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把锅盖盖回去,眼不见为净,偏头看到贺言彻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她抿了抿唇。

“想笑就笑吧。”

贺言彻神色淡淡,转身离开。

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你这么有常识,你不打算为我煮个面?”

“叫外卖。”

他语气低沉听不出情绪,林鹿笙却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她咬了咬后槽牙,“莫名其妙。”

只能叫外卖了,等她吃饱喝足已是十点,消化半个小时才去洗澡。

一眨眼过了两天,这天下午,贺言彻有个合作约在咖啡店谈。

合作谈到一半,两个相貌优越的人走进来,是厉淮生和一个女人。

厉淮生西装革履,领带打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块百达翡丽腕表。

贺言彻盯着那块表看了几秒,收回视线当没看见厉淮生。

那块表正是那天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块,表还真是送给厉淮生的,跨年夜也是和厉淮生过。

厉淮生也没想到会在咖啡店遇到贺言彻,预定的位置凑巧在贺言彻后面,意味着说话会被听到。

回国不到一个月就被逼婚,他今天是来相亲的,对方是书香世家,是一名大学老师。

他态度很敷衍,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他是被逼来的。

女人盯着厉淮生的领带,“厉先生这条领带很眼熟,那天在专柜看到林鹿笙买,我也想买,柜员跟我说售空了,被林鹿笙买走了。”

“厉先生,这条领带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

厉淮生抿了一口咖啡,语气淡淡,“别人送的。”

“那就是你那位好朋友林鹿笙送的,真幸运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有空可以介绍认识一下吗?”

贺言彻将这些对话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他捏紧咖啡杯。

林鹿笙不光给他送领带,还给厉淮生也送了。

跨个年又是领带又是手表的,她怎么不准备个全套?

合作方看见贺言彻在走神,还以为是自己提的方案令他不满意,他急得掌心都冒冷汗了。

“贺总,您有什么问题吗?”

贺言彻收起心底的思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继续说。”

合作方松了口气,继续说。

晚上十点多,林鹿笙看贺言彻还没回来就给他打电话。

“你人呢?不回来睡?”

“明天出差,在公司睡。”

林鹿笙:“……”

这确定没问题吗?出差就出差,没必要在公司睡吧。

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吗?从跨年夜到现在,林鹿笙发现贺言彻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次去出差少说也要三天。

第二天,林鹿笙去参加名媛圈里千金小姐的生日宴,这种场合少不了梁悦和陈之宜。

她当没看见这两人,她可没忘记陈之宜说她给梁悦下药。

她并不想跟她们待在一起,对方偏不如她的愿,故意在她面前晃。

陈之宜说:“悦悦,这就是表哥亲自为你设计的项链吗?”

梁悦摸了摸项链,嘴角勾起一抹笑,“好看吗?”

林鹿笙看过去,那是一条紫钻项链,钻石纯粹而深邃,闪烁着光芒,链条低调奢华。

只一眼,她便收回视线,显眼包,生怕别人听不出她在炫耀。

但不得不承认项链很漂亮。

她和贺言彻结婚两个多月,前几天还是跨年夜,他连句新年快乐都没有,别提礼物了。

林鹿笙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她以前是眼瞎了吗?怎么会看上贺言彻,看上这么无趣的人。

还搞那种酸不拉叽的暗恋。

简直病的不轻。

一晃眼又过去一天,今天是1月6日,晚上林鹿笙有个饭局。

她九点回到沧澜苑,天空飘着鹅毛似的雪花,雪下了半个小时了。

她是去年九月回国,她并不知道去年初雪是什么时候下的。

国内人在跨年,过春节时,她在国外上课,人生就是这么悲催。

耳边传来汽车声,林鹿笙回头,一辆迈巴赫驶入院子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