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道惩罚的时候,几乎刚刚插入阿季就崩溃了,哭泣着求饶了。

但惩罚继续进行。

整个晚上阿季都在哭,不是挣扎的哭喊,就是虚弱的啜泣,大概膀胱被撑到极点后,柔嫩入口的每一下挺入都让他痛楚加倍,准备好的唤醒用的针剂用量没预想中的多,阿季哭到声音渐低,眼看着似乎快昏过去了,往往用力往里面一撞,又呜咽着醒过来。

好几次,阿季哭着断断续续地哀求,“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个被阿翼用高尔夫球棍殴打到晕死过去都不肯吭声的阿季,灌肠时被玩弄到晕死都咬着牙不做声的阿季,如果不是真的受不了,绝不会这样尊严扫地的出言哀求。

哭着哀求强暴他的男人们。

天啊……

慕容惟绝望地低声呻吟。

眼前就是吞没林眺的深湖,林眺沉湖之前就和他们四个在一起,谁看出了什么?连最精明的阿翼都没有看出来。

凭什么阿翼就能确定阿季没干傻事?

不过一瞬间,所有的念头转过脑海,快得几乎擦出灼人的火花,痛得慕容惟无法呼吸。他看了静静站在湖边的莫翼一眼。

莫翼站着不动,已经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

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张季。

不管他多么沉着,多么从容,看起来多么强大,多么有信心,其实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说不定比自己更害怕。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已经消失了,偌大的人工湖变得更加幽深神秘。

水是温柔而致命的物质。

人在水下可以存活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这样无风的清爽的傍晚,人跳下去,激起水花,不到一会就完全回复平静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阿季已经躺在下面了呢?

也许还有一点气,在软软的水草中即将永远离开他们了呢?

不会的,绝不会的!

在心里大声驳斥着自己,痛骂这个念头蠢得象猪,慕容惟一边踢掉澄亮高档的皮鞋,什么都不顾地冲进湖里。

清凉的湖水让他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恶毒地将他最恐惧的假设往顶点用力地推。也许阿季正被这样的湖水浸着,在湖中浮沉。

一定是的!

哗啦!

旁边忽然水花四溅,慕容惟不需转头,明白莫翼也跳了下来。

老成在在的莫翼,原来和他想的一样,恐惧的一样。

不远处的安棱目瞪口呆。

两个人,平日里一个理智到不行,一个冷酷到不行,不过在湖边站了片刻,居然什么也不顾的前仆后继往湖里跳。

安棱喃喃地咒骂,“他们疯了是不是?不会看到湖里有什么吧?就算看到,先打个电话报警召蛙人啊,自己跳个什么劲?那么深的湖,就算阿季在里面,他们找得到吗?”

湖面的平静完全被打破了,两个人狠狠扎下水,不时浮起一下,猛吸一口气,又不要命地扎下去,消失在湖面。

“不会的……”乐澄小声地说,“不会象林眺一样的。”

他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无法自抑的微微颤抖

安棱吓了一跳,伸手掩住他的眼睛,“好啦,别看了。自己吓唬自己,哪有这么巧?阿季的弟妹还在阿翼手上呢,他死了那些小东西怎么办?不怕阿翼一个一个煮了他们来吃啊?”

触及乐澄的肌肤,竟然冷浸浸的,寒得安棱自己都有些害怕了,硬撑着继续对乐澄说,“乐澄,我们到一边去,你放松一点,就当他们在夏泳好了。你别瞎紧张,来,找个地方坐一下,冷静一下。”

他几乎是拽着僵硬的乐澄走。

估计要把乐澄带太远很不实际,万一乐澄也崩溃了,那就头大了。

安棱左右看看,离着湖边十来米的草地上还有几块巨型山石,到那个后面去,隔着湖,看不到那汪淹没林眺的水,乐澄的情绪应该可以慢慢平复。

“乐澄,我们去休息一下。”他很轻地哄着,手上却非常用力地搭在乐澄肩膀上,仿佛怕乐澄一下子挣开也跳到湖里面去。

转到巨石后面,两个人都神色一变,都愣住了。

急得都快出人命了,寻宝游戏的奖品居然近在咫尺。

张季就躺在巨石后面,他大概是太阳未落山时过来的,特意挑了石头后面躲避日晒。

夏季柔软青翠的草地,被他当成最好的天然床垫。

书包放在草地上,大概被拿来充当临时枕头,张季没全枕在上面,黑发只微微压住了书包的一个边角。

半侧着身体,修长优美的四肢惬意地放松着,睡得太香甜,让乐澄和安棱两人都下意识地没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都有一种模模糊糊在梦里的感觉,不会是看错了吧?难道心情太焦急所以潜意识引导错觉?

靠近一点看,不是错觉,确实是张季。

借着透过来的一点灯光和天上的月光,在视力良好的两人仔细端详下,张季清晰深刻的五官都入了眼底。

眼睛闭上,朝下覆盖的睫毛又密又长。

连安棱都不得不承认张季的模样很耐看,那是不张扬的精致,脸颊秀美温柔,皮肤纹理细腻得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