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象力气被抽光一样,轻轻倒进慕容惟的怀里,轻得象一片羽毛。
安棱靠过来,挑他的下巴,慢慢亲他的唇。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瞪着前方,缓缓地无声地喘气。
“阿季,”慕容惟在他耳边说,“你射在阿翼嘴里了。”
第十七章
人的贪婪之心永无止境。
甜美的果实品尝一次之后,没人可以按捺着不继续伸手去摘第二次。
何况,张季在他们心中,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
那一夜之后,接下来每天的快感调教都令人期待。大家不约而同地遵循着基本规则,快感,就只是张季的快感,而且每晚只能弄一次。
林眺的配合可以用积极来形容,他似乎把所有的新朋友都给推了,每天按时过来报告,洗得干干净净,大大方方地上床,叫得抑扬顿挫,妙不可言。
连乐澄他们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安棱问林眺,“看来你当着阿季表演,真的很爽啊,叫得这么惊天动地。”
乐澄说,“林眺,不想就告诉我们,别勉强。”
林眺亮晶晶的桃花眼惊愕地吊起来,问乐澄,“你以为我每天晚上叫假的吗?你们经验那么丰富,上床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爽,你听不出来啊?哦对了,阿翼,都说了我不缺钱,你别往我账号打钱了,不够我不会跟你说吗?”
慕容惟看看正淡淡微笑的莫翼,回头去调侃林眺,“你缺钱又怎样?阿翼偏要给,你敢退给他?”
林眺立即夸张地双手齐摆,“不敢。”
淫邪的晚间节目夜夜开场。
四人里面每天都会分出一个去抱林眺,林眺来者不拒,玩法任选。他明白在这张床上任人摆布的底线,不管对象是谁,玩什么花样,最终他一定会得到最舒服的快感。
因为面前四个男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张季不断传递最大的快感。
按照计划表,轮班的人当晚可以一直抱着沉浸在快感中的张季,这是最舒服的一个位置。温柔地禁锢着张季的上半身,让他细致的肌肤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紧绷的脊背,无法自抑而不断弓起的腰杆,破碎的啜泣般的甜蜜喘息,都可以慢慢细致地品味。
张季觉得自己快被他们玩疯了。
这样的精心步骤,有条不紊得令人胆战心惊。
这些人已经不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他们让张季明白地知道会遇上什么。
每个晚上都有特定的步骤,林眺在他身边欢快地呻吟,诱惑着他放松心情享受,而在被打开的胯下,有人会先用指尖轻轻刺激,缓慢地抚摸,到后来,必定是唇舌的侍候。
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小心,仿佛他的性器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每一个都谨慎又欢愉地琢磨着怎么讨好它。
“这个褶皱,慢慢展开,顺着里面的嫩肉轻轻地反复擦,阿季就会很有反应。”
慕容惟用低沉性感的含着笑意的声音说了这句话之后,性器上的那个小小褶皱就受到了重视。
于是,每个人在讨好张季的时候都会关照那个敏感的小地方,用指腹上下摩挲,用舌头来回舔刮。
几乎每次他们都在交流自己的发现,怎样的抚摸可以使张季感觉到更深的快感,怎样的吞吐速度是张季最可以接受的,舌尖要用怎样的力度和角度舔弄,才能让张季的腰杆扭动得更加厉害。
交流之后,是比赛似的实践,每个晚上张季只射一次,他们则是要等四天才有一次实践的机会。所以不论是谁,都实践得很用心,刻意延长让张季射精的时间,让他享受更多的快感,让他直挺的漂亮的器官在自己口腔里被服侍得勃勃跳动。
骄傲又倔强的张季,每一个轻微的反应都带给他们新鲜的快感,这种快感驾驭在肉体和精神两个领域之上,是飘荡在魂魄最高处柔和的光似的期待。
他们按照张季的需求而动作,就象张季肚子里的蛔虫,在张季感觉不适的时候立即更换方式,在张季想继续的时候弄得更卖力。
再高深的专家也不能够清晰说明这种奇异的心态。
这些从来没有得不到什么的公子们,过去总是被别人讨好,现在却不遗余力地讨好张季的身体,不遗余力地震撼张季的防线,一步一步浪涛拍打海岸般执著缓慢地侵袭。
每个人都感到比胜利还动人的满足,张季的快感由他们制造,张季的颤栗和扭动、呻吟由他们制造,张季的高潮爆发在他们口腔深处,就象这个高傲得令人想撕碎的猎物终于抵抗不住,把原本不肯给予他们的东西亲自送上门了。
而且,每一次给予的,都没得后悔,无法索回。
这是一种淫靡、邪恶、凶猛的,从身体充盈到内心的甜蜜和满足。
与之相对的,是张季内心极端的悲愤。
仿佛挠到痒处的欢愉让张季愤怒到了极点。
可,他知道自己的喘息是热的,断断续续的,连体内的细胞都背叛了尊严,唱着欢乐的曲子期待每一个更激烈的摩挲和吞吐。
挣扎的时候,脊背擦着男人的结实胸膛,居然也成为一种诡异的快感。
肉体和肉体的接触象毒药一样侵蚀着意志,张季咬死了牙,不肯承认某些时刻他喜欢被宛如珍宝般的抱着,象易碎的水晶一样被对待着,被亲吻,抚摸。
他打死不肯承认。
林眺却在他耳边忘我地呻吟。
“嗯嗯好舒服……嗯唔……呼哈呼哈……安棱,你舔得我好爽……”
这些呻吟钻进耳膜变成了嗡嗡乱飞的蚊子,毫不客气地叮在脑干上,释放麻痹的毒。
每当这种时候,张季就对林眺恨得咬牙切齿。林眺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自己心里喊出来的,好像代表了另一个要破茧而出的淫荡的自己。
快感一窜一窜从下体传过来,闪烁着电光似的火光,诱惑的声音就附在耳边,如影随形。
“阿季,你的皮肤真滑,比丝绸还滑。”
“阿季,你喜欢我这样摸吗?看,你的乳头竖起来了。”压低了声音后,性感又沙哑地说,“告诉你,我的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