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哭过的缘故,路三的声音闷闷的,直直撞在路逢君耳朵里,路逢君愣了愣,轻轻应了声好。

先前与连虎交手,因为连虎先受了他一记玄冰掌,功力大打折扣,路逢君其实没被连虎伤到多少,现在这么虚弱的原因还是醉清风反噬的缘故。

路三吐血倒下,他强行冲破醉清风压制,受不住反噬才昏迷过去。

没了内力与之抗衡,路逢君差点就死于醉清风反噬。

不过幸好他醒了过来,只要打坐一会儿,让溃散的内力重新聚合,将横冲直撞的醉清风逼退就好。

路逢君四肢软绵无力,打坐姿势刚坐好就往一边倒,好在有路三扶着才没倒下。

没办法,他只能靠着路三借力,慢慢收拢内力,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且有规律,不像之前那般断断续续。

路三虚虚环抱着他,后背贴紧的地方也渐渐生出热气,不似之前冰冷。

“噗”又是一口血喷出,吓得路三抱紧了人,语无伦次:“阁主!你...你,阿君,你别死,你别死啊...”

路逢君用左手抓住抱在腰间的手,靠在路三怀里微微转头:“别怕,我只是将淤血逼出来了而已。”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会死的,你别怕。”路逢君又抬手摸了摸路三的侧脸,安抚他。

“你转过去坐好,我给你疗伤。”

路三闻言愣住,没明白路逢君的意思。

路逢君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温柔。

“不不不,不用...我没事,不用的...”路三惶恐不已,连连摇头:“您还有伤,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疗伤,我不用的,真的...”

“你不是别人。”

路三没听见,仍旧在拒绝:“我不用疗伤,我没事...”

路逢君只好用左手抚上路三的脑后,抱着人靠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吐息,才一字一句认真说道:“路三,你不是别人。”

【作家想说的话:】

路逢君:“路三,你不是别人。”

第72章第七十二章颜

路逢君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对醉清风的控制力,刚为路三疗完伤,他就瞬间蛊发失去意识,软倒在路三背上。

路三吓了一跳,边把人往怀里抱边急切唤道:“阁主?你怎么了?阁主?”

地牢黑暗,路三看不见路逢君蛊发时的情态,只觉得怀中越来越热,路逢君的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胸前,没有章法地抚摸着。

醉清风!

阁主又蛊发了!

路三既担忧又欣喜,二人现如今身处地牢,贸然交合怕伤了阁主,可醉清风解药就剩下最后一颗,只要在蛊发时用了,蛊毒便解。

容不得他再权衡,路逢君已经将头埋进了他怀中,方才撕扯开的衣服倒是方便了他的动作,裸露在外的肌肤染上凉意,路逢君下意识靠近,将自己贴在那股难得的凉意上,甚至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路三心口有道疤,蜈蚣似的,是换心后留下的痕迹,路逢君此刻神智全无,正舔在那道疤上。

路三怔了下,这疤还在愈合,总是会痒,软软的舌尖舔过,留下濡湿的凉意倒是解了那长出新肉的痒,但那舌尖反复轻扫,痒意似乎又从皮肉里钻进去,直直朝着跳动的心而去。

二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在静谧的地牢里隐隐泛有回声。

路三将自己衣服脱下铺在地上,又去剥路逢君的,嫁衣层层叠叠繁缀得很,路三摸索着一层层仔细剥下,尽数铺在自己的衣服上。

地牢潮湿,阴寒气从地底不停泛上来,路三只能用这些衣服简单隔绝寒气。幸得如今还在六月,虽除去衣物,却也能够忍受。

路逢君被抱着放在那铺好的衣物上,左手圈着路三不肯放,路三便依着他,低头去寻,第一下亲在眼睛上,颤动的睫毛扫过嘴唇,路三没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又一路黏黏糊糊亲下去,从眼角亲到脸颊、鼻尖。路逢君等不及,一抬头将自己的双唇紧紧贴上路三的,仍不满地轻哼着。

路三只好亲得重了些,舌头都伸进路逢君嘴里去,翻搅着。

路逢君一丁点抗拒都没有,早张开嘴等着,嘬着闯进嘴里的软舌不肯放,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都从嘴角溢出,滴落在耳后,又洇湿身下的婚服,不过此时可没人顾得上管这个。

路三没忘了自己还要给路逢君解蛊毒,抱着人翻了个身,让路逢君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摸到发顶的冠上,那颗解药就藏在冠里。

小小的一颗,不过三分之一指甲大小,路三小心捻着,将药丸抵在路逢君后穴上,轻轻一使力,便推了进去。

路逢君虽不清醒,但敏感得很,后穴里吞了东西进去,一下子骚起来。

扭动着身体往路三身上靠,呻吟声大了些,含糊不清地说些荤话。

后穴已分泌出水来,打湿了路三手掌,路三手指抵着穴口打转,按进去一根,碾着药丸。

那药丸不好化,路逢君后穴已变得水淋淋,却只化开了一点,路三又加了根手指进去,按着那药丸在内壁上碾磨,试图加速它的融化。

“嗯,要...”

路逢君受不住,一只手抱着路三将自己献祭一样贴紧,口中呻吟:“要,我要...给我,快给我...路三...路三...”

忍了许久的路三将手指加到三根,努力开拓着。

路逢君不停地唤着路三,呻吟声就响在耳边,空旷的地牢里甚至还有回音附和着,听着缠绵极了。

路三亲了亲怀里的人,从后颈抚摸下去,感受着手掌下曲线极美的后背,虽然看不见,但那对蝴蝶骨与陷下去的腰窝早刻在路三脑子里,不用回想便浮现眼前。

后穴终是能彻底吞下了,路三将人抱着,抵着穴口慢慢进去,路逢君却不依,猛地坐起来,吞了大半,又自发前后摇起来,将那物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