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裴:“已经出门了。”
江浔知忧心忡忡:“这天气带伞都要湿透了。”
“心疼?”
江浔知觉得他怎么还能贫,但还是应了一声?:“生病怎么办。”
下一秒
“是啊,那还不?快给我开门。”
江浔知愣住了,整个人有些机械的走过去,快速的打开门。
温灼裴抵着一把伞,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江浔知都不?及思?考,只是说:“你真买了,哪里买的。”
温灼裴里里外外一身黑,气场逼人,语调却在?哄他:“念着某人给我撒娇说想吃,他又娇气挑剔得很,所以我亲自送来。”
三句话,两句都在?给他造谣,江浔知却来不?及呵斥,全然?被重逢的喜悦冲击大脑。
江浔知抬手捧着他的脸,温灼裴一手关门,另一手放东西,温热的唇瓣印在?微凉的脸颊上,流连在?唇角处,攻城略地的勾缠,搅弄,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江浔知难以呼吸,仰头呜咽着,口腔被吸附得更用?力,鼻腔里满是温灼裴的气息。
算了算日子?,他们有五天没见了,温灼裴摩挲着他的脸颊,撬开他的齿关,感受着江浔知的气息,思?念之意冲破胸膛,忍不?住要把他拆骨入腹。
温灼裴听着江浔知呜咽声?,松开唇,低喃:“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刚来就发烧,而后又去了水新工程部被人为难冷落。
江浔知见他还有点委屈,“那你应该松开我。”
话音刚落,腰侧反而被人紧紧一握,用?力到指尖泛白的程度。
江浔知就是故意的,贴在?他耳边蹭了蹭:“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温灼裴不?知道他在?水新工程部那里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态度对待他,白白给了他胡思?乱想的余地。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浔知安抚的抱在?怀里,温柔得隔绝了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我不?会?有事的,灼裴,不?用?太担心我。”
两人松开怀抱,手还牵着,温灼裴坐在?他身边:“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缠烂打郑良材的?”
其实也没怎么样,江浔知想想,可能自己的存在?会?烦扰到人家,但既然?温灼裴想听,他也不?介意表述出来。
说着说着,江浔知还谈论起?自己的观点,最后结尾时对郑良材另外两位合伙人表以抨击。
江浔知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用?力的捏了捏。
别人温灼裴管不?着,但江浔知掐着他所有情绪,让温灼裴不?得不?在?意。
他脸色如同?外面滂沱大雨,阴沉低温:“你换季本来就脆弱,重感冒发烧一个不?落,还有轻微的支气管炎,工作忙起?来不?爱吃饭,落了个低血糖,那种情况你要是晕了怎么办?”
江浔知张了张嘴:“……”
“那恐怕我得去医院看你,是不?是应该提前买果篮。”
江浔知缓慢道:“水果我只吃削皮的,而且我知道你要来,肯定?提前出院,不?会?让你知道半分。”
温灼裴不?客气的捏他的脸:“浔知玩的还是瞒天过海。”
江浔知犹犹豫豫的:“我怕你,在?床上折磨我。”
温灼裴没有辩驳:“……”
良久,雨声?滴滴答答的,雨势渐小?,温灼裴平静的道出真相:“江浔知,我见不?得你受委屈,但我也不?想折了你的翅膀,你要飞,如果中途注定?要摔落,那我一定?能接住你。”
江浔知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尊重,不?管是出于什?么,他感动了:“谢谢,灼裴。”
温灼裴啄他的脸颊:“我是认真的。”
江浔知含蓄的嗯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温灼裴是赶过来的,原本是下午的机票,提前办完事就改了,在?暴雨来临之前,抵达机场,只是刚要出门,外面就开始狂风暴雨,被迫困在?机场里。
江浔知收拾东西:“那下楼吧,我陪你吃点。”
小?风因为这场雨提前放学,中午就到前台了,作业铺了一桌子?,听见楼上动静,以为是江浔知,结果发现是两个人:“裴哥,你啥时候来的!!!”
“你上课的时候,做你的作业。”
两人进了厨房,江浔知有些好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算邻居吧,前些年辅导过小?风做初中作业。”温灼裴说得一言难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江浔知见过他的试卷跟排名,有板有眼的说:“成绩挺好的,年级第?二,我以前在?初中也是这个成绩。”
温灼裴顿了顿,鬼话随口就来:“年级第?二也分不?同?的,浔知就是聪明?的。”
江浔知听着感觉哪里怪怪的。
拿了点吃的去餐厅,刚坐下,门口擦啦一声?被人推开,年纪重重的衫奶奶打完麻将回来了。
放好了伞,转身回头看见温灼裴,衫奶奶眉头一皱:“你今晚住哪,没有空房了。”
江浔知除了自己,都没见过别的客人了:“……真的?”
温灼裴倒不?介意:“我跟浔知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