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纯正在玉软花柔之间肆意游走,闻言,哪吒抬头凝视。
昨儿夜里只顾着给她当牛做马,并未好生交谈,他自是有话想说的,却不知如何开口。
今日一别又是五百年,他们之间分别了一个又一个五百年,还当真是坎坷非常。
默了默,哪吒喉间哽咽道:“青儿,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不好!”梓菱想也未想就应道,“你不是说会有比你更好的人爱我么?本君要休了你!”
气呼呼的,像只瞬间炸毛的小刺猬,连带着覆在掌心的冰月几玉骨都隐隐有些扎手。
哪吒内心忐忑不安,只得将人拥得更紧,温声道:“我若魂归天地,自然希望日后有人能对你好,照顾你们母子俩,可既然天不收我,那你便只能是我的。”
“五百年后,我便又是李家的三太子,成神,抑或是成魔,全在你一念之间。”
此话之深意便是,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杀尽所有人,将你抢回来!
霸道归霸道,但梓菱向来吃这一套,她想被他捧在手心里疼,想被他牢牢占-有。
莫名想起渑池一役,这人屠戮了整整五百降兵,他会为了她发疯,这一点是足以肯定的。
攥着软枕的手指收紧,梓菱仍旧未应,可眼眶却泛起了红,不知是出于委屈还是心有余悸,清莹的泪如珍珠般接连滑落。
注视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哪吒眸底的玉色顿时消散,满眼都是疼惜,连忙哄道:“青儿,都是我不好,别哭,我舍不得。”
一面用指月复轻轻擦拭,一面亲稳她面上泪痕,哪吒极尽温柔,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兴许是重拾凡间记忆的缘故,在外,她仍旧是众人眼中英姿飒爽的女君,可他面前,却浑然是一副少女模样,同他撒娇,会耍小性子,还会毫不掩饰地哭给他看。
怀中佳人虽依然未出言理会,但哪吒一颗心已经被熨烫得暖烘烘的,就像春雨润泽大地,四处生机盎然。
他对她的爱意有多深,根本就用不着言语来道明。
“青儿,我欠你们母子俩的都还清了,日后我再也不会牺牲自己,留你一个人独活。”
“凡间五百年,仙界不过五百天,就让焱儿陪着你等我回来,好不好?”男人哑声恳求,手掌缓缓摩挲,炽热浓烈,抚玉生火。
梓菱渐渐止住抽泣,含糊不清地哼了声,接着,撅起身子往后蹭了一下。
许是见那人没啥反应,她又蹭了蹭,还上下挪了挪。
哪吒:“……”
若说第一下令其为之疑惑,那这第二下,他便是什么都懂了。
笑着唤了声“小妖精”,男人这边擒了那抹纤细卷进躯下。
留了上身的衣物给自己慢慢儿碾碎,他率先褪掉那片又窄又薄的遮挡,裹挟其中。
沉沉浮浮,翻翻转转,两相焦缠下来又是大半日。
傍晚霞光醺黄,在羲和轩内铺开一层暖暖的亮色。
哪吒衣着整齐地站在院中,任由儿子给自己捶月要。
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困惑,承焱并不理解,像爹爹和娘亲这般厉害的神仙,怎的还要如此努力练功呢?
愈发感到惭愧,承焱暗自唏嘘了会儿,抬头道:“爹爹,之前天化伯伯说您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您怎的又突然回来了呢?”
困惑许久,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机会问出口。
低头望去,哪吒笑道:“这件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焱儿若是想知道,日后可以带娘亲来乾元山,爹爹讲给你听。”
“哦,好!”点点头,承焱乖巧应道,继续用小手给男人捶月要放松。
梓菱踏出房门,恰好听见二人的对话。
而这男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自是门清。
黛眉轻挑,梓菱扬声:“既然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那这五百年,你就慢慢儿向焱儿解释咯!”
闻言,哪吒亮如星辰般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紧接着,便听她道:“你把焱儿带去乾元山,本君要独自快活!”
哪吒:“……”
独自快活?那怎能行?
斜眸瞥向自己的儿子,哪吒连忙使了个眼色。
承焱年纪虽小,但心智尤为聪慧,瞬间就明白了爹爹的意思。
麻溜跑上台阶,小少年委屈巴巴道:“娘亲,您不要我了么?”
梓菱面不改色,蹲身轻抚他脸颊,笑容慈爱道:“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怎会不要你呢!”
“可跟着爹爹,你能更有长进呀,乖,随爹爹一起去乾元山清修吧!”
如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语气温柔得似阳春三月的微风,承焱属实无言以对,只好讪讪转头去看立于院中的男人。
而梓菱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怀,满脸皆写着不容置喙。
哪吒:“……”
本想着有儿子在她身边,多少能阻拦诸如东海、西海等等各种烂桃花,可未承想,她竟是狠心到直接将儿子丢给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