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话还没说完,小腿被她狠狠踹了一脚,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忍着疼把话给说完。
“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可爱。”
林鹿笙身形猛地一僵。
她长这么大没人说过她可爱,他是第一个,她冷漠无情,可爱这个词跟她一点都不搭边。
车子驶入沧澜苑院子大门。
等车子停稳后林鹿笙就下车,拄着拐杖加快速度往门口走。
贺言彻盯着她的背影,都不敢出声提醒她,生怕她着急摔倒。
晚上,林鹿笙接到张婶电话,说林季青吃完饭后很不对劲。
张婶看监控发现林雪薇穿着暴露的睡裙溜进了林季青房间,怀疑林季青被林雪薇下药了。
林鹿笙让张婶打电话报警。
前几天她就让张婶留意白怡和林雪薇,一有端倪就告诉她。
她没想到林雪薇这么恶心,为了留在林家,不惜爬林季青的床。
林季青把林雪薇当女儿看,女儿要爬他的床,他也恶心死了吧。
林鹿笙嘴角勾起讥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
次日下午,一家农家小院附近的鱼塘前,贺言彻和林鹿笙在钓鱼,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今天阴天特别适合钓鱼,贺言彻劝了好久才把林鹿笙劝出来。
林鹿笙身着休闲装,头上戴着遮阳帽,坐在折叠椅上,手持着鱼竿,目不转睛盯着鱼塘。
突然,一只癞蛤蟆从她面前跳过,她吓得僵住,呼吸都停滞了。
看到这一幕,贺言彻嘴角微勾,“害怕就说,不丢脸。”
“我要回去。”林鹿笙丢下鱼竿,转身去拿拐杖。
贺言目光落在她脸上,嗓音极为温柔,“刚来就回去,连鱼影子都没见着,都说坐一起了,你又不肯,你害怕什么?怕我揩你油?”
林鹿笙长睫颤了颤,嗓音平静无波,“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坐一起?怕我靠近你会面红耳赤?”
林鹿笙握着拐杖的指尖泛白,她转头看了一圈没东西,直接抓起桶里的鱼饵朝他扔过去。
以为他会躲,谁知他动都不动一下,浅红色鱼饵砸在他下巴,留下一抹印,鱼饵散落在地。
林鹿笙眼眸微微瞪大,“你神经病啊,干嘛不躲开?”
贺言彻用手背擦下巴,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线低沉磁性,“想让你愧疚。”
林鹿笙心跳如擂鼓,她强装镇定,捡起地上的鱼竿。
“那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不会愧疚,鱼饵砸人又不疼。”
贺言彻:“……”
他脸上浮现委屈,搬折叠椅到她旁边,“很疼的,你看都红了。”
他一靠近,林鹿笙身体紧绷起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贺言彻凑在她跟前,让她看下巴上的鱼饵印,“红了,看见没?”
林鹿笙抬眸睨他,“贺言彻,你当我傻子吗?鱼饵本身是红的。”
贺言彻低笑一声,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擦擦。”
“自己擦。”林鹿笙浑身不自在,她很矛盾,想他离自己近点,又不想他离自己近。
贺言彻:“。”
“…我是让你擦你的手。”
林鹿笙面色一僵,刚才没戴手套就抓鱼饵,弄得她手上全是,味道特难闻,一股浓腥味。
她接过湿巾擦手,擦完他又递湿巾过来,意图非常明显。
“自己擦。”
贺言彻叹了口气,自己擦。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鱼儿上钩了。”
林鹿笙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看到上钩的鱼竿不是她的,她懒洋洋地又靠回椅背。
看着贺言彻动作熟练地收杆,是一条约莫三斤左右的翘嘴。
“没钓过鱼?”贺言彻把鱼放桶里,重新上鱼饵。
林鹿笙面无表情,“没有。”
“多钓几次就有经验了,新手都有保护期,等下有大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