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航私下里去调了监控,交到教务处,把他三个月的禁闭,降成两星期。

去关禁闭那天,还是陆航这个风纪委员送他去的。

陆航看着他脖子上贴的纱布,叹了声气,“下次别这么冲动,听我的,被调戏一两句就当没听见,凭他说破天,又不会掉块肉。”

霍鸢冷笑:“骂的又不是你。”

陆航诚实地说:“我也被骂过,比这还难听,还问我的黏液能不能自体润滑。”

霍鸢瞥了他一眼,并不吃这套安慰:“我辛辛苦苦从野星考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被他们侮辱的。”

陆航想说,这哪里就算什么侮辱了,不过是alpha之间开玩笑,肢体比这过分的都比比皆是。但说这些恐怕霍鸢又要生气,于是就换了种更缓和的说法:

“其实就是军校的文化,你来时间长了,接受了就好……算是一种潜规则。”

“潜规则就是要意.淫我妹妹吗?”霍鸢怒视他。

陆航:“你不要总是纠结表面的几句话……”

那时,他们正站在禁闭室的铁门前。

霍鸢沉默片刻,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他一拳砸在沉重高耸且不可逾越的门上,指骨颤抖着渗血,用胸腔挤压产生的撕裂声音,大声嘲笑着:

“规则!”

“什么是规则,我来告诉你什么是规则!”

“这个世界是特码的用‘操’来决定的,操就是权威!beta能操omega,alpha能操.beta,高级alpha能操低级alpha,还有特么的鬼的谁知道有没有研究出来的高级基因sigma雄性能操.死alpha、beta、omega所有人这个世界就是操来决定的!谁能让谁怀孕,就是高等级,多简单,多操蛋!”

操蛋的世界,操蛋的人生!

操这个词真好,它能解释上下等级的一切不合理秩序。

陆航震撼地听着这番粗野的,混乱的,毫无根据的说辞。彼时,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霍鸢不愿融入圈子。

直到他得知了一件事。

霍鸢的妹妹是一只雌鹰,她才16岁,已经怀孕七个月。

那时,陆航恍惚地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仿佛,他这个冷静无害站在圈子里的旁观者,也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少女的加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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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探头观察自己

对于妹妹的事,霍鸢不愿多说,陆航也知之甚少。

但陆航不是瞎子,他能从霍鸢生活和言语细枝末节拼凑出来一些事实黑翅鸢的样貌是猛禽界出了名的漂亮妩媚,这对兄妹出身偏远且经济拮据,难免遭人惦记。

陆航所能做的不多。

他知道对于一个alpha而言,最需要不是接济,而是尽快出人头地。

于是他点起小灯,借用了一点委员的特权,把霍鸢的各科成绩单找出来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他把熬夜做的训练计划表放在下铺桌上,就放在霍鸢藏着掖着的那张校奖学金申请细则旁边,朝紧拉的帘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声:

“这学期好好比赛拿奖,否则就换我睡下铺。”

下铺的床帘“唰”得一声拉开,霍鸢羽毛竖炸着:“不用你让着我。”

陆航没说话。霍鸢怔了一瞬,待看清他熬得通红的眼睛,胸口一跳,莫名心慌地又把帘子拽上了,半晌,从里面传出一声:

“……谢谢。”

瓮声瓮气的。

犟着一口气,但总归把羽毛顺下来了。

陆航突然很想把手伸进帘子里揉他一把,看看热滔滔的羽毛是不是真塌了。

然而这时,对床的室友醒了,坐起来殷切地说:

“哇,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还互相帮助学习。二位哥,能不能也带带我?”

陆航缩回手。

霍鸢拽开帘子,眉头拧得能夹死小蜜蜂,“谁跟他是兄弟?”

室友:“你们都睡一张床了,还不是好兄弟?”

霍鸢:“这是上下铺。”

室友油盐不进:“我不管,四舍五入就是同一张床,你摇陆哥也摇。小弟弟坐床头啊~哥哥岸上走”

室友妄图一展歌喉,却不幸被霍鸢锁喉。

“救我,陆哥哥救我呜呜呜啊,哈啊,哈啊,痛痛,人家要被弄死了!”室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陆航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在场外指导:“就这样,用膝盖压住他大腿,防止他射出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