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导拍戏很少让用艺人自己的化妆师,如果太突出个人特色,到了荧幕上会十分怪异,尤其是年代剧,就更要注重影片整体的质感。
喻舟低头默默看着剧本,制片和编剧也在,和导演讨论着什么,形形色色许多他不认识的人。
演戏这件事不像网上描绘的那样,演员之间的关系会有多么多么好,有时候可能一个景顺下来,对手戏的两个人都没有私下说过话。
一是通告太忙,真能安心在一个剧组待三五个月不轧戏的基本没有,二是没必要,多说多错。
所以时常能看见剧里亲密甜腻的情侣在戏外营业时僵硬的肢体表情。
准确来说这部戏没有绝对的主角,时间线跨越老中青,主线讲述人物的离合,好友反目、夫妻失和、亲人逝世……
喻舟小时候过得是集体生活,再大点就一直是独立一个人,他没有父母关爱,也没有什么亲密好友,更多的时间用来打工赚钱,见到最多的便利店早晨四点的冰鲜货柜。
剧本围读的时候喻舟看着扉页上的台词,指腹轻轻摩挲过白纸黑字。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人总是要分开的。
他觉得不是这样,至少他和楚吟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贾平安的人物特色是不择手段、十分激进,骨子里有些虚荣自大。
喻舟应着杨济在一旁的话,挽起袖口,动作间气质发生了点不太明显的变化,像拿着乔似的,手臂搭在椅背上,下颌也微微扬起。
可又不完全自信,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贾平安如形随形刻进骨子里抹不掉的自卑感也同时存在于自负之上,实在是十分矛盾。
夏辛禾要扮演的与喻舟正相反,是自卑下隐藏的极端自负,林乐平私心里大男子主义极重,将女人看做能够被随意占有的私人物品。
这两个男人说不清哪个缺点更大点,但无一例外的,青年的爱赤忱又炙热。
“来我手底下干?”贾平安叼着根烟,坐在林乐平身侧,“怎么都比你在这累死累活的拿钱多。”
林乐平表情局促,藏着身侧的手指紧紧扣着裤缝边沿,他笑笑,又像宣示主权似的,“不了,我在这方便,下完矿就给夏老师帮帮忙,也没觉得多苦。”
贾平安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烟头重重碾在地上,又拿口水彻底呸灭了才抬头,“你一个人不苦,不能叫人家陪你受苦啊,兄弟,我说真心话,你别嫌难听。”
“夏老师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你们在一起了吗?就一口一个夏老师的,乐冬那人你还不知道吗?心软,她真哪里觉得不好受她能说出来让你不舒心吗?”
这场充满试探隐瞒和炫耀的闲聊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杨济点点头,倒有些意外,看向喻舟,“我还担心你情绪不对,现在看起来是多虑了。”
“现在还好,中年戏还得您多指导。”
杨济摆摆手,又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没什么事。”
杨济喝了口热茶,点点头,“这下可不敢给你演心思深的咯。”
喻舟笑笑,不知怎的,唇色莫名发红,耳根也晕染上绯色。
夏辛禾等了半天也不见杨导过来问询,脸色肉眼可见黑了一大片,却还是笑着,“看来喻影帝第二座奖杯也不远了,到时候可得给我沾沾光。”
喻舟不是多话的人,更不善交际,他说话像玩笑,“嗯,真能拿奖给你摸摸。”
这下夏辛禾彻底黑了脸,连表面的风度都维持不起来,屋里不下十个主副演,他丝毫不避讳,“楚总最近怎么样?”
故作熟稔的勾唇,夏辛禾离喻舟近了点,“您可得吹吹枕边风,给我们这些人说说好话。”
楚吟的名字像是一键沸腾的开关。
“是啊,我怎么忘了喻影帝和楚总熟呢?有机会一定请他来探班啊,想必杨导也乐意的。”
“我们这满地烂泥的,也就喻哥这张脸能撑起来场面了,有什么好探的。”
“说不定楚总就想看喻影帝这张脸呢?”
这些话有的玩笑,有的夹杂恶意,但多数喻舟都不甚在意,他游离在外似的,在需要听众反馈的时候就给嗯一声,真要回答问题的时候就一问三不知,尽数敷衍过去。
夏辛禾可能也觉得没意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色已经黑透了。
喻舟走出正在搭建的棚景,步行往不远的住处走。
输入密码开门,是他和楚吟暂借的那套大平层。
拉上窗帘形成不透光的密闭空间,这才终于喘顺了气,心神汇聚到下身被管控的排泄口。
尿意憋得发涨,阴蒂上的夹子被他求着楚吟取了,贞操锁也换成尿道棒。
那天他在问楚吟是不是生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没有。
喻舟是不怎么信的,他蹲在人脚边拿楚吟的裤子擦眼泪,鼻尖嗅到点烟草味,本身并不好闻,含杂了楚吟气息后就变得清冽起来。
最后被按在沙发上敞着腿,对准流水的性器和阴蒂重重抽红抽肿,这还不止,楚吟又罚他憋了一晚上尿,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涨得路都走不动。
几乎是刚回想起一点感觉,尿管里盈的液体又开始发涩,实不相瞒,他原本是想骂一顿夏辛禾的,可莫名觉得枕边风三个字怎么听怎么顺耳,这才给他个好脸。
插进马眼的尿道棒是远程遥控的,有一个套环箍住尿孔,上下两边连着橡胶绳束缚在根部,一个精巧的银锁锁住绳子,让他自己怎么都拽不下来,最大限度只能抽出半根,喻舟昨天夜里偷偷试过,最后又抖着腰老实插回去。
要想尿就只能等着主人首肯,从手机那头打开出口,针尖细的孔眼,他要漏上半小时才能全排出去,吃过一次苦头能记许久,想想都脊背发颤。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舔了舔唇,喻舟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咽下去,静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尿意发酵,现在这点程度还不足以在楚吟面前扮可怜。
水流在小腹里胡乱碰撞冲击,时不时激得喻舟后背发酥,浑身过电般,连头皮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