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1)

只不过妙音先生仙逝已有十年,突然之间又冒出来了一位关门弟子,林思慎还真是未曾听说过。她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用上妙音先生高徒的名号,在京城从艺便也方便了许多。”

柳卿云眉头紧蹙,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是,烟汀姑娘是冒用妙音先生高徒的名号?”

林思慎点了点头后神色一凛,这突然冒出来的烟汀姑娘,险些让她忘了要紧事,她压低了声音沉声道:“且不说她了,我有急事要问娘亲。”

柳卿云还想着烟汀姑娘的事,便也随口应了一声:“你且开口问我就是?”

林思慎并未拐弯抹角,反倒是开门见山的问了柳卿云关于珍珠的事,可柳卿云听罢她的言语后,却一脸茫然的盯着她看了半天。

好一会后,柳卿云这才神色紧凝的看着林思慎,正色道:“我的确想让你与青阳郡主和离,可无论我如何想,我也不至污你名声来达到目的。更何况珍珠腹中有了胎儿,我又是如何给她变出来?”

柳卿云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否认了珍珠是受她指示污蔑林思慎,她无需对林思慎撒谎,神色也是极为茫然不解。

想来珍珠之事,她还真是不知情。

可若不是柳卿云,那指示珍珠之人又会是何人?

林思慎垂着眸子,面上神色阴晴不定,她心中那不详之感又袭上了心头,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那个指示珍珠的人,不仅能随意操纵祖母身旁的侍女,还不是将军府内的人。

这些年来,待在将军府的每个下人,他们的身世来历林思慎都查的一干二净。林思慎原本自信掌控了将军府的每个人,可现在就连祖母身旁的人都被渗透利用,这让林思慎挫败之余,心中不禁有些发寒。

想起今日退朝之时,二皇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林思慎心中一动,难不成那个暗中指使的人会是二皇子?

柳卿云细想了一阵之后,很是恼怒的问道:“珍珠腹中胎儿究竟是何人所为,她竟还敢污蔑于你。”

林思慎摇了摇头,蹙眉轻声道:“我并不知晓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何许人。”

柳卿云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道:“未曾想到珍珠这等乖巧懂事的姑娘,也会胡言乱语污你名声,还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思慎垂眸思忖了片刻后,嘱咐柳卿云:“娘亲,珍珠的事我还需再查探一番,您记得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柳卿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此事我先瞒着。”

马车一路回了将军府,林思慎再三叮嘱过柳卿云后,两人便分开了。

林思慎想着要见珍珠一面,回府后来不及先回琉光阁,就先去了祖母的佛堂。她想当面从珍珠口中问出些线索,最好能使些手段威逼利诱,套出她是受何人指使。

祖母一如既往的在佛堂中诵经,珍珠也正侍奉在一旁。林思慎到了门口也不急着进去,她隔着珠帘打量着珍珠的脸色。

只见她垂头站在一旁,两手握拳紧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闷热的大正午,她却像是冷了一般身子微微颤抖。

这实在是古怪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电脑今天能回来的,结果人家出门不在了,明天早上送过来。

因为没有口罩,所以我也不能自己出去取,只能等别人送过来,所以明天到了的话,我一整天都会码字,把欠的都补上吧。

唉,可能是在家待了太久吧,心烦意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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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19

佛堂之内, 木鱼声声檀香萦绕,祖母轻声虔诚的背诵着经文。林思慎站在珠帘外, 一双深邃漂亮的眸子透过珠帘的缝隙, 静静打量着伺候在祖母身侧的那个清秀小丫鬟。

身后脚步声由远至近,林思慎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 镇定的转身看向了那垂着头,都快要走到她近前的小丫鬟。

小丫鬟端着一盘洗净的梨子,临踏上台阶一抬头,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前的林思慎。她先是怔了怔,而后面上露出了喜色:“小公子您可算来了,老夫人刚刚还在念叨小公子今日未来请安。”

佛堂里的珍珠听到外头喜鹊的声音, 脸色一变, 当即惊慌失措的抬眸看向门外, 果然瞥见了门边那露出的一角绣工精湛飘逸的白色衣袂。

老夫人听不真切,可却也听到外头喜鹊好似叫了声小公子,她急忙睁开双眼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对着一旁伺候着的珍珠招了招手, 示意珍珠将她扶起来,一边往门外张望着,一边欣喜道:“可是慎儿来了?”

招了几回手,身旁的珍珠却始终没有动身, 老夫人有些诧异的偏头看了她一眼:“珠儿?”

珍珠这才回过神,急匆匆的俯身将老夫人搀扶了起来,老夫人不疑有他,并未发现珍珠的异样, 只是欣喜的看着门外作势要进门的林思慎。

林思慎掀开了珠帘,面上扬起明媚灿烂的笑意,她迎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自然的伸手就要去扶老夫人,口中笑意吟吟道:“孙儿才刚刚回府,特地前来瞧瞧祖母可还精神。”

珍珠垂着头,眼看着林思慎就要伸手过来,她面色一白没等林思慎搀住老夫人,就急忙松手后撤了一步。

老夫人跪的腿有些麻,珍珠一松手她便踉跄了一步,好在林思慎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了她。

虽然老夫人险些跌倒了,后怕的伸手紧紧抓着林思慎的手臂,可却并未对珍珠发怒,只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埋怨道:“珠儿,你这几日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做事也莽莽撞撞。”

珍珠惶然的俯身认错:“珠儿知错了,还请老夫人责罚。”

林思慎搀扶着老夫人,轻声一笑,目光淡淡扫过珍珠的脸色,而后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祖母,我看珠儿脸色似乎不太好,应当是身子不适,您就莫要怪罪她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对着林思慎诉苦:“你是不知,这丫头前日才打翻了香炉,昨日还摔了我的茶盏,这些日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成日魂不守舍毛手毛脚的。”

老夫人当着珍珠的面,与林思慎抱怨了几句。不过老夫人心善,埋怨过后又关忧了珍珠的身子,说是让她去瞧瞧大夫,珍珠自然是急急的婉拒了。

之后老夫人又问了几句她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若是有自己也能帮衬着解决,不过珍珠仍是没有松口,一直脸色苍白的垂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走神,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说了好半天,珍珠也没透露半点自己的心事,老夫人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先退下回去歇息。

珍珠走后,祖母殷切的唤人今日午时送些好菜来,要留下林思慎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