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宁知摧估计是有食不言的规矩,也就没多问,为了压下急跳的心脏,他大口灌下几口酒,算是给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壮胆。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酒后乱性的机会。

虽然宁知摧的“蓝友”写着喜欢清纯款的0号,但他既然将自己约在这种地方,或多或少有些做爱的想法,这时候再清纯反而可能扫兴,太主动又会ooc……所以喻幻打算以酒精为借口,到时候也能自然流露出酒后风情的一面。

他紧张地给自己灌酒,也没忘记倒了一杯推给宁知摧,却发现宁知摧明明没有喝过酒,脸颊却染上红霞,金丝眼镜已经摘下,一贯冷冽的黑眸泡在水汽里,显出反差的性感,看得喻幻喉结直滚。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宁知摧的睫毛,却被对方用力将手推开了。

宁知摧的眼中闪过一丝沉冷的嫌恶。

但他很快收敛起神情,简短地跟喻幻道歉,一边又拿起手机。

【Bitch】:哥哥,震动频率开小点吧,骚点要被捣烂了……座椅都快被小骚狗的淫水打湿了[小狗委屈.jpg]

*****

就在喻宁二人刚刚坐下的时候,时靖发现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个小型遥控器,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掌控我。”

遥控器的作用,不言而喻。

时靖并没有动它,然而震动棒原本设定的震动等级并不低,宁知摧倒是也能忍,一边慢条斯理地进食,一边用“蓝友”和时靖撩骚。

时靖一直没回他,这会儿看他突然说受不了,时靖自然不信,反而因为喻幻显而易见的爱慕眼神,生出更多恼怒,将震动调高了些。

餐厅里,宁知摧细腰巨颤,眼疾手快地用帕子捂住嘴,遮掩大张着嘴呼吸的动作。

还好喻幻自己也喝得颠三倒四,只当是眼花了,才导致视野里的宁知摧神情古怪,身形颤动。

“宁总,像做梦一样……我竟然可以和您谈恋爱……”吃得差不多了,喻幻鼓起勇气开口。

宁知摧的视线有些涣散,他垂下眼睫,似乎有些自嘲地说:“你不是来拒绝我的吗?”

“怎么会呢!”喻幻急道。

“你结婚了。”宁知摧语速很慢,语调还有些不稳,听在喻幻耳朵里,以为他是难过了。

‘即使知道我结婚了,他还是赴约了,甚至对我还是那么好。’喻幻想,‘他好爱我。’

“我……我确实结婚了。”喻幻装出害怕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但我老公不是正常人,他、他总骂我,还打我……”

时靖脾气爆,做爱时尤其凶,但并没有打骂过喻幻。相反,他还救过喻幻。

喻幻和时靖始于一次“英雄救美”。

喻幻在gay吧误喝下了药的酒,差点被人拖到小巷里强奸,时靖帮他把人打跑了,他便缠着时靖帮他解开药性。

这其实是喻幻听其他小0说时靖很难搞到手,便起了好胜心,加之实在馋时靖的身材,因此收买了一个混混故意设的局。

谁曾想时靖还挺传统,第二天主动提出要对喻幻负责。

喻幻自然应下了,只是过了几个月才知道,那个一起做局的混混当晚差点没被打死,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之后又莫名其妙被警察知道了“猥亵”喻幻的事情,在局子里蹲了几天。

喻幻不得不多赔偿了他一大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后来喻幻总想起时靖把人往死里揍的样子和混混那张令人悚然的伤情检测报告,又几次看到时靖和几个痞里痞气的人有来往,认定时靖背后有道上的势力,越发想远离对方。只是一来舍不得那根东西,二来怕时靖找自己麻烦。

他此时将这么一点畏惧的情绪放大了,为了让宁知摧心疼,借着酒劲夸张地描述时靖对他有多暴力。

“对了,他还喜欢掐我,有几次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他掐死!”喻幻想起某次临近高潮时,时靖伸向他的脖子按了一把,又很快缩手握拳的情景。

宁知摧呼吸越发急促,桌布下的两条腿交叉着绞紧了,低垂的眼中满是嫉恶:“喻幻,够了!”

喻幻一愣。

宁知摧的耳机中,自喻幻开始“表演”起,便只有低沉急促的呼吸声,遥控器也被人关了。

宁知摧冷声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喻幻解释道:“他控制我,不允许我提离婚,我一直很害怕,直到遇见您,我才觉得生活又有希望了。”

“我会让你们分开的。”宁知摧依然没有看向喻幻,轻声说,“你是我的。”

喻幻以为得到了宁知摧的承诺,大喜过望,正想趁热打铁把关系定下,宁知摧却起身说道:“小喻,你喝成这样,就在这睡下吧。”

“啊!这不好吧……”喻幻觉得自己和宁知摧简直心有灵犀,每次他有什么勾引的想法,宁知摧都能先一步地替他将话说了。

他也晕乎乎地站起身,嘴上虽说不好,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宁知摧身上靠。

宁知摧抵住他的肩,没有说话。

喻幻被酒精和那句“你是我的”迷了心智,什么清纯人设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露出一个自以为诱惑的笑容:“我毕竟还没有离婚……还是说,宁哥喜欢人妻,好有情趣啊……”

“嗤……”宁知摧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啊,喻幻,有些情趣,非得你在不可。”

喻幻脑子转不过弯,也确实不可能猜到宁知摧话里的意思,高兴地拉着宁知摧的手往卧室走。

宁知摧任他拉着,快到两间卧室门前时,指了指敞开的那一间:“喻幻,你睡这。”

喻幻呆愣愣地进去,还不待他问一句“你呢”,宁知摧便将门拉上了。

*****

“砰!”

时靖一拳打在宁知摧脸上,他这一拳几乎没留手,宁知摧竟也不躲,重重侧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