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神棍去。”
林鹿笙不是木讷之人,秒懂他的意思,是贺老爷子问神棍问出贺言彻可以接受她的触碰。
她想不通贺老爷子会信神棍。
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得厌女症,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你是不是有病?”
贺言彻神色寡淡,“是。”
林鹿笙错愕几秒,没想到他会承认,“那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了,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离婚,离了婚看你能接受谁碰你。”
她嘴角微微上扬,“我是你的真命天女,没有我,你就打光棍一辈子了,还不感谢我?”
贺言彻:“……”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低沉,“自恋是种病,趁早治。”
林鹿笙:“……”
回到沧澜苑时刚好九点半,林鹿笙回房间洗澡,洗完澡出来没看到贺言彻,她去他的书房。
正是夜深人静时刻,寂静的别墅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林鹿笙放轻脚步进了他的书房,刚踏进去,他就抬头看过来。
耳边传来手机震动声。
林鹿笙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是陈之宜,她眉眼透着不悦。
“开免提。”
贺言彻滑动屏幕的手微顿,接起电话,手机突然被夺走。
林鹿笙点开免提,手机传来梁悦温柔的声音,“阿言,刚才我被那种药冲昏了头脑。”
“我控制不住自己,失去了智利才那样对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梁悦声音温柔诚恳。
林鹿笙看向贺言彻,男人坐在办公椅上,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脸部线条精致流畅,乍一看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她很少看他戴眼镜,好像只有在办公室时才会看到。
耳边传来梁悦的声音。
“阿言,你在听吗?”
“在听。”
他声线偏冷,低沉暗哑,透着一股子疏离,分外好听。
林鹿笙微微握紧手机,在心里碎碎念,声音那么好听干嘛,这不是在纯纯勾引人吗?
也难怪梁悦喜欢他。
这般想着,林鹿笙看向他的脸,肤色冷白,五官俊美不失阳刚,眼尾下泪痣清冷诱人。
手机又传来梁悦的声音,“阿言,你帮我查一下是谁要害我。”
“行,我让陈维去查。”
“阿言,谢谢你。”
空气沉默几秒,接着手机传来陈之宜的声音。
“表哥,悦悦在人民医院,她老毛病又犯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贺言彻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看明天行程安排,有空去。”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被挂断。
林鹿笙把手机放桌上,细细打量他,“你真要去看她?”
“你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你去看她不就是给她希望?”
贺言彻不语,静静看着她。
林鹿笙疑惑,“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怀疑是我给她下药?”
“贺言彻,我跟你说我不屑做这种事,我闲得慌才去给她下药。”
她语气越来越激动,贺言彻看向电脑屏幕,“从始至终我没说过一个字,没必要这么激动。”
轻飘飘的一句话拨动林鹿笙心底那根弦,她冷冷看着他,“你懂不懂被冤枉是什么滋味?”
贺言彻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我没冤枉你,我一句话也没说。”
林鹿笙站得腿的都麻了,“你就是怀疑是我给她下药。”
贺言彻眉眼掠过一抹无奈,“都说没有,你要我说几遍?”
“行,你确实没说,你知不知道你表妹怎么说我?”
“她认定是我给梁悦下药,大声质问是不是我做的,要不是我当时着急找你,我要录音告她。”
贺言彻心口泛起异样的感觉,“为什么着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