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洛珩哑声,“唐言章,我做不到。”
“为什么?”唐言章缓缓摊展开一个哀伤又悲恸的笑,嘴角微扬,再一次去够洛珩的手,半牵引半强迫着她。
“因为阮澄吗?”
唐言章将她的手拽到胸前,四指顺着洛珩手背灵巧贴进微张的指缝间,又挺起身,让她的掌心去触碰自己发冷的肌肤。
持续不断的嗡鸣鼓噪着洛珩的神经,她被动地隔着胸衣,握住了年长女人饱满而酥软的乳肉。只是那些深埋与记忆中的梦魇呼啸着破土而出,像野草,似新芽,她烧不尽而又压不下。
她又想撒谎了。
洛珩的指尖冰凉,而唐言章的胸口也一样无甚暖意。
她再一次凑上前去吻洛珩的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她唇瓣的抚慰下翕动,挠得她浑身发痒却又不知如何纾解。
于是她拨开了她的衬衣,露出完好且不加掩饰的酮体。洛珩的肌肤呈现一种几近病态的苍白,凸起的锁骨比几年前更加明晰锐利,好似一柄横亘在她们之间的刀刃,唐言章伸手去碰,却被情意割出血口。
洛珩仰头,指尖从她乳峰往下跌落,停靠在年长女人凹进去的腰线当中,眉头紧蹙。她试探性地勾起内裤边缘,身上人便顺从地抬高身子任她脱去最后一层衣物。
她的吮吻轻极,落在唐言章皙白的上腹。唇舌柔软,一下触碰又一下抽离,若有似无的吐息与微凉的肌肤形成反差,一下将年长女人灼得发烫。乞额裙八五④6??2浏??綆薪
“嗯……”
她好像还能听见洛珩亲吻自己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哪怕这个亲吻仅仅只是一种无甚感情的触碰。
“……洛珩。”她哑声,“抬头看看我。”
日头早已没过地平线,隔着雨幕,室内光源仅仅只剩下最后苟延残喘的半丝昏黄。
她们都看不清对方。都只能借着印象,凭着记忆去描摹印拓对方轮廓。
可即便是这样,对上唐言章视线的那一瞬,自回忆深处的那些零碎不堪的冷嘲、抵触与刻薄,再一次生生劈开了洛珩构筑了近三年的防线。
在车上就已经翻涌起来的辛酸胃液又有燎原之势,她痛苦闭上眼,咽不下去的钝痛长久麻痹着她的神经。
她别过去的头被一股温柔而不容反抗的力度带正,下一秒,年长女人的吻犹如温热暴雨,劈头盖脸砸在她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间。
她们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唇舌相抵挑逗,泪水唾液交缠。在极尽的贴合研磨中,淫靡与情欲的气息上涨,渐渐盖过了原本缠绕在她们二人之间的,宛若死灰一般的痛楚。
唐言章叼着她的唇瓣,一手握住她撑在柔软床面上的右手拽至自己下腹。
“洛珩。”她再一次喑哑着唤她姓名,一边浅浅捏着她骨节分明的食指,一边捂住她的双眼。
唐言章仰起头,将她寒凉的指尖抵在自己濡湿灼烫的穴口,巨大温差带来的刺激迫使身体下意识地躲避。她闷哼,潮湿的双眸泠泠,一遍又一遍肆无忌惮地注视曾经的爱人。
她勾着洛珩后颈,鼻尖如画笔,在耳后轻轻描摹着爱人的气息。腰身自上往下,一点点,一戳一浅,缓缓地吞吐进她的手指。
“哈啊……”
洛珩的视线被年长女人伸手蒙住,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剧烈的颤抖。
她的手腕被扣住,仅仅只进入了一根,都能感受到唐言章对她急切的渴望。
“摸摸我……”唐言章哑声,埋在她耳侧近乎气音地哀求,“……求你了。”
洛珩睫毛轻颤,剐蹭着年长女人逐渐湿润的手心,没进她身体内的食指稍稍上顶,意料之中地听见她短促的一声闷哼。
“…唐言章。”她声音缄冷而平稳,却又带了些雨的潮湿,仿佛叹息,又好似只是隔着时光陷入了过往。
“当初…我也想要你摸摸我。”
她的眼泪蜿蜒汇聚在洛珩凹下去的锁骨上缘,原本遮挡着视线的手因一波波情潮而变得酸软,只堪堪贴在女人额间,指缝透出的空隙足以让后者看清她的模样。
洛珩扶着她的腰,一边往她濡湿的穴内多塞进了一根手指。
但她没有动。
是年长者握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往她手里送。
她的吐息黏腻在洛珩的耳畔,舌尖舔舐着,临摹着她的耳廓,直到女人原本白皙小巧的左耳变得与她一样通红灼烫。
洛珩仰起脖颈,因纤瘦而格外明显的喉骨上下涌动,她略微弓起身,被唐言章舔吻过的地方又痒又麻,还带了些恼人的情欲。
在她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年长女人的身体明显变得颤抖,但顷刻,又再度覆上自己,把所有掌控权追了回去。
她能感受到唐言章的一瞬痛苦。
却没想到这份痛苦反而让唐言章变得更为主动。
灼热的呼吸再度纠缠到一起。洛珩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她的轻柔的舔舐下变得水润而动容。她近乎贪婪地攫取洛珩口腔中的氧气,换气间也依旧贴合着她的唇角。
洛珩久违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
“我找了你好久…”唐言章一边按着她的手挺腰,一边将自己的喘息与倾诉都压进洛珩耳膜中,“你的家…李云,倩倩,张律师…所有跟你有关联的人,我都…哈…我都找过了。”
原本发凉的身躯变得赤烫,即使她坐在洛珩身上动得艰难,后者也并不配合,许久未被勾起过的欲望却依旧叫嚣着破胸腔而出,把她浇灌了个透。
“可是…我都没找到…”她的吻再度回到她的唇瓣,压着手,又一次往下塌,试图让自己内里酸胀酥麻的甬道得到些许抚慰,“我还给你发消息…”
她们的唇瓣之间勾起一条暧昧的银丝。
洛珩垂眼:“我换手机了。”
“我知道…”唐言章移开遮住她眼睛的手,眸光湿润,“见到了就好。”
年长女人不再压抑自己临潮的喘息,婉转低浅的呻吟间,伙同外头的雨幕一同丝缕凿进洛珩严丝合缝的心脏。
只是她的双腿早已发软,支撑在洛珩肩头的手也濒临跌落。她哭着咬住洛珩下唇,企图让这一刻延长得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