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两个冷淡的人难以相处,会互相排斥,最终不会走到一起。

贺言彻担心她想起那段记忆也这么冷,怕再也见不到跟他撒娇的林鹿笙,无论怎么说都是她。

饭后,夜幕已降临。

乡下空气很好,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夜晚能听到蛐蛐的叫声。

此时的贺言彻和陈维站在院子角落里海棠树下,而林鹿笙坐在院子门口旁边的吊椅上。

这院子很大,中间有个亭子,距离太远,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陈维道:“贺总,柏林酒店的事查出来了,是林雪薇找人发的匿名短信,已收集证据。”

“还有那次慈善晚会项链坏了,也是林雪薇找人动的手脚。”

贺言彻周身像是裹上了一层寒霜,脸上的情绪高深莫测。

陈维边说边悄悄打量他,贺言彻城府极深,他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继续说:“还有,是梁小姐找到太太的朋友Louis,让他拿着亲密照去找您,让您误会。”

贺言彻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开口:“马场的事继续查。”

“好的。”陈维应下就走了。

林鹿笙抬眸,看到贺言彻站在海棠树下,院子里灯火通明,一树海棠花美得不可胜收。

下一秒,男人抬眸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贺言彻迈着长腿朝她走来,径直坐在她旁边,沉默着不说话。

双人吊椅承受得住两个人,林鹿笙往旁边挪,“有事?”

“有。”贺言彻侧过脸看她,将陈维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虽然你没有这些记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林鹿笙听完愣了许久。

原来那几个月经历了那么多事,不是林雪薇就是梁悦,她们这么恨她?把她当日本人整?

“你想怎么处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说的谁?”

“她们。”

林鹿笙以为只是林雪薇,毕竟梁悦做的事没林雪薇做的严重。

“对于梁悦,你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言彻眼神意味深长,神色冷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鹿笙:“……”

马场的事还没查出来,她不信她这么倒霉,遇上一匹疯马,那匹马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林鹿笙问:“如果马场的事是梁悦做的呢?你又该怎么办?”

贺言彻眉眼沉下来,“让她也尝尝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滋味,还有,我以后不会跟她来往。”

林鹿笙嘴角微扬,“那天在老宅洗手间里,她承认喜欢你,还问我们以后会不会离婚。”

贺言彻蹙眉,“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凭什么提离婚,婚是你们贺家要结的,你凭什么提离婚?”

贺言彻身心愉悦,抑制住想搂她的冲动,“我是没资格跟你提离婚,希望你也不要提。”

林鹿笙垂下眼皮,领结婚证那天,她是想过离婚的。

……

一眨眼到了六月份。

林鹿笙骨折的腿满三个月了,走路和常人无异,还不能跑跳。

这天晚上,贺言彻又用备用钥匙开她的房间,这次他没喝酒。

林鹿笙知道他在想什么,淡然道:“贺言彻,你别想着我会记起那个几个月发生的事。”

“这都过了三个月了,我要记起早就记起来了。”

贺言彻站在床尾,头顶的水晶灯打在他身上,立体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出极强的侵略性。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半晌才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想你记起那几个月的记忆?”

林鹿笙并不知道,但她能猜得出,贺言彻喜欢的是失忆的她。

那个她会跟他撒娇,不会对他那么冷淡,还会跟他做爱。

贺言彻盯着她,“因为你会跟我撒娇,不会这么冷。”

林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