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女人穿着棉质睡衣,乌浓长卷发衬得她的脸很小,双眸潋滟。

林鹿笙道:“今天谢谢你。”

贺言彻黑眸沉沉看她几秒,没搭腔,进衣帽间拿衣服。

等他洗澡出来,房间里的灯被关了,只留了他那边的床头灯。

贺言彻脚步微顿,半晌才朝床上走去,掀开被子上床,刚躺好,旁边的女人钻进他被窝里。

淡雅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贺言彻睁眼看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以及清澈明亮的眼睛。

林鹿笙穿着吊带睡裙,露出一大片雪肌,她侧着身体挨着贺言彻,两团雪白被挤出沟壑。

贺言彻看到这副景象,他眸色一沉,“你干什么!”

林鹿笙紧紧黏在他身上,脸颊泛着羞涩的红,不知是在被窝里憋的还是她害羞导致的红。

“谢谢你救了我,除了以身相许,我也没别的方式报答你,所以我打算把自己送给你。”

说完,林鹿笙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攫住他的薄唇。

四片柔软的唇贴在一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贺言彻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撬开他的唇齿,她像只小兽一样横冲直撞,吻得又凶又急,牙齿磕到他的唇。

贺言彻剑眉拧起,瞳孔微缩,他用力推开她,“林鹿笙!”

他躺在床边缘,正在气头上,劲儿太大,林鹿笙猛地被他推倒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林鹿笙紧蹙着眉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贺言彻,你家暴!”

贺言彻胸腔压着一股熊熊烈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拳头握着很紧,指关节发出咯咯声。

“你不做这种事,我会推你?”

林鹿笙还坐在地上。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胸前裸露的肌肤,白色真丝吊带睡裙勾出她曼妙的身形曲线,胸前蕾丝边设计,露出完美的肩颈线条。

林鹿笙手指狠狠掐着掌心,心头一阵酸涩,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清甜的嗓音带着哭腔。

“我只是想报答你,你却一脚把我踹下床,你还是人吗?”

贺言彻眼底的情绪掩藏得极深,下床穿鞋,提步往外走。

林鹿笙懵了一瞬,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追上他,从他背后用力抱住他,“老公,别走。”

贺言彻背脊一僵。

女人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凹凸有致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

她身材好,很软,身上总是带着很淡香气,一闻便知道是她。

贺言彻用力掰开她的手,都不看她一眼,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袭来,他被她撞倒在地。

贺言彻被摔得懵了,在他走神这一秒,林鹿笙迅速坐在他腰上。

她低头咬住他的嘴唇,一咬就松开,看到男人阴沉着脸看她。

林鹿笙舔了舔嘴角,刚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白桃味的牙膏真甜,还想再亲……”

话没说完,身下的男人一把推开她,冷着一张脸离开卧室。

林鹿笙被他推倒,狼狈坐在地上,气得牙痒痒,“靠,每次都落荒而逃,你还是男人吗!”

谁知刚走出去的男人突然折回来,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是男人,你是。”

他说完就走了,林鹿笙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她气得握拳往地上一砸,砸得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把自己给疼得呲牙咧嘴。

次日一早,林鹿笙没见到贺言彻,两人晚上都有饭局,昨晚那样对他,她还担心他不回来。

令林鹿笙意想不到的是,贺言彻晚上十点多就回来了。

林鹿笙跟在他后面上楼,盯着他后脑勺,“明天不是梁悦奶奶生日吗?你不打算带我去?”

贺言彻脚步一顿,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林鹿笙气笑了,“我能做什么?就是去给梁小姐奶奶庆生啊,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贺言彻微眯着狭长的眼睛,眼神深邃幽暗,仿佛要将她看穿。

“贺言彻,就一句话,你带不带我去?”林鹿笙直视他。

沉默片刻后,贺言彻撂下话往前走,“随你。”

身后传来女人娇软的声音。

“老公,你真好。”

贺言彻闭了闭眼,加快步伐。

林鹿笙追上楼,软着声音道歉,“昨晚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