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药店离这里两公里,还可以,温药打算走过去买退烧药。

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床单上面的污渍过了一晚已经干涸,干涸的地方变成了硬块。

阿姨进来打扫的时候,温药躲在卫生间不敢出去。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人碰见这种事,好在阿姨见多识广,麻利地把床单一收换上新的,打扫完房间后又麻利去下一个地方干活。

等阿姨走后,温药才慢吞吞地出来。

他拿上房卡和手机,出门去药店。

……

宁城最豪华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晏鹤舟一杆进洞,给球场的所有工作人员散了二十万。

“可以啊晏鹤舟,看你今天神采飞扬,打球都这么顺手,怎么,最近有什么好事吗?”赵辛鹏问。

“跟以前差不多。”晏鹤舟摘下球帽,露出好看的眉眼,他接过服务生托盘里的香槟,和赵辛鹏隔空碰了下。

他们是高中同学,好几年没见了,这次晏鹤舟来宁城,赵辛鹏就邀请他来自己的高尔夫球场。

“差不多?你可太谦虚了,听说你都结婚了。”赵辛鹏挑眉,“你可是我们这些人里第一个走进婚姻坟墓的,不像我们打算再浪个几年。”

“不过看你这样,想必婚姻生活过得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晏鹤舟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个爽,心里就不住地发痒。

早知道这么舒坦,他就该早点睡温药的,之前温药拒绝他他就停手,还是太君子了点。

“对了,你老婆是哪家的少爷?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老婆是谁?你这不够意思啊,连结个婚都这么保密。”

“……”晏鹤舟眸色冷下来。

温药好是好,就是身份太拿不出手了。

他怎么可能对外宣城自己的妻子是个普通人。

“听说你上次带人回家,被你爸妈骂了一顿?”晏鹤舟扯开话题,“有这事?”

“你怎么知道?我靠传这么远?我的一世英名都被毁了!”赵辛鹏耸肩,“他们说我伤风败俗,把鸭子带家里厮混,还要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你发誓了吗?”

“当然,不发誓我连银行卡都要被停了。”

晏鹤舟笑出声,赵辛鹏吐槽他:“我可不像你洁身自好那么久,老实说我以为你跟我们是一样的。”

毕竟晏鹤舟和他们当了那么久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不到你倒是在这方面挺保守。”

晏鹤舟笑笑不说话。

“还打吗?”

“打,为什么不打,这次你开球。”

一直到傍晚,晏鹤舟决定离开,赵辛鹏问他要不要吃饭,晏鹤舟拒绝。

“干什么,嫂子在家会吃人哪?没想到你这么怕老婆。”

“吃不惯外面的菜。”

“那就不吃呗,喝酒去,我订了个会所包间,咱们好久没聚了,多聊一会儿呗。”

晏鹤舟想了想,确实应该跟这些好兄弟聚一聚,告诉左文:“打电话给温药,我今天晚点回去。”

左文:“知道了晏总。”

温药接到左文电话的时候,他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睡觉。

因为怕发汗弄湿主卧床单,他刻意跑进客卧睡的。

“知道了,谢谢左助理。”

左文听出温药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温先生,你没事吗?”

“没事。”

温药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心里空落落的。

连左文都听得出来他不对劲。

晏鹤舟还是匆匆走了。

温药眼角湿润,闭眼埋进枕头里。

……

晏鹤舟参加了派对,但牢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没有喝太多酒,只是小酌了两口。

赵辛鹏试图灌他酒,左文上前拦:“我们晏总最近胃病复发,不宜喝酒。”

“噢噢,那就不喝了,看表演!”赵辛鹏叫人进来。

很快就有漂亮男孩排队进来,每个人都穿着紧身镂空连体衣,音乐灯光一起,全场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