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周家珍也爱极了这种水果,她惊喜地连吃了一大抓,吮吸地指尖都沾满了它的汁液也不在乎,吃完后她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

“你咋摘得到的,我前几天去山上拣柴火都见不到它了,被人摘秃了。”

在山上打惯了猪草的... -->>

猪草的贺大姐和三丫,把山里的宝贝都摸熟透了。

赵兰香只是笑笑,给她倒了杯水。

周家珍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的水,打了个饱嗝,“想不到这贺家虽然穷是穷了点,这几间老屋倒是挺实在的。虽然我的话你不爱听,但是贺家的人啊真的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赵兰香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这时赵兰香提着一副的猪大肠正准备到井边清洗,惊讶地发现了蹲在自留地里给菜苗浇水的男人,豌豆苗顺着爬满了篱笆,遮掩住了他高瘦的身躯。

他看见赵兰香投来的惊讶的眼神,冷漠地撇过了头。

原本赵兰香并没有离愁别绪的,也被小虎子闹得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坠下来。城市很快地在她的视野中迅速倒退,最后被满眼的绿水青山代替。

下了汽车后,带队的指导员念着名单,念了十来个人出列,分去N市的青苗公社。蒋丽赫然也在列,看见赵兰香的时候也是一震,旋即脸上排斥的意味浓浓。

赵兰香不由地感叹自己跟蒋家人的缘分。

眼前的这人正是赵兰香上辈子的小姑子,出身高干家庭,眼高于顶的从来没瞧得起赵兰香,挑剔又高傲,时常故意作出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以前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蒋建军,她都忍了这个大小姐,如今……

赵兰香权当做没看见,把人当成空气,沉浸在要去见贺松柏的喜悦之中。

汽车、火车、牛车倒腾地着换,赵兰香抵达河子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了。

赵兰香特意在下火车前特意换身衣服,进了村说不定就能见到老男人了。

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寥寥草草?

她换上了新衣裳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焕然一新了,干净整洁,跟满车穿得皱巴巴的知青看起来就是格外地不一样。

蒋丽被长途汽车折腾得一脸菜色,来到河子屯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只软脚虾,连瞪赵兰香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被分到河子屯的仅仅只有她们两个人了,但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知青却有三个,凑在一起正好够五人。

几个人坐着牛车翻过了坑坑洼洼的山路,赵兰香把水果糖提前地装在了兜里,脸上带着微笑、昂首挺胸地跟着指导员进了村子。

几个黑黝黝的小萝卜头蹲在村头看着一群知青入村。

赵兰香只是朝着那个方向随意地扫了一眼,眼前骤然地一亮。连旁边病怏怏有气无力的蒋丽,都感染到她身上无法抑制住的愉悦。

赵兰香眼尖地看到了贺松柏的亲妹子,贺松枝。她见过贺松枝七岁的照片,跟眼前这个小萝卜头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她手搭在口袋里,走过去给这些小孩每人分了一颗糖。

贺松枝这只小萝卜头远远地蹲在角落里,怯生生的也不敢靠近孩子堆,她的脸蛋脏兮兮的跟几天没洗过一样,只拿一双羡慕的眼神看着有糖果分的小孩,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热乎乎地期盼着,又忍住不去看赵兰香,柴瘦的小手继续扒拉着泥土。

赵兰香分完了这群小孩,走过去递上一颗最甜最贵的巧克力糖给贺松枝。

她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剥开了包装纸,投入了小萝卜头的嘴巴里。

一股醇厚甘甜的滋味,蔓延了贺松枝的嘴巴,她的口水吧嗒吧嗒地涌出,包裹住了那甜蜜的源头,不敢开口。

贺松枝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糖,也不知道糖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贺松枝没跟吭声,赵兰香也没追问,她把剩下的水果糖偷偷地塞到了小萝卜头的兜兜里,笑着说:“回到家再吃,别让人家知道你有这么多的糖。”

赵兰香说完话后,指导员吼了一嗓子,“还不快滚回来!”

蒋丽幸灾乐祸地抿嘴笑了,赵兰香连忙应了声,归队。

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掠了过来,把贺松枝抄手抱起,小萝卜头咕哝地嚷了几句。

赵兰香转身一看,整个人顿时惊愣在原地。

这是……年轻时候的老男人?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砰砰砰,心热得连带着脸都开始发起热来。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抱着自个儿的妹子。等到赵兰香的耐心快磨光了,正准备直接走过去搭讪几句话时,他侧了一下身来,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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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个受益百世的举动,X省的地下水源丰沛,山林众多,若是能在半山腰开垦出水田来,山顶的林木可以涵养水源, 一旦沟通好水渠开垦出水田来,以后的灌溉就不用依靠人力了。

于是赵兰香这群知青又被抓苦力了, 虽然没有需要干啥重活,但却也逃不了要干活的厄运。

她就是有那个闲心思东想西想, 也彻底没有时间钻牛角尖了。

……

自上次梁铁柱说过要给赵兰香搬粮食的三天后, 天还没大亮, 他就骑着他的金鹿牌单车来到了贺家。

赵兰香仍在睡梦中, 就被勤快的铁柱叫了起来。

铁柱吁喘着气, 从他的“大金鹿”的背上取了一袋面粉下来, 又陆续拿了一袋木耳蘑菇竹笋等等干货出来,最后还有一袋黏黏的黍米。困顿的赵兰香立即打起了精神, 赶紧取出暖水壶倒了碗温水给他喝。

铁柱咕咚地喝完了,赵兰香说:“现在不急吧,我马上就做早饭了,动作很利索的, 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铁柱虽然起得早,但是干他们这行的又苦又累, 哪里顾得上吃早饭。他习惯天不亮就把“货”送到客人的手里, 三年了从来没吃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