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古心有余悸,急忙提醒宴倾文:“你和小白也得注意安全。”突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问:“哎,小白不是在剧组拍戏吗?你怎么……”

宴倾文见她终于想到了这件事,笑了声,说:“我来给她当一天助理,闻总,到时候工资结算一下。”

闻诃古:“……”

她怎么不知道宴倾文原来也是这么会开玩笑的人?

真受不了这对新婚妻妻。

……

挂断电话,宴倾文的脑海中忽然蹦出“狗急跳墙”这一词。

用以形容庄易或许是极为贴切的,庄易背后势力在K市的部署几乎被连根拔起,中柏保险公司被银保监会监管,柏威夏保险公司在境内的业务将会由国家出资设立的独资保险公司接管;大威天龙集团宣告破产,进入相应的破产清算流程;莫里托投资公司也因为信誉破产而宣告解散;中海安保集团更是被国家机关盯上了,毕竟这家公司可能跟海外的雇佣兵组织有联系。

裘伏已经跑了,因为暂时没找到庄易的犯罪证据,所以他才能继续逍遥。

只是他也十分清楚,官方只是现阶段还没有找到证据,但他已经被盯上了,证据什么的,迟早会搜集到的,到时候就真的是他的死期了。

宴倾文根据他的性格猜测,他是那种死也要拉人垫背的狠人,他或许会将所有过去妨碍过自己的人一一列在了报复的名单上,穆荣、蒋云韩、闻诃古、闻诃白,还有她。

同时,他还试图寻找最后一丝希望,只要有人能保住他,那他就还可以东山再起。

原本他已经盯上了王祁欢,偏偏庄袂出现在了王祁欢的身边,让他找不到一丝下手的机会。

庄袂是将他从神机门第一少主、庄家大少爷的位子上赶下去的人,也是将他灰头土脸、狼狈地放逐到国外的仇敌,她带给他的是屈辱和仇恨,但他也深深地忌惮着庄袂,不敢直接面对她。

这种高压之下,他更加绝望和暴躁,最终铤而走险。

他找不到对付其他人的机会,就盯上了最没有防备,也最容易下手的闻诃古。

不过,宴倾文也有些疑虑,闻诃古的行踪是怎么泄露的?

不知道她在沉思什么,但看到了她揉太阳穴的动作,闻诃白将她拉回被窝里,说:“大姐没事就好,你也安心睡觉吧!”

宴倾文昨天累了一天,今晚又是过了零点才睡的,结果刚睡下一小时就被吵醒,她的头其实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这会儿精神不济,想什么都想不出个接过来,也不再多思。

“头疼了?”闻诃白爬起来,外套也不穿,就去翻箱倒柜。

宴倾文见状,也起身,将羽绒服盖她身上:“你干嘛呢?”

宁市是南方城市,没有暖气,也没有装独立的暖气片,因此取暖的方式还是靠衣物。

“给你找布洛芬。”闻诃白从行李箱的药袋子里找到了一盒布洛芬缓释胶囊,宴倾文自觉头疼的现象不是很严重,就没吃。闻诃白又找出风油精给她抹太阳穴上。

抹完后,闻诃白去洗了个手,回来就拉着宴倾文重新钻进被窝里。

俩人离开被窝太久,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躺上来后,闻诃白哆嗦了下,急忙抱着宴倾文取暖。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声。

宴倾文问她笑什么,她说:“记得有一年,寝室的暖气片坏了,我俩都不想去隔壁寝室蹭住,于是当天夜里就是抱着厚厚的鹅绒被挤在一起睡的。”

她这么一提,宴倾文就记起来了,而且她记得闻诃白的手脚冻得冰凉,还非要将手塞进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肚皮,她那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险些将闻诃白给推下床。

“你还有脸笑。”宴倾文说。

闻诃白悻悻地干笑了声。

没有打扰宴倾文,两人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许是临睡前脑海里还想着这事,闻诃白梦回当夜。

“宴倾文,你怎么这么香啊?”钻上宴倾文的床后,闻诃白搂着她的腰,又自然而然地凑到她的鬓边嗅了嗅。

黑暗中,宴倾文因为她的动作而麻了半边脸。

她身体僵直,说:“因为我洗了澡。”

“我也洗澡了啊,但我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这香气只在你的身上出现。”

宴倾文搡她:“你别贴这么近。”

闻诃白玩心大发,猝不及防地将冰凉的手贴到她的肚皮上。

“啊”宴倾文吓了一跳,更重要的是她怕痒,这敏感的部位被闻诃白冰冷的手捂着,她小腹一紧,下意识地感到羞臊。随即而来的是怒火,“你干什么?!”

闻诃白丝毫没察觉到她的怒火,只顾得哈哈大笑。

宴倾文只觉得难堪,更加生气地推她,她半边身子都滚出了床沿,险些摔下床,好在有被子的缓阻,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栏杆。

“你想害死我呀?!”闻诃白也来了脾气,半晌,又先服了软,“对不起,我让你冰回来嘛!”

她抓着宴倾文的手往自己的肚子贴,然而宴倾文的手脚本来就已经暖和,压根就没有那效果。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说:“你再帮我看看,我这里是不是大了一些?最近有些痛,生理课老师说是我们这个阶段正常的发育现象……”

“你找别人帮你看!”宴倾文臊得急忙收回手,转过身去,不再搭理闻诃白。

闻诃白却突然伸手“袭击”了她,然后惊叹:“啊宴倾文,你的好像大了点!”

“闻诃白!”宴倾文又气又恼,“回你自己的床上睡去!”

“不嘛,你是不是在害羞啊?我们都是女生,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我们以前还一起洗过澡,都不知道摸”

宴倾文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她的嘴:“闭嘴,几岁的事不要再拿出来说!”

这样吵吵嚷嚷后,宴倾文反倒没再为刚才的事生气,然后一夜相安无事。

第62章 接连出事

清晨, 宴倾文在一阵胸闷中醒来,随即发现了搭在胸口的手,脸一黑, 将它抽出来,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