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点头同样微笑:“谢谢。”
沈宁雪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停留在盛衾脖颈上?。
项链没有华丽的宝石,不惹眼,是?最?简单的基础款。不同的是?链条下面的音符吊坠,她之前在宴椁歧的书?桌上?看到过?设计图。当时她还特意问他,怎么有闲情雅致画这?个东西,他只说无聊随便画画,没想到今天看到了实物。
“怎么了?”见她一直盯着看,裘琳琳不解问道。
沈宁雪几乎脱口而?出,问:“你?和阿辞很熟吗?”
盛衾懵了几秒,想起她刚刚直勾勾的眼神,垂眸,映入眼帘的是?遮住红印的项链。
熟吗?算上?今天他们才见过?两次。
但经过?刚刚一系列事件的叠加,盛衾不得不承认,她对于刚刚的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和羁绊。
再?加上?刚才宴椁歧替她解围时所?用的语气,如果这?个时候说不熟恐怕有些?打脸。
盛衾抿唇点头:“嗯。”
盛衾很少?说谎话,她以为对沈宁雪说谎应该是?最?后一次,却?没想到不久后的将来?又骗了她一次。
刘琴看几人聊的欢,完全忽视了旁边盛朗的存在,主动提起。
“琳琳,宁雪,这?位是?我的大儿子盛朗,日后要多带着我们玩啊。”
前几天裘琳琳和盛衾聊天时问起小猫的事情,完全熟知了事情的原委,再?说,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盛衾吗?那个温吞的性子,不被逼急了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裘琳琳不屑地笑了声:“伯母,我们都是?女孩子,也玩不到一块去啊。”
沈宁雪:“走吧,咱们去那?边聊。”
不等?刘琴继续说什么,裘琳琳拉着盛衾和沈宁雪去了窗边没人处坐下,中途沈宁雪碰到几个熟人过?去打招呼。
“阿衾,你?跟宴椁歧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裘琳琳八卦道,“都熟悉到这?个份上?了?宴大少?爷居然屈尊降贵来?参加生日宴?”
“啊?”
盛衾有些?没明白,虽然说她清楚知道宴家?的地位,更了解宴椁歧作为嫡长孙的含金量。毕竟家?里那?两位时不时就会科普一下。
但,屈尊降贵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毕竟盛家?也算是?有头有脸,排的上?号的存在。
“嗯……。”裘琳琳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他这?个人脾气秉性跟烂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就连跟他一块长大的宁雪过?生日宴,他都不一定会去。”
裘琳琳说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盛衾只听见了关键的几个字。
“他们是?一块长大的?”
裘琳琳点头轻嗯了声:“滕宫1号和2号啊,滕宫能在世界范围内称得上?豪宅,除了本身的面积和建筑以外,最?重要是?当初宴沈两家?的推波助澜。虽然说现在的沈家?不比从前了,但两家?一直都有捆绑,算是?青梅竹马吧。”
怪不得刚刚沈宁雪一眼就能认出她脖子上?的项链。
“青梅竹马……。”盛衾垂眸,莫名觉得心口有些?堵,问,“那?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额……。”裘琳琳顿了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也就还好,虽然说是?邻居住的近,说的好听点叫青梅竹马,但其?实咱们平辈的几乎都是?一起长大,也都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感情不也就那?样。”
是?啊,她们这?样的家?庭跟盛衾之前上?公立学校学生的家?庭不一样,她们看到的世界是?眼花缭乱的,早熟和冷淡,也许是?不可避免。
“不过?想起来?还真挺有趣的。”裘琳琳来?了兴致,分析道,“滕宫那?么大,你?们一个1号一个13号,理应说应该是?死活见不到才对啊。你?又喜欢清净基本不出去玩,你?们居然熟到他过?来?参加生日宴,还送了礼物!”
礼物?
盛衾指尖抬起轻轻拂过?吊坠,疑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瞎,沈宁雪那?点小心思一天到晚昭然若揭的。”裘琳琳视线定格在她脖颈处的项链上?,“她一直盯着你?这?个项链看,而?你?们之间唯一的连接除了我就是?宴椁歧了。”
盛衾轻笑声:“你?还观察的挺仔细啊。”
“那?是?!探听八卦可是?我最?在行的。”裘琳琳扬起唇角,伸手摸了摸盛衾的头,“但是?你?放心,如果让我选择站一个CP的话,我肯定选择你?和宴椁歧!!!”
盛衾好奇的几乎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啊?”
裘琳琳:“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闺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和宴椁歧的颜值更搭!对我的眼睛很好。”
“……。”
“其?实我们不熟。”盛衾淡淡开口,“加上?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吧,而?且第一次见面也纯属巧合完全不认识对方。刚才人太多了,不方便说。”
“啊?”裘琳琳惊了,思索了半晌也没能理解,“那?他这?是??”
盛衾晃了晃头:“不知道,可能是?心情好或者看我可怜吧。”
“看你?可怜?”裘琳琳不解,“真是?见了鬼了。”
“哎!”裘琳琳伸手盛衾脖子上?将项链拎起些?,瞳孔放大,“谁弄的?”
盛衾赶紧将项链归位,小声说:“我自己。”
“不是?……。”裘琳琳顿时火了,她想起刚刚在厕所?里听到别人的讨论?,“你?跟伯母吵架了?是?不是?因为盛朗?”
“我真是?奇怪了!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吗?”裘琳琳越说越大声,最?后甚至激动地站起来?,“怎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
盛衾拉住她的胳膊,淡淡道:“无所?谓了,盛朗没出现之前他们对我也不上?心,盛朗回来?之后有所?显化也正常。”
裘琳琳叹气,心疼地看向她,问:“你?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跟他们硬刚啊?”
“别的我都可以退让。”盛衾抬眸看向窗外,眼神变得空洞,“但有些?话,我就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