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言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
这蛋糕里怎么还有活物呢?
乔姗姗看着许景言对着蛋糕发呆,开着玩笑道:“怎么,家里那位真不给你饭吃?”
许景言扭头,呆呆地看了一眼乔姗姗,随后一句话让乔姗姗差点儿把胆汁吐出来。
“这蛋糕里有活着的东西。”
乔姗姗瞪大眼睛,捂住了鼻子,胃里忽然一阵恶心。
她大学时候就知道许景言是个道士,所以对许景言的话深信不疑,但此刻她盯着那蛋糕,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乔姗姗诧异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
许景言摇了摇头,他用梅花易数算了好几遍都是这个结果,不可能会错。
他拿起刀叉,将蛋糕一点点剖开,一层层剖开。
乔姗姗在一旁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蛋糕,但直到许景言把最后一小块蛋糕掀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没见到传说中的活物。
乔姗姗松了一口气,看着面色凝重的许景言直拍胸口:“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粗心算偏了?”
许景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算错。”
他或许会算错一回,但绝对不会一个卦反复算错。
而且他连卦象上那活物的公母都看得清,怎么可能会算错?
莫不是这蛋糕里混了一只母苍蝇母蚊子什么的,被他吃了下去?
许景言眼眶一阵红,差点儿给自己说吐了。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一口下肚压了压惊,却感觉肚子里越发难受。
乔姗姗把自己的暖宝宝递给许景言,面带忧虑道:“你要不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你脸都白了。”
许景言点点头,将暖宝宝粘在肚子上,起身打算离开,他现在一闻到奶油的味道就想吐,恨不得能坐着直升机逃离会场。
他一步一挪,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出口,忽然被眼前一个有些高大的身影拦住,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
谢丘文,他公司的一个后辈,平日里总是看他不顺眼,经常来找他茬儿,仗着他舅舅是锦江娱乐的管理层之一在公司里作威作福,也什么人敢管他。
此刻,谢丘文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身着纯白高定西服挡在他面前。
“师兄,你打算去哪儿?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谢丘文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许景言,那目光看得许景言有几分反胃。企鹅輑吧舞4六?貳浏四〇浭薪
他扶着旁边的空桌子,直起身子强颜欢笑道:“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们玩。”
他们两个人站在出口处的几张空桌前,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会场中央,想破头也要争个好镜头,因此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许景言和颜悦色道:“祝你开心。”
谢丘文嗤笑了一声:“这么着急去陪你的金主吗?”
许景言瞬间收起了笑脸,冷眼看着谢丘文,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冽:“谢丘文,你说这种话是要负责的。”
谢丘文满脸毫不在意:“怎么,我说错了?有本事你报警抓我啊。”
许景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别在这儿挑事,对你我都好。”
“师兄这是哪儿的话?”谢丘文狞笑地看着他:“我这不过是找师兄来叙叙旧罢了,怎么能叫挑事?
“这么一看,你那些资源该不会都是舔金主舔来的吧,师兄,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许景言忍着怒意,面色冷淡道:“随你怎么想。”他转身不想再和这疯子纠缠,忽然被谢丘文拽住了手腕。
许景言神色大变,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谢丘文将手中的红酒往自己身上一泼,顿时一嗓子吼得整个会场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许景言你疯了吗?!”谢丘文扯着破嗓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顿时所有摄像头都朝他们转了过来。
谢丘文怒声道:“我可是你师弟,你居然当众污蔑我被人包养?亏我拿你当师兄,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品!”
许景言站在原地有几分想笑,他皱眉看着谢丘文,冷声道:“你自己把酒洒在自己身上,关我什么事?”
谢丘文一把将他拽到会场中央,松开他的领子之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各位都来评评理,这就是你们眼里可亲可爱的许师兄,我只是说了两句实话他就要拿酒泼我,还说要让他的金主封杀我!”
许景言踉跄了几步,他实在站不住身子,只能扶着面前一张桌子勉强站稳。
面前这张桌子上坐着的恰好是顾嘉诚,顾嘉诚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看着许景言狼狈的样子,在他耳侧轻声道:“你平时和我互怼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呢?他都这样犯贱了,还不扇他?”
许景言瞪了一眼顾嘉诚,抬头对上了谢丘文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很可惜,比演技,他谢丘文还是拙劣了些。
他直视谢丘文,眸子里不容置喙的气场吓得谢丘文头皮一麻,许景言应对这种事情一向游刃有余,要不是因为今天身体不适,他气场还能更强大些。
“谢丘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不妨光明正大的将我对你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谢丘文冷眼看着许景言:“好啊,你说你要报警抓我,还要让你背后的金主封杀我。”
没等许景言开口,谢丘文就当着无数摄像头大声质问道:“你那么多资源都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同样在娱乐圈混,凭什么别人苦苦求来的资源,你只是和别人睡一觉就能轻松得到?!”
许景言没好气地笑了。
什么牌子的脑残货,这么喜欢抢资源是吧?他一点儿都不介意通通拱手相让。
许景言冷笑道:“你说这种话可要想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