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照,天际铺开灿烂晚霞,远远照来,正是勾勒出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
飞奔疾驰了十几里路,近乎要跑出这处草原的边界,前方是一片澄澈如镜的湖泊,在夕阳的映照下泛起粼粼光泽。
梓菱被颠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停.下来,还没缓平心跳,冷不防就被那人调转了身子。
哪怕是在数九寒冬里,他的躯体也是暖烘烘的,像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热气的汤婆子,焐热了她冰凉的双手,也让她内里的那颗心逐渐滚-烫似火。
衣襟不知是何时被扯开的,他的唇顺延而下,埋进毛领里,放肆她怀中香甜。
舔犊缠绕,刁住小芸豆一圈圈地打着转儿。
这沉醉其中的模样总是会让梓菱不自觉抱住他的头,去轻轻俯摸他的脸颊,就像在疼爱一个没喝够奶的孩子。
虽说在野外,但这人半点儿不知收敛,也不顾姑娘家的推拒,愣是一意孤行拽掉了她裙摆下的布料。
双西间有凉风穿堂而过,梓菱下意识嘤咛一声,红着一张脸就往他怀里钻了去:“你坏死了……”
双手牵开大氅,她正努力挡住彼此相对的引秘之时,头顶那人却是轻飘飘地来了句:“上来吧。”
!?
蓦然听见这句他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梓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抬头望去,正是见对方一双眼幽邃深沉,含情脉脉,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唔……”眼尾耷拉而下,梓菱委屈巴巴,想要拒绝,“要是被乌兄知道了,不太好吧?”
乍然闻见“乌兄”二字,哪吒下意识以为是她在外面有了什么狗,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的这匹战马。
男人骤然失笑,简直要被她可爱死了。
捏了把软乎乎的脸颊,他学着她的口稳,回应道:“可是微臣的龟兄很急。”
“……”经过多月调.教,梓菱自然而然就听懂了。
再垂眼一看,这位兄台在寒风中澳然挺力,就似那崖边劲松,还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
梓菱下意识就咽了口唾沫,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取了些水将帕子浸.湿,她给龟兄仔细地擦了个澡,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攀爬,直到舀住红唇。
美妙的贯穿霎时冲上天灵盖,哪吒浑身一个激灵,又催动了座下的马:“驾”
猎猎的风声像是一块无形的遮羞布,梓菱被颠得有些怀疑人生,完全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野。
双手紧紧圈住他的月要,窝在男人怀里,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颠到晴动之时,她到底是禁不住,含糊不清地哼唧起来。
哪吒便立时放缓速度,问:“不舒服?”
“没……”小脑袋摇了摇,梓菱埋首,瓮声道,“挺,挺别致的。”
她委实羞得没脸见人,更加不会承认她也尤为享-受其中。
许是对其太过了解,哪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唇角轻勾,他不紧不慢地勒马停驻,大掌捞住桃-尻,索性带着人滚到了草地上。
宽敞的披风在身后如墨披展,梓菱借着黄昏的晚霞打量他,久久未有回过神来。
渐暗的光线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线条,平添一分朦胧的韵味。
他浑身蓬勃的朝气将她牢牢包裹,打在面颊上的呼吸急-促,灼.热,此起彼伏。
就连他额角沁出的那层薄汗,都宛若春日里醉人的桂醑。
他真的好好看呀!
梓菱水眸逐渐迷蒙,已经完全沉-陷在他的攻势下,莺声鸣啭地呜-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湖岸边传来了渔鸟的唱晚声。
红日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下,只余一道浅浅的轮廓,投来几缕光辉,映照出男人幽暗深邃的眉眼。
“冷不冷?”他喘气不定地问。
怀里的小姑娘一副疲倦模样,许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她未出声,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的裙摆被欺负得凌乱不堪,哪吒抱歉地稳了稳她的额头,然后去替她整理衣裳。
此时,梓菱忽然抬头舀住了他的耳朵,道:“三郎,我心悦你,海枯石烂,亘古不变!”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哪吒顿了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仓皇。
他不知为何滚了下喉头,而后才蓦然绽放开笑意,俯身贴近,温柔地回应她。
“我也是,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我愿意放弃所有。”
脑袋里的一根筋突然跳了下,梓菱恍然睁眼,想要追问他这句话的意思。
可男人的动作一向干净利落,还未等她出声,他就已牢牢封住了她的唇。
暮色渐沉,广阔无垠的草地上,二人交织的身影就像是沧海一粟。
但只要彼此相伴,便有足以抵抗惊涛骇浪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