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常就觉得宴总很好看,可是看到穿婚纱的宴总,谁又能不羡慕嫉妒闻诃白呢?

“谢谢。”宴倾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最近难得一见的笑容。

看完照片,提出几点自己的意见后,宴倾文就回休息室换衣服了。

陈稚恩先将照片发给宴倾文,然后又悄咪咪地转发给闻诃白,这才将它们从手机中删除。

宴倾文换完衣服出来,见陈稚恩还没走,便问:“你还有事要汇报吗?”

陈稚恩委婉地说:“宴总,我今天生日,想准时下班。”

“嗯?”宴倾文一愣,“你生日不是过了吗?”

“之前那是我新历生日,但是在我老家一般是过农历生日的,我爸妈专程过来给我过生日,我今晚想早点回去跟他们去吃饭。”

宴倾文恍然大悟,说:“那给你放半天假,多陪陪他们,还有,生日快乐。”

“谢谢宴总!”

陈稚恩出去后,宴倾文看着日历,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闻诃白的生日了。

闻诃白生日正好是年尾,农历是冬至前夕,新历则是在十二月中下旬。

“她生日那天似乎还没进组。”给闻诃白准备生日礼物的念头刚升起,就被宴倾文压下。

她做什么要浪费情感去给闻诃白庆生?!

不过,陈稚恩的话似乎提醒了她,她最近加班有点狠了,连累了助理和秘书陪自己加班。

到了年底,还会有更忙的时候,她还是先让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享受一阵正常上下班的日子吧!

于是今天,她在秘书们期待的目光中,准时地下班了。

原本她爷爷想让她回家吃饭,但她知道回去后少不得要被父母长辈打听她跟闻诃白吵架的事,就找了个不舒服的理由推了。

回到别墅,她意外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鞋。

兰姨出门买煲汤的材料去了,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疑解惑的人,只好先按下心头的疑惑,径直上了二楼。

果不其然,她在衣帽间看到了正在试穿婚纱的闻诃白,脚下是她刚脱下来的衣服和内衣。

宴倾文抿了抿唇,正要退出去关上门,闻诃白突然伸手拦下她:“老婆,帮我,我一个人穿不好。”

宴倾文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冷眼看过去,想看这人又有什么把戏要上演。

随着闻诃白大幅度的动作,原本裹着她胸部的婚纱便脱落了,宴倾文别过脸。连乳贴都不戴,就不怕在拍婚纱照的时候出糗吗?

闻诃白腾出另一只手,拽了一下婚纱裹胸,又说:“我这件太难穿了。”

宴倾文忍不住怼她:“你不是说只有你这样的身材,才能很好地撑起这款婚纱的吗?”

“可我最近瘦了,连胸都缩水了,不信你摸摸看。”闻诃白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蹭。

宴倾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羞恼之下,脸色涨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急忙收回手:“你要点脸!”

闻诃白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你又不是没摸过。”

宴倾文:“……”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扫了闻诃白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试婚纱呀!”

这并不是宴倾文想要的答案,她只是想知道,闻诃白明明要到拍婚纱照的那天才有时间,怎么会提前回来?不过,宴倾文也不想寻根问底,否则会显得她很在意闻诃白。

宴倾文缄默地转身,准备离去,闻诃白又将她拦下,语气有些哀求:“老婆,我一个人是真的穿不好。”

穿不好就别穿了。宴倾文腹诽,但到底没有将这些怨嗔之言说出口,而是冷着脸,替她调整好那根带子,又将拉链给拉上。

闻诃白照着全身镜,又托了托自己的胸,真情实感地感到惋惜:“真的缩水了,尺寸得改了。”

宴倾文没忍住,说:“是你忘了贴乳贴!”

“那老婆帮我贴一下?”闻诃白拉开抽屉,里面有十几件不同款式的内衣和乳贴。

宴倾文丢给她一个“你做梦”的眼神,走到放了自己家居服的那边换衣服。

她刚脱下衣服,身后便贴了一具香软的身子过来,闻诃白温热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呼吸喷洒在耳际:“我明早还有一个访谈节目要录制,本来不应该回来的。可是看到你穿婚纱照的样子,我知道我必须回来,因为我太想你了。”

宴倾文的呼吸一滞,输送到心口的血液滚烫似岩浆,胸口似乎有一座活火山正待喷发。

“你发什么疯?”宴倾文咬着嘴唇,克制而内敛。

“你就当我是想你想得发了疯吧!”闻诃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那天和宴倾文不欢而散,此后谁也没有提及那件事,但她并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跟宴倾文冷战下去,所以她找陈稚恩了解了一下,原来宴倾文在拿到戒指,确定她的行程之后就已经让齐簪歌去定餐厅了,安排人拍照发通稿,那是当天早上的事。

也就是说,宴倾文本来就打算跟她一块儿去吃午饭,但因为热搜的事,为了消除影响,不得不匆忙做出这个安排。后来更是不知道出于什么顾虑,又取消了。

她对此一无所知,只沉浸在被当成营业和作秀的工具人而愤怒失望的情绪当中。她太着急了。宴倾文的心肠会这么硬,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早就清楚,这颗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这些天,她的心都被这件事压得沉甸甸的,为此还险些砸了她“影后”的口碑。

直到婚纱会在今天送上门的时候,她就联系了陈稚恩,倘若宴倾文不愿意试穿婚纱,又或是试穿之后一点修改的意见都没有,那就说明她已经不重视拍婚纱照这件事了。

所幸,她等到了宴倾文将婚纱穿在身上的这一刻。

她等不到拍婚纱照的那一天了!

她匆匆地跑回来,就是想告诉宴倾文,她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