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柳星月说完坐到了床上,傅昭规矩挪到椅子上。
“学姐,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傅昭表情诚恳,她打着腹稿说道激动之处,差点就站起来了。
柳星月眼神制止了傅昭的动作。
“你喜欢我吗?”
傅昭摇头随即又轻微点头,她磕磕盼盼地解释:“我不知道,我的信息素告诉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很假又很真,傅昭自己都信了,她知道柳星月害怕Alpha的追求,这种不算秘密的风流韵事给了她很大的进退维度。
傅昭仿佛被柳星月的刺到,她犹豫地坐了下来,柳星月沉默不语看着她焦虑。
良久,柳星月才开口:“我不需要你道歉,也不需要你负责。还有,不要喜欢我。”
“有时候信息素是会骗人的。酒后乱性,也很正常。”柳星月喝了口水,手心紧紧地握住杯子的底部,下面的温度高适合取暖或者作为支撑,“而且我们不合适,我不可能和一个Alpha在一起;我不是Omega也不会被你标记,你不需要负责。不用摆出我是受害者的样子来见我。”
她话说得斩钉截铁,傅昭想问为什么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傅昭只能徐徐图之,还不能把柳星月逼得太紧。
“那你现在能去上学吗?”傅昭跳过之前的话题,缄默失控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什么?”柳星月错愕地抬起头,水杯里的水痕波折,柳星月平静的脸出现裂缝透出不安与惊惶。
一阵秋雨一阵寒,最近阴雨绵绵唯独今天出了太阳,是个好日子。
傅昭抓住柳星月的手,水杯晃动震出些许的手留到两人掌心想贴的地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但是,学姐你真的没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柳星月把自己的手缩了出来,傅昭天生的手热脚热,此刻把她的手捂得很暖,乍然抽离的时候寒风比往日更冷。
她有些愣神,但终究是垂下头望着水面,把她的话当笑话听过,“我不是Omega怎么可能闻得到你的信息素。”
“但是我闻得到你的,是花香。”傅昭表情认真,复杂的感情从她的眉眼展露,展露出细腻的内里,“不是大都会的青柠、覆盆子的味道。是很淡的不是很甜的味道。我之前就问过你,你说你不用香水的。”
柳星月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可能,你一定是闻错了!”
“你昨晚也一定闻到了我信息素的味道,不是吗,那种……酒味?”
“因为我们都喝了很多酒!”
柳星月拿水杯杯壁堵住傅昭微开的唇,她弯腰闭上自己的眼睛抱住胳膊,“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我求你了。”
傅昭的话被堵在口中,她耷拉眼皮,睫毛在空中微微颤动,泪痣楚楚可怜,“我知道了,学姐。你没必要躲着我。”
窥见柳星月脖子后深深的牙印,傅昭陷入深深的内疚和心疼,柳星月看着她真切的悔过模样也有点于心不忍。
“以后什么信息素的浑话就不要说了,你回学校吧。”
柳星月像是累了,她逃避般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有送傅昭。
柳母也没有挽留傅昭,傅昭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回想起屋内看到的摆设,傅昭沉思:家里只有柳母和柳星月的合照,没有看见柳乐,也不像是会请管家的家庭。
父母离异,所以学姐对Alpha和Omega没有好感吗?傅昭想。
傅昭蓝色的发丝被风吹起,丝丝缕缕的蓝色在阳光下照射有奇异的金色。回首老旧的小区,傅昭站在车站与周围格格不入,她想,柳星月一定不喜欢这里。
是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的。
柳星月坐在房内目送傅昭的离开,一头蓝发夺目,根本无法认错人,那些自由地飘在空中的蓝色与蔚蓝的天空遥相呼应,像是自己的主人。
柳母开门,将桌上纹丝不动的水和零食带了出去,作为一名Omega,她当然能闻到两人身上相似的味道。
“你从来没有让同学来过家里的。”柳母一边走出门一边说。
柳星月拿起桌边的书看,她说:“我和她有点误解而已。”
“何规呢?”
“分手了。”柳星月发出哗哗的翻书声,“他和柳乐瞒着我在一起过。”
柳母握着门把的手紧了些,柳星月扣住书突然转身:“妈妈,我会找Beta结婚的。”
“嗯,妈妈相信你,我家星月是最乖的。”柳母说着,紧绷的神情舒缓露出满意的微笑,“妈妈等下来给你上药。”
“嗯。”柳星月抚上书的页脚露出迷茫的神色。
周一的时候柳星月去了学校,没有人知道音乐节后的那场闹剧。
柳星月拉黑何规,何规把电话打到了别人手机里。
“挂了吧,我们分手了。”柳星月从来是个果断的人,有些事情当断立断,没必要拖着或者对别人有所隐瞒,“他出轨了。”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何规大一用整整一年去追柳星月,之后两人在一起五年,外人从未见过他们争吵过一次,每次都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
这种高调的事情从柳星月一来大家就知道了。
柳星月没有说其他更多的原因,只是脸色冷了下去看起来心情不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人走后,休息室响起阵阵的议论八卦声。
“天哪,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他们两个都能分手,我以为柳星月毕业以后都会和何规直接结婚。”
“舔狗舔来的爱情怎么可能长长久久。柳星月各方面太完美了,好像强迫症一样,我感觉何规才是可怜的那位吧,压力好大的。”
有人压低声音,“可我上次在厕所看到她在遮吻痕和……牙印,是不是出轨的其实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