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可以是有用之人。”温琪嗓音含笑,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往日千金大小姐的高傲姿态,冲曲思兰神秘笑道,“妈,你真以为我死皮赖脸住在闫家,只是为了个闫一舟?”

曲思兰微微一怔,反问,“不然呢?”

“当然不只是为了他!”温琪看了眼曲思兰茫然不解的神情,话到了嘴边又压了下去,只道,“总之我还有别的打算,你也别问是什么,只是到时候你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就行。”

曲思兰急了,“琪琪,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感觉你才是最该去看心理医生那个,你最近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看得妈妈心慌啊。”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先带我去老宅!”温琪隐隐不耐的催促。

“琪琪……”

“妈!”温琪忍不住蹙眉,冷脸盯着曲思兰。

曲思兰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拿出手机凭着记忆在导航上输入了一个地址。

温琪扫了眼地址,开始打车,临出发前回眸看了眼葬礼的方向,神色复杂的对曲思兰低声道,“也许,命运从此就该改写了。”

葬礼本就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靳竹萤也被几个连环夺命的电话催着离开了。

墓园,温礼循规蹈矩的顺着仪式,将舒玉林安葬。

看着最后一抔土盖上,温礼抬手擦了下眼泪,缓缓的站起了身。

闫一舟一直站在她身后,抬手虚扶了她一下,“警察在那边等着,应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要现在见吗?”

温礼表情清冷,“见,当然要见。”

她每时每刻都在等着周理理被抓,给舒玉林陪葬!

墓园口,温礼礼貌的冲警察问道,“警察同志,久等了,是抓到周理理了吗?”

眼前的警察可不是普通的片儿警,而是南城刑警队长徐渭。

徐渭转身看了一眼三步之外的女人,一身黑色大衣,头发工整的盘在脑后,别着一朵白色的花,整张脸素净苍白,一眼瞧过去,甭管是男女都会心生怜惜。

他赶紧掐灭了手中烟头,这才不好意思的重新转身,“抱歉,并没有抓到周理理。”

温礼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表示理解,“她应该被带出国了,确实不好抓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我都可以……”

“靳太太,”徐渭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你母亲的死已经结案。”

温礼震惊抬眸,“结案!怎么结的案?”

徐渭,“以自杀结案。”

第245章 他有一个孩子

温礼呼吸急促,“自杀?我妈是被周理理害死的,我不是提供了监控证据吗,是周理理杀死了我妈!”

徐渭于心不忍,安抚道,“靳太太我很能理解你失去了母亲的悲痛心情,但监控只能说明你母亲生前见过周理理,或许产生了争执。但你母亲本就患有精神疾病,她……她确确实实是自己跳楼身亡的,警方已经排除了周理理的嫌疑。”

温礼发了疯一般的冲了上去,扯着徐渭的衣领哭喊,“自杀?我妈妈好好的怎么会去自杀?精神病死了就一定是自杀吗?周理理就是杀人凶手,你们警方凭什么将我妈的死草草结案?凭什么排除周理理的嫌疑?”

被她这一扯,徐渭方才心里的怜惜荡然无存,不耐烦的用力甩开她。

本来站在远处等待的闫一舟见状赶紧冲了过来,扶住温礼,抬眸盯着徐渭,“徐局长,请你对女士绅士些。”

“抱歉,一时失手。”徐渭拍了拍衣袖,面色有些尴尬,语气也跟着官方了起来,“但是靳太太,令堂的死确实是自杀,我也是看在靳总的面子上,才亲自来跑一趟。”

这话让温礼越发的火大,仿佛要不是因为她是靳言祁的老婆,那她母亲的死就更加不值一提。

温礼握拳,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甘吼道,“看人下菜碟,这就是你们办案的态度?就算我妈不是周理理亲手推下去的,可难道我妈的死真的就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吗,你身为警察竟然连调查都懒得做一下!”

顿了顿,温礼如同被醍醐灌顶,“你是受人指使的?”

温礼盯着徐渭,徐渭当即眼神一虚。

温礼再次扯住他衣领,逼问,“有人要保下周理理对不对?是谁?你告诉我是谁,是靳言祁对不对?他其实根本没有失踪,是带着周理理躲起来了对不对?”

“住口!”

一声老迈却威严十足的低喝声传来。

温礼浑身一震,转过身循声望去。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靳老太太在张妈的搀扶下下了车,急匆匆朝着这边赶来,沉着脸呵斥,“光天化日之下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你还有没有廉耻?给我松手!”

同时,她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闫一舟,重哼一声,不悦之色更加明显。

温礼一把甩开徐渭。

“话我已经带到了,那我就不叨扰了,再见。”

徐渭赶紧开溜。

“廉耻?”温礼轻嘲道,“靳言祁带着杀死我妈的凶手跑出国的时候,要过廉耻吗?”

盛怒之下,温礼对靳言祁最后的一点信任,都降为了零。

她似乎在找一个情感的宣泄口,好像靳言祁真的是带着周理理逃出国了,这样她才更能恨他恨的有底气。

又或者,其实她心底隐约在期盼,靳言祁不是被绑架,而是跟着周理理躲了起来。至少,这样他是安全的。

可靳老太太却一跺拐杖,怒骂道,“你这样羞辱你老公感觉自己脸上很好看吗?周理理,是我保下的。”

“什么?”温礼震惊,不解的质问靳老太太,“你为什么要保下她?你明知道我妈妈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你也一直都不喜欢她。到底为什么,你要出面保下她,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跟我作对,逼我跟靳言祁离婚吗?”

靳老太太,“因为我靳家的重长孙的生母,不能是个杀人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