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卿心思单纯,听闻此,倒也没多想,只是察觉沈霖话语间的不舍,他便柔声劝慰道:“野猫的性子大多胆小怕生,它恐怕是吓着了。”
“阿霖莫要因此伤心,猫都是通灵性的,更何况你救了它一命,自是不会忘记你,说不定过几日它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霖没想到郁子卿竟是当了真,有点哭笑不得,但面上维持镇定,离远了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假山,勾唇意味深长说,“如夫人所言......但愿他真的会来找我报恩。”
且不论虚构出的野猫到底会不会来找他,待沈霖回房间又重新洗漱一番换了衣物,他就在早膳的桌边见到了被他拖进假山里,操得腿脚发软的“野猫”本猫。
而提前备好早膳的郁子卿此时也正坐在桌边。国师大人和暗卫首领身份都非比寻常百姓,自小便养成了餐桌礼仪,一定要等人齐了才会动筷子。
见沈霖来了,郁子卿就放下手中的书卷,还不忘邀请沉默的瞿池一起用饭。
他们三人平时也是坐在一起,有时沈霖为了营造他与郁子卿刚成婚的夫夫假象,也会装作恩爱互相布菜,但大多时候都是相顾无言。
但是今日,郁子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池在走神,明显心不在焉有什么心事。
而坐在他对面的沈霖,好像总在若有若无的打量小池,那种频繁的程度就像小池身上藏着什么不得了,又十分让人感兴趣的东西。
郁子卿觉得奇怪,但是仔细看过去,又见沈霖垂着眼吃饭,举止正常的很。
倒是沈霖察觉他总偷瞄行为,便抬眼望过来,放下碗筷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夫人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沈霖这一开口,郁子卿和瞿池两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前者无奈摇头笑了笑表示无事,而后者反应就有些激烈了。
瞿池先是怔了一下,不抬头去看沈霖,反倒快速偷偷看了一眼郁子卿,但也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他就面色如常,让人无法注意到他的异色。
瞿池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在轻飘飘收回目光时,骤然撞上沈霖的眼睛。
沈霖看着他,目光虽是带着笑意,但自从两人背着郁子卿在假山里做了那档子事之后,瞿池便认为此人是个无耻淫魔,同时对他也增了一丝惧意。
“夫人,池兄。”
沈霖拿着筷子往两人碗里各放了一个鸡腿,温声道,“外面的雪停了,方才庄上的管事来跟我说,明日他们这儿会有一场桃花宴。正巧池兄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前去瞧瞧看。”
郁子卿点了点头,赞同道:“我没意见,小池呢?”
瞿池眼眶瞬间红了,他握紧了手心,总觉得沈霖的提议不安好心。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他浑身的汗毛竖立,全身戒备,当真与那炸了毛的野猫无异。
他很想借口不去,但沈霖已经拿他身体痊愈做了由头,堵住他的去路,表面看似一片好心,实在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小池?”见瞿池久久低头不应,郁子清面露关切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你可以”
“没有。”为了不打草惊蛇,成功把沈霖绑回皇宫,瞿池还是忍了杀人的冲动,答应一同前去。
不过虽说是一时忍了,但心中的郁气还是难以消散。
趁着郁子卿转身失察,瞿池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冰冷的目光狠狠瞪了沈霖一眼,就径自起身去院中晒太阳擦拭剑身去了。
单纯邀请两人放松,不带一点坏心眼儿的沈霖一时有点懵。
这......难道是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惹到他了?
沈霖一头雾水,又摸了摸鼻子,想着他毕竟玩弄了人家的身子,差一点没把人逼疯,若只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也说得过去。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晌午饭后。
瞿池偷偷出门,将沈霖假死,并且和国师郁子卿藏身在温泉山庄的事情密信给了夏侯绍元。
把事情交给手下办妥,他趁着沈霖和郁子卿午休的时间点回来。
瞿池回到房间,浑身的疲倦感袭来。
或许是因为白日的遭遇郁结成气,堵在胸膛始终发泄不出来,再加上双腿发软,被玩弄红肿的那处也没有仔细上过药,就导致他现在的神经稍有松懈,重重事件叠加在一起的副作用就在他身上显现。
瞿池烦躁的皱了皱眉,卸下腰间的软剑也准备躺下歇息,却没想到他刚抬脚上了榻,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就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啪啪黏糊水液搅弄的声响,配上郁子卿隐忍压抑的喘息,“唔......阿霖......”
“怎么,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霖动情的生硬也是沙哑的厉害,与假山内强迫人逼奸的变态完全不同,这边被迫偷听墙角的瞿池,明显能感觉到沈霖对郁子卿的温柔。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着今日真是被怒火冲昏了脑袋,竟然忘记隔壁房间的这对夫夫,每日最习惯干的就是“饱暖思淫欲”。
若是他们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弄个昏天黑地倒是无所谓。
可最令人恼火的就是,两间房床榻的位置就隔着一面墙,根本不隔音,相互之间弄出个什么动静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隔壁的两人正干得热火朝天,沈霖这淫魔似乎是换了姿势,将郁子卿按在墙上压着肏。
随着肉体碰撞的声响,两人情躁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就眼前的这堵墙似乎也承受不住他们的热情,墙灰扑簌簌掉落,跟着他们的节奏晃动起来。
瞿池阴沉着脸,坐在榻上也被迫前后摇晃。
他握紧拳头,狠狠闭上眼,又猛地睁开,正准备起身警告二人,却在郁子卿接下里的话语中僵住了身子。
“阿霖,你手上......呜、嗯啊.....手上的伤是何时弄.....”
沈霖掐着郁子卿的腰,膝盖顶开他曲跪的双腿,下身嵌进去,将人按在墙上用力顶了十几下。
他把人禁锢在身前,边吻边肏,听到这声疑问,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明显被人抓挠的鲜红痕迹。
......大概是把瞿池压身下操得时候,那小野猫不堪受辱,亮起抓子在他身上胡挠留下的。
沈霖眨了眨眼睛,面上一丝心虚都不显,低头就在郁子卿光洁性感的肩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