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判若两人啊。
贺言彻一言不发,用力挣开林鹿笙的怀抱,转身往门口走。
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余光看到前面有个人对她露出同情的眼神,她当场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眼神?你在同情我?”
“我老公对我很好的,他是因为我进警察局,才对我这么冷漠,请你不要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我很不喜欢。”
贺言彻脚步微顿。
林鹿笙对着陌生人一顿输出,对方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警察:“你老公走远了。”
林鹿笙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
“老公,你等等我。”
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口,见贺言彻出来,司机立马打开车门。
贺言彻弯腰上车,半晌没见林鹿笙上车,“需要我请你?”
他说话都没看过来,林鹿笙站在车门前不动,“需要。”
“你快说公主请上车。”
贺言彻面无表情,“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转头扫了眼司机。
司机秒懂,启动车子。
林鹿笙:“???”
她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车屁股那抹红也消失了,车子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
耳边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快看,这不是刚才在警察局里的女人吗?怎么就她一个人?”
“对啊,怎么就她一个人,她那老公丢下她跑了?”
“天哪,太可怜了。”
这些话被林鹿笙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贺言彻丢下她就走了。
她心头发酸,委屈到极点。
一辆黑色库里南停在她面前。
林鹿笙眼神呆滞,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听到车窗摇下来的声音,林鹿笙蓦然回神,贺言彻那张轮廓俊美的脸映入眼帘,她呆呆地看着他。
贺言彻与她对视一眼,旋即转头没再看她,也不给她开门。
将近十二月的京北很冷了,林鹿笙身上穿一件单薄的衣服,鼻尖冻得通红,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陈维很有眼力劲,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小姐,请。”
林鹿笙皱眉看陈维,“你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贺太太。”
陈维一愣,赶忙解释道:“是您不让我们叫您太太的。”
贺言彻和林鹿笙刚结婚那会儿,林鹿笙不让佣人叫她贺太太。
现在不叫又不乐意了。
林鹿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不让叫。”
“是你不想叫,别甩锅给我。”
陈维刚想反驳,余光看到贺言彻一脸不耐烦,“太太,请吧。”
听到满意的称呼,林鹿笙勾了勾唇红唇,弯腰钻进车里,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袭来,味道煞是好闻。
她转头看贺言彻。
男人坐姿矜贵优雅,两只手随意交叠在腿上,那双手修长漂亮,根根分明,手上空无一物。
林鹿笙低头看自己的手,也是空无一物,她微微皱眉,婚戒呢?
想到他走了又折回来,林鹿笙嘴角微微上扬,转眸看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接我了?”
“担心我就直说,何……”
贺言彻打断她,“别太自恋。”
林鹿笙轻哼一声,“我没自恋啊,事实就是你走了又回来接我。”
从她声音就能听出她很开心,贺言彻一言不发,转头看窗外。
林鹿笙看着他,“你别生气,这警察局也不是我想进的,要怪就怪你那老丈人,他让我进去的。”
贺言彻神色寡淡,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