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流氓了?我都没摸到你呢。”
贺言彻回头,漆黑的瞳孔深邃冰冷,“等你摸到,就不是一句‘女流氓’那么简单了。”
林鹿笙笑得明媚张扬,挑了挑眉,“怎么着?你还想报警啊?”
贺言彻拳头握紧,他真是疯了才会在这跟她拌嘴。
早上,贺言彻去参加珠宝展。
贺家是做首饰起家,从贺言彻接手贺氏集团不到三年,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海外去了。
林鹿笙来德国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贺言彻出门匆忙,她也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晚上九点,林鹿笙接到颜沐电话,说林雪薇晋升为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眉眼沉下来,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林季青特意支开她,趁她不在,给林雪薇升职。
她拨打林季青电话,“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故意支开我,为的就是给林雪薇升职?”
“林雪薇从一个小小出纳到财务经理只需要两年,合理吗?”
“你就这么放心把财务经理交给林雪薇?她有哪个本事吗?你让财务部的老员工们寒了心!”
林季青老脸一红。
“笙笙,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懂?薇薇已经是公司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冷笑一声,“薇薇,叫得可真亲切,她只是你的养女,和你没半点血缘关系。”
林季青道:“你别把血缘看得太重要,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鹿笙自嘲,“这是白怡给你灌输的思想?公司是你和我妈共同创办的,有她们什么事?”
“给她们母女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不知足,她还要当财务经理,你怎么不把CEO给她啊?”
“林季青,你对得起我妈吗?”
林鹿笙气得直呼林季青大名,把林季青气得血压都高了。
贺言彻进门就听到林鹿笙歇斯底里地喊林季青的名字。
他脚步顿住,看到林鹿笙转头。
女人双眼泛红,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迅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林鹿笙深吸一口气,“林雪薇想当财务经理就把股份全吐出来。”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她两样都要,届时我会召开股东大会,看股东们站你还是站我。”
林鹿笙说完压根不给林季青说话的机会,直接掐灭电话,把手机丢沙发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看到贺言彻,她绕过他,上床倒头就睡,权当没看到他。
贺言彻沉默片刻,去洗澡。
不多时,贺言彻从浴室出来,躺上床背对林鹿笙,离她很远。
屋里一片漆黑,林鹿笙此刻才发现贺言彻没开夜灯,她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他。
他身体很烫,林鹿笙皱眉,男性体温这么烫?烫得不正常了。
她伸手摸他的脸,刚碰到就被他拨开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林鹿笙打开床头灯,盯着贺言彻看,“贺言彻你说话啊。”
贺言彻没睁眼,“没有。”
他嗓音低沉沙哑,林鹿笙凑近他,看到他脸有些红,“鼻音那么重,你昨晚着凉了吧。”
“不是。”贺言彻耐着性子。
林鹿笙轻哼一声,躺下背对他,“好心当驴肝肺,有人关心你,你就该偷着乐了。”
空气一阵沉默。
他还是没应她。
林鹿笙在心里冷哼一声,闭眼睡觉,就算病死也不关她的事。
凌晨一点多,林鹿笙翻了个身,碰到贺言彻,摸到男人滚烫的身体,她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伸手探他的额头,很烫。
林鹿笙在柏林念大学,她清楚这里的气候,德国冬季气温平均在零摄氏度左右,室外很冷。
昨晚贺言彻在阳台待那么久,出门又不穿羽绒服,不感冒才怪。
她拿起手机给客房服务打电话,让他们拿医药箱上来。
林鹿笙给贺言彻量了体温才知道他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人不知是睡死了还是烧坏脑袋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林鹿笙给他喂了退烧药和水,调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
半小时后醒来给贺言彻量体温,烧在慢慢退,没那么烫了。
她刚想躺下睡觉,贺言彻忽然睁开眼睛,她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