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无意地瞧着陈慕元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那只手白玉无暇,修长有致,令人遐想不已。
山道上的风景转瞬即逝,不到半刻,那栋奢丽堂皇的别墅已被抛在他们身后。苏钧聿觉得车里的气氛太沉闷,主动开口道:“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慕元看了一眼导航,随意地说:“演戏的。”又说,“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苏钧聿忙说:“不介意。”
他帮他找起烟盒和打火机,又主动凑上前点烟。火光在昏暗的车室里亮起,雾气很快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散。
“您是演员?”苏钧聿把烟盒收回原处,笑道,“怪不得看着那么亲切,说不定我还看过您演的片子呢。”
“没看过也正常,我不是什么红人,”陈慕元咬着烟,语调静静的,“息影了好几年,也没演过什么好电影。”
“话可不是这么说……”苏钧聿本就对他感兴趣,契而不舍地跟他搭起话来。正聊得兴起,隔板突然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撞在了上面。
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后面还有人吗?”
“没有,”陈慕元说,“我养的小狗,可能笼子没关严吧。别在意。”
他脸上带了些微的笑意,秀长的眼睫轻颤一下,烟头闪烁的橘红色火光映照在眼里。
“您养狗啊,”苏钧聿为话题的打开感到欣喜,“我也是。我家里养了只白松狮,平时吃东西可挑嘴了……”
看起来这样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会喜欢小猫小狗。这个发现让他倍感高兴,似乎这个共同点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这一路上,他找了不少话题,陈慕元也耐心应和,气氛倒比他预想的要更好。
车停靠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下车之前,苏钧聿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口袋,露出慌张的神色。
陈慕元等着他下车,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终于问道:“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苏钧聿却没来由地听出一丝关切。他为难地看了陈慕元一眼,低声说:“手机找不到了。我之前去游泳,可能丢在更衣室里了。”
陈慕元并不接话,只是凝视着他。苏钧聿面上一红,有种拙劣心思被洞穿的错觉:“麻烦借您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陈慕元拿出手机递给他。苏钧聿拨了一下电话,来电铃声就在座椅侧面响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到自己的手机,把陈慕元的还回去:“多谢。”
递还手机的瞬间,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陈慕元的手背。陈慕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再见。”
苏钧聿恋恋不舍地下了车,隔着车窗向他道别。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陈慕元才转开目光。
此刻已至深夜,马路上空旷寂静,几乎看不见来往的车辆。
他倚着车窗,翻看手机里新鲜拨出的那串号码,慢慢地抽完那只烟,给孟航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赶过来将车开回家。
做完这些事,他就下了驾驶室,猛地拉开后座的车门。
孟航仰躺在靠垫中央,身上盖着一件皱巴巴的西服,脸颊烧得通红,眼睑轻阖,看上去像是累得睡着了。
陈慕元坐进车里,托起他的膝弯,手指往甬道深处顶去。药性未过,那后面还湿得厉害,紧吮着他的指尖。
孟航皱起眉心,发出几声含糊的喘息,突然睁开眼瞪视陈慕元:“干这种事,我看你他妈是疯了!”
陈慕元面无表情,缓慢抚摸他的脸,在青紫的淤痕旁摩挲了几下,又收回手,钳住他的脚腕,探进衣服底下。孟航脸色微变,打心底怵他这副模样,腰脊紧绷着挨向座椅的边缘。
陈慕元轻笑一声:“躲什么啊。你怕我?”
他的嗓音略略带着沙哑,听在耳里有些低沉,是刚才抽了烟的缘故。药性发作得厉害,孟航不说话,眼底憋得通红,脑袋有些混沌了,任由那只冰凉的手一寸寸抚上来,揉进湿软的后穴里。
司机赶来把车开回去,这中间半个多小时车程,陈慕元几乎没变过姿势,用手指把他奸得死去活来。他被操得实在受不住,求也求了,骂也骂了,到下车之时,喉咙沙沙作痛,就只余喘气的劲了。
车子停进地库,司机办完事,不多做停留便离开了。陈慕元抽出手指,伸进他的上衣,要把浊液抹在他红肿挺立的乳尖上。孟航下意识往后躲去,陈慕元手臂一收,把他拦在怀里,教训似的狠拧了一下他的乳首。
这一下毫不留情,孟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此时手上恢复了不少力气,他心中又憋着一团火气,立即扬手朝陈慕元脸上扇去,吼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这婚……必须离!”
第11章 标记
话一出口,不仅他愣了一下,陈慕元似乎也因此而怔住,一双漆黑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孟航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只见他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刚被打过的地方已经浮起红痕,竟然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忍不住转开眼,避让他的目光:“......财产分割的事情,之后我会让律师跟你谈。”
陈慕元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我告上法庭,可能会闹得很难看。你确定要离?”
孟航冷笑出声,上一秒产生的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告我?你他妈以为自己算老几?你要是有本事,尽管告去!”
他的嗓子因过度紧张和受伤全然嘶哑,声音低沉而颤抖。陈慕元轻声叹气,伸手打开车门:“回屋再聊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孟航要镇定得多。
别墅群悄然无声,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吠,草木葱茏的庭院摇曳着树影。
孟航裹着外套下车,止不住地咳嗽,浑身在药物和易感期的折磨下发着高热。这个情况最好是尽快去医院处理,不能耽误下去。
衣服和漱具都是成套的,收在二楼行李箱里,本来是为了出差收拾的,直接提了就能走。他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朝前厅走去,动作粗暴地推开大门,喊道:“小赵,把我的证件找出来……”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无人应声,保姆房关着灯,小保姆惯用的拖鞋也整整齐齐码在鞋柜里。陈慕元从身后走来,说:“我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家了。”
他握住孟航的手臂,语气沉静地问:“孟航,你不想跟我谈谈吗?”
孟航甩开他的手,心头涌上一阵急遽的烦躁。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考虑事情绝对是一种错误,他毫不留情地骂道:“真他妈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还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不滚我滚!行不行?”
他放了狠话的同时,就已经开始盘算后半夜的去处,推开陈慕元就往玄关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迫得 ???????? 站 : ?? ?? ?? . ?? ?? ?? ?? . ?? ?? ?? 他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陈慕元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猛然将他按倒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巴掌落下来,直把他打得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