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她孕反难受,贺言彻直接约了明天的人流手术。

医生得知她要做人流,再三确认,“现在可以听到宝宝的心跳声了,你确定不要?”

林鹿笙还没听过宝宝的心跳声,怕听了就舍不得了,现在只是个胚胎,还没长成人形。

“我确定。”

医生道:“做人流手术前需要经过一系列检查,术前六个小时不能进食,现在先去做检查。”

医生给她开了一系列检查项目,让她去缴费后再做检查。

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林鹿笙穿着病号服被推进人流手术室。

林鹿笙躺在手术台上,头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在医生要准备打麻醉时,她猛地坐起来。

医生连忙询问:“怎么了?”

林鹿笙抓紧衣服,“对不起,我不想做了,对不起。”

她下床朝门口跑去,手术室门是关着的,听到有人说把门打开。

医生什么世面没见过,这种躺手术床上就开始后悔的患者不少见,她们能想清楚就行。

门一打开,林鹿笙就赤着脚跑出手术室,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贺言彻,她眼眶一红。

看到她刚进去没多久就跑出来,贺言彻错愕几秒,“别哭。”

林鹿笙控制不住眼泪,男人上前,弯腰一个公主抱抱起她。

她双手圈住贺言彻的脖子,眼里泛着泪花,“贺言彻,我不做手术了,我要生下他。”

她声音沙哑裹挟着哭腔,贺言彻心一紧,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他,她也不会意外怀孕。

贺言彻垂着眼皮,眼底满是心疼,“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林鹿笙点头。

许锦恩二十岁生下许愿,她今年二十五也该要孩子了,她那么爱贺言彻,她愿意为他生个。

做措施还能怀上,还有误以为是宫外孕险些打掉,或许这就是缘分,缘分来了挡不住。

贺言彻抱她回病房换衣服。

在医院家属抱着患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林鹿笙不好意思,“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贺言彻脚步微顿,低头看到她微红的脸颊,“你穿没鞋子。”

林鹿笙:“……”

今天是周一,两人都没去公司,在医院折腾了将近一天,贺言彻陪着她做各项检查。

六个小时没进食,林鹿笙又累又饿,贺言彻请了个营养师,做出来的孕妇餐闻着不想吐,吃起来又开始吐了,吃进去又吐出来。

林鹿笙见过许锦恩孕吐,吐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是这样。

贺言彻心疼不已,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吃倒是能吃,就是过一会儿就全吐出来了。

医生说孕吐是正常的,如果严重危害母体就要考虑终止妊娠了。

万幸还是有东西能吃得下,比如她能吃藤椒泡面,微微辣的凉皮米线,白馒头和榨菜。

现在是能得下就吃,不论是什么东西,总好过吃不下。

这一个月里,贺言彻对林鹿笙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她磕着碰着。

“贺言彻,把我照顾得那么好,你到底是喜欢孩子还是喜欢我?”

贺言彻神色认真,“我爱你。”

林鹿笙心尖一颤,男人直接牵着她去后花园,此时太阳还未下山,夕阳映照在两人身上。

看见眼前的场景,林鹿笙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又要求婚。

上次在门口弄了莫奈花墙,单膝下跪向她求婚,她被他吓跑了。

林鹿笙垂眸看到空空如也的手,那枚戒指被她收起来了。

余光看到男人单膝跪下来,手被他握住,“我没答应你。”

“孩子都有了,不答应不行。”贺言彻把戒指穿进她的无名指,“戒指不许再摘下来。”

林鹿笙垂眸,入目是一枚精致的钻戒,目测一克拉,钻石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贺言彻站起来,“过几天去拍婚纱照,想拍什么类型的?”

林鹿笙对上他的眼睛,“拍婚纱照干嘛?你想办婚礼?”

贺言彻轻挑眉梢,反问她,“你不想办婚礼吗?”

林鹿笙也反问他,“你想?”

贺言彻眼底掠过一抹无奈,很认真地点头,“想。”

林鹿笙嘴角不自觉上扬,“圈里人都在传我们不和,你确定办?”

“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难道我们一辈子不办婚礼?”

林鹿笙表情傲娇,语气淡淡,“你让我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