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罪过,喝多了而已……”

许景言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昨天锦江集团搞团建,叫来不少自家明星撑场子,顺便宣传旗下锦江服饰的秋冬最新“冬日暖阳”系列时装,许景言作为锦江集团有头有脸的门面摇钱树,自然要穿最贵气、最鲜艳、最夺目、最耀眼的漂亮衣服,做一群花孔雀中最出众的那一只。

只可惜的是,枪打出头鸟,他在酒会上躲了两个小时的酒,千躲万躲,就连集团高层领导的酒都躲过去了,却偏偏没躲过傅明琛无意间塞给他的一杯加料香槟。岂蛾輑巴五?陆溜二⑥4凌綆新

亏他还给了傅明琛面子,破天荒地敬了他一杯,没曾想直接给自己敬到床上去了。

许景言愤愤地看着面前这张充满铜臭气的资本家的脸,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给他头拍扁。

坑了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无意间坑了他,他不能忍!

许景言憋着一肚子火气,气冲冲地朝空气挥了几拳,忽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他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转过了头,不出所料地对上了傅明琛那双平静的黑眸。

空气沉默了三秒钟。

许景言彻底放弃了挣扎。

凉喽~死定喽~

无所谓,他已经想好自己被雪藏之后还可以干嘛了。

到天桥底下摆摆摊儿,算算卦,重拾他的老本行,或者去小区门口当保安,听说物业最近正在招人,一个月三千块,还包吃包住。

只是他想象当中总裁震怒外加踹下床甩黑卡的一条龙服务并没有袭来,傅明琛只是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拽住塞回了被子里,自己缓缓起了身。

许景言感觉自己身旁陷下去的床垫慢慢弹起,随后两只手替他将被子牢牢地裹在了身上。

许景言满头问号。

感动吗?

抱歉,不敢动。

他听着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傅明琛在穿衣服,半晌,身后终于没了动静,取而代之的是傅明琛清冷又有几分嘶哑的嗓音。

“抱歉。”

“啊?”许景言一愣。

他刚才是不是听见他的周扒皮老板跟他道歉了?

傅明琛的衣服也已经揉成了不堪入目的一团破布,他只能穿着一身稍微有些紧绷的浴袍,虽然腰间绑着系带,但强健的胸肌还是微微有些露了出来。

许景言惊愕地转头,看见傅明琛领口的一片裸露,瞬间脸颊发红。

不得不说,他老板是真的帅气多金、气质迷人、肩宽腰窄、胸大臀翘,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主义者,是那个恨不得让他一次性上十八个综艺的大资本家,他一定会被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所牢牢吸引。

“傅,傅总哪里的话。”许景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红痕的身体,咬紧了后槽牙:“意外而已,我知道。”

全场只有那么几杯香槟被下药了,刚好他俩还一人拿了一杯,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傅明琛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许景言面前,淡声开口道:“这上面有我的住址和私人号码,想要什么补偿,想好了告诉我。”

说罢,他又从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自顾自地去了淋浴间。

许景言看着眼前的名片,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烫。

嚯,不是黑卡,是名片。

比霸总小说好像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还能自己选择补偿。

谁稀罕他那点儿狗屁补偿?他只求这王八蛋资本家别再这么一个劲儿的剥削他就行!他真的会累死,好吗?

许景言拿起名片,赌气似的直接揉成一团,塞到了枕头底下,他脑海里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还有两场男二的文戏和一个综艺的飞行嘉宾,一瞬间,他对傅明琛的怒火又多了几分。

十分钟之后,门铃响了,傅明琛从淋浴间出来,走到门前去开门。

原来他打电话叫助理徐曼送了两套衣服过来。

此刻徐曼站在门口,一不小心和许景言幽怨的眼神对上,感觉自己像是电鳗附体了一般。

她和许景言算是半个同事,只要许景言来总公司,基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此刻目光相撞,徐曼的眼珠子差点儿惊得掉在地上,作为一个优秀的打工人,她深知这份工作的来之不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低头盯着脚底下。

妈的,这地毯可真地毯啊。

许景言看见徐曼的一瞬间急忙惊慌失措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小三。

提问:你和老板上了床,被老板的助理发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A:助理会告诉全世界

B:助理会拿这件事威胁你捞钱

C:助理很忙,没空吃瓜

他猜选D,徐曼会在离开酒店的半小时之内就来问他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吃瓜要吃一手瓜,要吃新鲜瓜,这就是徐曼的人生格言。

许景言已经可以想象到徐曼连他的底裤都一块儿扒出来了。

事不宜迟,他现在就把她拉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