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有五个县十万人不同程度受灾,一天一夜已造成116人遇难,房屋倒塌上万间。

其中最严重的是市区,贺言彻就在市区,他真的很幸运。

贺言彻颔首亲了亲她的红唇,“没事了,我命大。”

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林鹿笙身形微僵,确实命大。

她垂着眼皮看不清神情,贺言彻问:“这么怕我死了?”

林鹿笙抬眸,“我不想丧偶。”

贺言彻嘴角弧度加深,“你记得你说过几次让我去死?”

林鹿笙一阵后怕涌上心头,还好没有一语成谶,“我那都是气话,谁希望你去死啊。”

贺言彻低笑,“还好没一语成谶,不然你……”

林鹿笙打断他,“去洗澡。”

贺言彻轻挑眉梢,“一起。”

林鹿笙:“我例假来了。”

贺言彻闻言错愕几秒,“你想哪去了?只是单纯一起洗澡,来例假了就不能和我洗澡?”

林鹿笙确实想歪了,但她不会承认,“你想哪去了?女人来例假洗澡,血水被冲下去,哗啦啦地流,你确定和我一起洗澡?”

贺言彻瞳孔骤然一缩。

“你不信?”林鹿笙蹙眉。

贺言彻确实不信,觉得太过夸张,听她描述跟流产一样。

“其实挺像流产的。”

贺言彻背脊一僵,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真的假的?”

林鹿笙神色认真,“当然是真的,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听完还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贺言彻思忖几秒,“走。”

林鹿笙嘴角的弧度僵住,“还是算了吧,你先洗。”

贺言彻走进浴室,刚进去又折回来,二话不说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她来了一个深吻。

这个吻又重又急,林鹿笙喘息一声,“想吻死我就直说 。”

贺言彻失笑,“我哪舍得。”

他依依不舍地进了浴室。

他前脚刚进去,林鹿笙的电话就响了,是林季青打来的。

这半个月以来,林季青经常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次次接。

林季青已经和白怡打官司离婚了,白怡出轨,一分钱都没拿到。

林雪薇爬他的床,林季青一分都没给她,他想着和白怡离婚后,给林雪薇一点补偿,哪知她发羊癫疯,给他下药,要爬他的床。

林季青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白怡母女俩,只要她俩出现在他面前,他将会采取法律手段。

现在林家只剩下林季青和几个佣人,冷清得很,张嫂说林季青天天熬到很晚,还酗酒。

电话接通就听到林季青急切的声音,“言彻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林季青是从吴擎口中得知贺言彻不在S市,他要听到确切消息才放心。

一瞬间两人谁也没说话。

林鹿笙握紧手机,“觉得孤独再找一个对你好的女人。”

话音落下,林季青激动得不行,“笙笙,你原谅我了?”

“没有。”林鹿笙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林季青。

林季青在鹿溪生病治疗期间出轨是真,鹿溪死时他在给白怡庆生也是真,叫她怎么原谅他?

电话那边的林季青脸色微白,“你不是怨恨我吗?叫我找女人,就不怕对方和你争家产?”

“叫你找好女人不是坏女人。”

林季青苦涩一笑,“好,到时候你来给我把关。”

林鹿笙握紧手机,话都不说就把电话掐断,狗改不了吃屎,林季青没了女人活不了。

贺言彻出来看到林鹿笙在发呆,连走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林鹿笙抬眸看到他,“给你叫了晚餐,快去吃。”

这时耳边传来门铃声,贺言彻顿了下,走过去开门,来人是陈维,他手上拿着红糖姜茶。

贺言彻拎着红糖姜茶走向她,贴心地替她插入吸管,把红红糖姜茶递给她,“来。”

林鹿笙心口泛起一抹柔软,接过吸了一口,“你把吴擎炒了?”

贺言彻神色一冷,“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