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不乐意了,“什么你家,这是我们的婚房,夫妻共同财产。”

颜沐说他们婚前很恩爱,现在看不出一点爱,贺言彻恨不得离婚。

婚前说几句甜言蜜语让她沦陷,骗她结婚,等她失忆就不装了。

想起贺言彻这些天不着家,林鹿笙心里萌生一个想法,玩弄他。

林鹿笙收起心底的思绪,“你让我把烟戒了,还是你把烟戒了?”

“我戒了。”

答案与猜测一致。

林鹿笙撇撇嘴,“贺言彻,我还以为你让我把烟给戒了。”

她轻叹一声,“别人让我戒烟我没听进去,你说戒了,让我产生把烟戒了的念头,结果你不是让我戒。”

贺言彻目光所及之处是林鹿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楼下的路灯映照上来,她的脸有种朦胧美。

空气陷入沉寂。

天气本来就冷,不知她在阳台站了多久,脸和手都冻红了。

林鹿笙手冻得僵硬,冷风吹起她的发丝,五官全露出来,她脸型很美,拥有一双潋滟勾人的眼。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生气了?”

贺言彻皱眉,“谁生气?”

林鹿笙轻挑眉梢,“你没生气?没生气怎么不回家?让我独守空房。”

贺言彻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怀疑林鹿笙喝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你没生气怎么不回我微信,天天给你打视频电话你都拒接。”

“本来想着今天你还不回来,我明天去打110报警了。”

林鹿笙一步一步走向他,下一秒他就往后退,始终和她保持几米距离。

仿佛她就是瘟神。

靠近就会瘟到他。

他的脸隐在黑暗中,林鹿笙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抬起手慢慢向他靠近,还没摸到就被握住。

“做什么?”

林鹿笙笑颜如花,眼里缱绻着笑,“想摸你的脸,不够明显吗?”

贺言彻:“……”

松开她的手,下一秒她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朝他扑过来,贺言彻反应慢半拍,被她撞了个满怀。

林鹿笙在他怀里闻不到烟味,只有清冽的雪松香,肩膀被他握住,那力道大得要把她肩膀捏碎。

她疼得都快成痛苦面具了,他才松开她,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再装一下试试?”

“好啊,试试就试试。”林鹿笙来劲了,继续朝他扑过去。

谁知他那么狠,猛地推开她,林鹿笙脑子一热,干脆摔在地上。

她先发制人,“嘶,好疼啊。”

贺言彻脸上难得露出错愕,推林鹿笙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他明明没怎么用力,她怎会摔?

看到贺言彻错愕的眼神,林鹿笙压下心底的小雀跃。

“是你叫我试的,真试了你又不乐意了,力气那么大,想摔死我?”

林鹿笙故作委屈,哽咽道:“贺言彻,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买了保险,我死了你有保金拿?”

贺言彻嘴角一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建议你去看看脑子。”

“谢谢你的建议,我不采纳。”

林鹿笙还坐在地上没起来,见贺言彻没有要拉她起来的意思,她心底泛起一抹失落,“道歉。”

“你不道歉我就在这坐一晚上,被冻死你脱不了干系。”

贺言彻清楚林鹿笙的性格,他长这么大没向谁道过歉,一向都是别人向他道歉,他平复下呼吸。

“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林鹿笙心里乐开花,仍坐在地上不动,半晌才朝他伸出手,“拉我。”

贺言彻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刚结婚那天,那个时候的林鹿笙也是这样,说多一字就能要她命。

“贺言彻,拉我起来。”

贺言彻忍着心底不耐,伸手把她拉起来,两手相碰,她的手像冰棍。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被冻得手指通红,怪不得会像冰棍。

“你的手真暖和,暖宝宝都没有你的手暖和。”林鹿笙用双手裹住贺言彻的手取暖,揉搓。

她手是真冷,贺言彻感受着她的温度,半晌才开口:“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