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琛柏书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任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没有扯你啊,大概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他四处看了看,妄想从中看看能不能发现有神色异常的人。

薄言抿着嘴想了一会儿,道:“应该也有个三四分钟了吧。”

“这也隔了有一会儿了,这流氓只要不傻也该换了地了。”

琛柏书有些郁闷,心道谁那么大胆,他都没摸着呢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肯定是有人趁着人流缓动趁机揩油,反正没人注意,就算被人发现也能以不小心的触碰作为借口。

他神经兮兮地看了一圈,到底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沉声道:“没办法,谁让你长的那么招蜂引蝶的。”

薄言蓦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后无奈地轻笑道:“好好好,我的错。”

这流氓到底还是没个踪迹,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琛柏书唉声叹气了一路,本来因为人挤人走不动就已经够烦了,现在自己心仪的男神还被人偷偷揩油,这要不是因为现在在外面,他真的要抓狂崩溃好好地吼两嗓子发泄一下了。

这种憋屈就好像打满气的气球,明明一戳就破,可就是没有能戳破的东西,最后只能全部积聚在一起,撑的气球一直处于爆破的边缘。

胸口憋了一团火,琛柏书喘着粗气,刚想喝两口饮料缓解一下内心的烦闷,可一阵空荡的吸溜声过后,却发现根本就没喝到多少,他低头一看,只见吸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

琛柏书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他妈谁干的?!

第二十三章 这也太犯规了

前方突然疏松,音响声骤然大了起来,紧随着独特的声音也隐约传来,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欢呼,琛柏书抬起头,也立马被惊呆了。

他们还没彻底靠近,但不远处舞台上震撼的长枪划过黑夜,行云流水的动作以及独特的戏腔足以让人热血澎湃。

“好!”

掌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薄言拉着琛柏书大走几步,看台围满了人,他们挤不进去,只能找了靠边的位置,但好在也能将看台一览而尽。

“竟然是京剧!”薄言攥着他的手腕一直没松,深邃的眼眸漆黑明亮,嘴角也兴致极佳地勾起一个弧度。

“这一趟真是来值了。”

薄言侧首看着他,笑道:“我原本还以为最多估计就是舞台剧呢,没想到会是京剧,好多年没听过了。”

“你还对这些感兴趣啊?”琛柏书没想到薄言会懂这些,因为节目才刚开始,台词还没说两句,本来他只觉得词曲略显耳熟,经薄言这么一说,也瞬间明了。

第26章

周围喧嚣热闹,掌声轰动。

薄言歪着头凑近,扬声道:“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在戏团里待过,小时候我跟着她住在乡下,每天都会听她唱,所以也知道一点。”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琛柏书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原本想抱个拳感慨一下,可是左手腕还被薄言攥着,右手拿着饮料,着实空不出来手,只能作罢。

“羡慕了,佩服佩服。”

薄言捏了捏他的手腕,笑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过我小时候特别皮,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听腻了之后就呆不住了,总想着偷溜走去玩,那时候一听到奶奶唱我就感觉头皮发麻,对我来说这还算是一个小阴影了。”

琛柏书有些惊讶,“你这得听了多少啊。”

薄言将目光放回台子上,眼眸闪过一道流光,神色轻柔,似是回忆,似是惋惜。

“也有个一年多吧,天天雷打不动的和上课一样。我奶奶那时候思想就属于……嗯……特别坚定的那一种,每次都必须要求我听她唱完才能跑出去玩,就因为这当初我可没少挨打,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

琛柏书试图想象了一下薄言坐在小凳子上听着戏曲的模样,乖巧又调皮,圆溜漆黑的双眸四处张望,试图趁着空偷偷溜走,可还没挪动两步,就又被奶奶给叫住按在椅子上,那精致的小脸流露出委屈与不甘,又好笑又心疼。

他想着想着自顾自地笑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琛柏书连忙干咳两声敛了神色,哑声道:“奶奶还真打啊?”

薄言眼尾微眯,终于是松开一直紧攥着的手腕,随后在琛柏书的注视下将右手伸到他的面前平整张开,另一只手在掌心点了两下,给他指着一处,“就这,奶奶可真不拿我当外人,每次都是用戒尺朝这打五下,真的疼。”

琛柏书低下头,哪怕在这灯光幽暗的环境下他也能清晰地看清薄言宽厚的手掌,目测就比他的还大了很多,掌心的纹络分明,生命线长长的延续到手腕,爱情倒是线断断续续的让人捉摸不透。

薄言的手指尤其的纤长,同时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作为一个手控,薄言的手掌几乎就是按照他的理想型来长的。

不,或者说已经超过了他的理想型。

琛柏书强忍着想伸手捏两把的冲动,眼神亢奋,眼底就是薄言粗壮结实的小臂,连上面的凸起筋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太犯规了!

琛柏书大喘了口气,强迫性地让自己别开目光,嗓子干紧发涩,道:“奶奶那么凶的啊。”

“我们家最凶的,小时候被打的多了我都怀疑我不是她亲孙子,我还特意打电话问过我妈。”

薄言比琛柏书高了近一个头,再加上他身体半边阴影一遮,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只能看到琛柏书低垂的半张侧脸,并看不到对方脸上的神情。

琛柏书抬起头,微微侧开脸,“怎么问的?”

薄言轻笑,“就问我到底是不是你捡的啊,不然奶奶怎么老揍我。”

“那阿姨是怎么说的?”

薄言嘴角勾起干咳两声,随后故作严肃,神色严谨,学着薄母的语气调侃道:“你奶奶退出戏团之后就跑去当老师了,听你爷爷说那时候她的学生还偷偷给她起了个外号。”

琛柏书很给面子地接话,“叫什么?”

薄言眼尾一挑,“叫大魔王!”

琛柏书突兀地笑出来。

薄言看着他笑自己也跟着笑,坚毅硬朗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润,唇角微动,“不过说真的,我小时候的确太调皮,挨揍也活该。”

琛柏书道:“小孩子嘛,活泼一点才正常,不然一板一正的还不得憋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