥。毕竟是哥哥的‘首秀’,我怎么也要围观一下,才能下次给小海鸥更好的体验。”
得知真相,基德默默闭上了眼睛。这场“恋爱”,从一开始就是三个人的游戏,哥哥跋扈,弟弟狡诈,他被夹在兄弟俩之间,动弹不得,插翅难飞。
基德痛恨自己年轻时的迟钝。他原想着自己和alpha契合度高,家长互相认识,订婚也没什么。
却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来得频率又凶又猛,完全是因为被从喉咙灌进了双倍的信息素。双胞胎的信息素几乎没有差别,他分不清,只当是alpha太爱他太热情,便昂着脖子大口吞下津液,结果搞得自己内分泌都快失调了。
甚至发情期的第一夜,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还有第三人在场。
利威那直勾勾望着他,毫不掩饰眼底扭曲的占有。普通人类雄性会唾骂“绿帽癖”的肮脏事,他却以此为荣,甘之如饴:
“基德,基德,那一晚我就坐在柜子里,把你们每一个步骤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记下你有多少道喘.息,后来轮到我和你上床,我便严格要求自己,每次你都要喘得比在我哥床上更多,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