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长大的模样、跟孩儿时可有差别呀?如今长大、能与我一起弄你了呢!”施师兄咬住那人耳朵,唇齿磨磨,似要把那块血肉啃下来才甘心。
简航不敢轻举妄动,也顾不得施师兄满嘴妄言,那人难受他也跟着难受,于是那人不肯求饶倒是简航先服软。
“师兄、我出去、你甭弄疼他”话音未落便感觉施师兄终是挤了进来!简航大惊:“师兄!”
那人也受不了大喊:“施倾笙!”
施师兄停下。
那人几欲崩溃,紧紧闭合的双眼终是逼出一行泪水:“你要如何、你们到底要如何啊!”
施师兄冲进去,冷冷地瞧着挣扎要起身的简航:“我要如何、你问一下简师弟。
“简师弟、你说道说道,师兄我要如何,嗯?”
简航只觉心头空空,施师兄这话就像一把毒,撒过来就消融了他的五脏六腑,直把心坎中最重要的东西都弄没了。可瞧瞧那人难过的模样,简航狼狈地苦笑。
哪是没了,不过是弄到在这个人身上,然后被抖落一次就难受一次而已。
最后简航抱着那人,自己倒哭得乱七八糟:“你甭难过、甭难过、甭难过”
石暖师姐巧遇刚从扶箴山下来的简航和施师兄。她见简航一脸失魂落魄,便问随行的施师兄:“施师弟、简师弟这个闹啥?”
施师兄神色不济,只淡淡笑道:“简师弟这是受委屈,心里头难受了罢。”
石暖师姐扫扫他两,调笑:“倒不像。反而施师弟更像为情所困,受委屈了。”
施师兄抿抿唇,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这人随性,哪儿能让自己受委屈!”
“师弟这话不准。人心都是肉做的、疼不疼,委屈不委屈,自己才清楚。”石暖师姐对着简航道:“简师弟,你说对不对。”
小日常之一
施倾笙这混人,是真的混。
这话是付菁华说的。
对于自己徒弟,付菁华一向偏宠溺爱,可有些事儿不能纵着就好比施倾笙那崽拿了自己养得好好的蛊虫去喂那些淫蛊!
付菁华恨不得扒施倾笙一层皮,一顿罚下来也让施倾笙脸白得像纸,头脑也不清晰,就趴在房内动也不能动。
千蛊宗系的楚净本要过来照应一番,也让他轰走了。岂额輑四陆64凌綆新
施倾笙想起那日下山后碰见的神农宗系师姐石暖说道的一番话,突然深感委屈,撇撇嘴,自枕头下掏了一叠好的手帕,轻轻打开,上头是绑起来的两束头发。他细细打量,眼眶微湿,却又甜甜地笑,轻轻亲上那发结,然后又细心包起来,压回枕头下面。
他咕哝着:我才不心疼你、哼、这么多年,嘴上不说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只装着赵家那混小子!你又不是他爹、操那心干啥!真真混账!
还有简航和陶文殊那伪君子、每回恶人都是我、每每都只凶我!也不睁眼瞧清楚、谁才是真恶人!
哼、我才不是嫉妒!
哼哼!
哼!
一想到未来这段时日,那人定不肯理睬自己,施倾笙把头一歪,深深埋入枕中。
第11章 揭秘 ● 简航脸上的疤
揭秘 ● 简航脸上的疤
简航左脸颊上那道浅浅的伤疤,是那人划伤的。
当时的简航还是满江湖寻师兄的一员,跟着好友赵仪左奔右跑,累得像狗。那次是寻人的线索又断了,赵仪不得不回去万道中观,而简航则返回千机门。一个月左右,某日他碰巧在万旋塔破解了一个隐藏技巧,居然打开了一扇靠近塔顶的偏僻小门。
正当他暗忖哪位前辈如此无聊设置如此冷僻的机巧时,正好自高处看见扶箴山头上魏师兄的小屋。小屋庭院明明是桃花正红很是可爱,却被生死大阵困在里面。
千机门阵法最为厉害的是生死阵,分外至里的五道生阵和里至外的四道死阵。而生死阵是用于抵御外敌,敌人如破五道生阵到了阵心,若想出去还得破四道死阵。
而如今扶箴山头的生阵完好无损,四道死阵已破其三。仔细一瞧,生死大阵中居然有一抹人影,那矫健的身体身轻如燕,似乎不用多少时日就能破阵而出!
当时的简航脑子太简单,以为贼人进门来了,慌慌张张跑去寻魏师兄。跑到半途又觉得不对,如果半途这贼人跑丢了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茜草房的房生正好路过,让简航拉住吩咐他去寻魏师兄,说完就匆匆跑了。
房生一听这传话的跑活要去找门派第一凶器,自然是不干的。不甘不愿地走了一会,想到神农宗系的陶文殊公子和魏洺不是挺熟的么?于是拐道去寻陶文殊了。
那头简航赶到扶箴山头,瞧见生死阵的五道生阵入口也不敢贸贸然冲进去。果不其然,不多时阵口闪过一个人影,简航警备起来,正要道贼人休逃,却让那贼人的容貌吓出了魂!
那人着衣不多,在破阵中已经损坏不少地方,头发直接用衣服布条随意绑着;神情疲惫,倒是没受伤,手上攥紧一把银发簪,正喘着气盯着简航。
简航张张嘴,难以置信他与赵仪寻寻觅觅一年多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那人见简航一有动静,手上簪子就往简航身上招呼!简航本无防备,可下意识躲避这带着杀气的一招,只觉脸上一痛,那人咻一声自身旁利索溜走。
“三式哥!”简航顾不上疼,拉着嗓子就喊。
那人身影一顿,回头谨慎地打量了简航,皱起的眉峰很是纠结,许久他瞪大眼:“……简、简航?”
正待简航回话,几声啧声就响起。那人如临大敌,转头看向左前方,那头施倾笙正施施然靠着树干,轻佻的眼神细细地刮着那人的全身。
那人后退一步,转身要跑,却蓦地一顿那头来的正是陶文殊。
陶文殊笑得和蔼,瞧见简航还打了声招呼:“原来简师弟在呀。”
施倾笙如此说:“这腿脚可麻利,真的要锁起来才行。”说着又瞧了瞧那人手上的利器,哼声:“就颜峰那傻子、自己丢了簪子都不上心!”
陶文殊朝那人笑笑,轻声细语地问:“你与我回去罢。”
施倾笙加一句:“不然,陶师弟可得扛你回去了。”语罢,让陶文殊欲笑非笑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