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卓医生,有事么?”

卓良木刚听到护士报告,马上火急火燎地打过来,问:“你没解开皮带吧?”

“还没。”

“那就好那就好……”卓良木松了口气,接着嘱咐道:“老陛下中了骨灰弹,受到基因攻击无法愈合伤口。为了尽快治愈,我们强行激发了他的兽血,所以,他最近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会翻倍,你最好离他远点,看两眼就出来吧。”

白翎低垂下眼眸:“他是我的监护人。。”

卓良木说:“这是老陛下清醒时的命令。”

白翎深深换着气,最终说:“好,我知道了。”

挂了通讯,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忽然按下关机键。

不仅如此,他还来到外间,将病房门朝内锁死,并打开影音屏幕,按着音量键一路升高。放任新闻频道里嘈杂的直播声,掩盖住屋内即将发生的一切动静。

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再打扰他们。

连郁沉本人也阻止不了。

白翎掀开被子,抬起膝盖爬上床,他的义肢跨过alpha紧实的腰腹,像翻过一座重叠的山峦。

人鱼肩宽腿长,身材比例是优渥的,而且相比起白翎之前的见闻,这家伙的尺码绝对算得上雄性里的顶级。

他并不擅长驾驭这种码号。

手指勾下病号服的裤边,白翎只觉得后颈腺体一跳,遂脸颊发烫地移开了目光。

金色的丛林。

为了行事方便,白翎出来时只穿着一件贴身黑背心。他将小腿贴在人鱼腰侧,往后错了错位置,低头找准,便一下子绷紧了腿肌线条,咬死牙关,慢慢低伏下发酸发涩的脊背。

肚子里好难受。

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苦楚,缓了一会劲,便默不作声自己摸索起节奏。

听说alpha们会在这种时候散发求偶和安抚信息素,减少omega的恐慌,最大限度给予感官舒适感。

白翎从没体验过那种待遇。

对他而言,发泄就是发泄,只是痛苦生活中用以疗伤的止痛剂。每当他累到极点,情绪开始跟着身体崩塌时,坏掉的生殖腔就会给他一记重拳,让他饱尝坠痛似的酸热,在无数个战场夜晚里难以入眠。

等痛到开始耳鸣,便随便找个战俘解决,用完就丢进战壕里,哪怕第二天从这儿经过,也一眼不会多看。

白翎是将发泄和感情分得很清的人。

恐怕在前世的白司令眼里,也只有隔着网线胡侃的D先生,值得他在深夜里抱着小被子,被屏幕光照在脸上,咬着嘴唇溢出丁点颤颤的哼唧。

他对这个人……始终是有依恋在的。

“老混蛋,营养这么好干嘛,长成这样是来折磨我的吗?”

白翎额角渗出热汗,身子颤栗的幅度越来越大,膝盖软得眼看都要跪不住。

以往这种时候,他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可是今天,他不自觉往下瞥一眼,心里居然浮起一丝说不清的祈愿。

好累。

要是郁沉能接管自己就好了。

白翎抿起薄而冷的唇,恍惚地回想了下,竟然有些怀念起搂腰狂魔把自己抵在浴室瓷砖,捏得腰肉发疼的样子。

体温持续升腾,人鱼在睡梦中渐渐皱起眉心,原本苍白失血的唇,也逐渐染上了浮躁的血色。

“您难受了吗?”白翎喘着热息,堪堪停下来,低着身体俯视他。

人鱼神情不安,在枕头里转动脖颈,脸部轮廓深邃地陷进阴影里,似乎在和梦魇挣扎对抗。

“我是不是很过分?”白翎慢慢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耳朵对着心口,聆听那健实有力的心跳声,“您都伤成这样了,我还缠着您。”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他一下子将脸埋进人鱼颈窝,呼吸间都是丰盈的金发,暖烘烘的,几乎能把他的喉咙堵塞。

“……我实在,实在不敢去想您死掉的样子。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啊,你是旧君主,怎么能给才认识一个月的雌性卖命,您就是……”

白翎抬起头,淡漠的外表簌簌剥离,只剩下洇洇泛红的眼眶,“太惯着我了。”

人鱼的呼吸声陡然加重,焦躁地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发酵的海藻香气,沉淀在远古沉船腐烂似的潮湿里,让人闻起来就忍不住舌苔发麻,小腹一阵痉挛的缩紧。

白翎大脑空白一秒,才极度羞耻地爬起来,颤着手指摸了摸下面的床单,一片温潮。

是他自己弄得。

怎么会这么快?

明明以前消磨很久,都不一定能发泄出来。

白翎手足无措地拽来衬衣,低着头混乱擦拭,擦完了又把衣服垫在下面。像头一次筑巢的小母鸟,撅起尾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全然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Alpha天生有着兽类的本性,占有欲强,重欲又渴望,一旦他们发现有送上门的雌性,必然将会

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