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凶归凶，实在太帅了，小向导有点合不拢腿。应该没有向导会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哨兵吧？又帅又强，看起来军衔也不低，绝对的天菜级别。

“你叫什么名字？”

“啊？啊，哦，”突然被问名字，他没有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说，“林希……树林的林，希望的希。”

柯秦海听完点点头，没过脑子，转眼就会忘记这个名字。他说：“结束之后，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帝国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给了他一个成为帝国公民的机会。林希虽然只是个中低等级向导，目前也没有展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但至少是个觉醒者，在帝国可以有一席之地，肯定比在雇佣兵中过得好多了。

不过柯秦海的本意是不想让虞知乐现在的状态扩散出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目击者控制在自己眼皮底下。

所以他会直接让林希留在第三军。

但林希没想到这一层，他立刻打消了之前念头，甚至觉得眼前的哨兵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了。这根被抛过来的橄榄枝实在太诱人，让他不假思索地点头：“愿意……愿意的！”

他一个激动想要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等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扶回了原地，依旧缩在墙角，只是手中多了一瓶营养剂。

呜呜……真是好人啊。

林希仰起头大喝一口，立刻感到整个人又活了。

话说回来，他们带着人鱼去水牢要干嘛？

单从面积上来看，水牢比想象中还大，但因为空间构造比较特殊，在心理上反而让人觉得比其他刑房更加压抑。

水池建在正中间，为了让其深度可以淹没一个成年人，水池四周做了大约12层台阶（半层楼）左右的抬高，一打开门还以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祭台，这也是这里的空间压抑的最主要原因。

水池的最上面焊着一层方格铁网，只在最角落有一个小门，可以从那里将囚犯关入水中。洛楠青在军校的课程中，有一门课讲到过各种各样的拷问方式，所以对于水牢的用法有一定了解。将囚犯关进去之后，水池里就会开始注水水中往往混着其他东西，例如会让人发痒或者是皮肤灼烂的药粉，他的老师还提到，地球时代甚至还会在里面放虫和蛇，不过远星时代，这两种生物可比人的价值都高。

注水的高度也有讲究，要正好到脖子的位置，带来一种无法逃离的窒息感，又不会真的把人淹死，极大地延长了痛苦的时间，在漫长的折磨中，总会有支撑不下去的那一刻。

柯秦海抱着人鱼，往水池里看了看。里面装着半池水，也不知道多久了，水很浑浊，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异味，池壁上陈年的血迹隐约可见。人鱼瞟了一眼就扭过了头，抱紧了柯秦海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声呼噜，但柯秦海却听懂了，人鱼的意思是，敢把他放进这个水里，他就和他们拼命。

哨兵当然不舍得让人鱼去泡脏水。

两个人用外套在角落里堆出一个临时休息点，把人鱼放了上去，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放光，随后跳进去简单清理了水池。感谢远星时代的科技，水池的放水和进水可以自动操作，洛楠青找到了边上的操控屏，换了一池清水进去。

终于进到水里的时候，看得出来，整条鱼的心情特别好。疲惫不说一扫而空，也淡去了很多，长尾巴一摆，人鱼便从水池的这一头游到了那一头。

这还是两个哨兵第一次见到人鱼在水中的样子，看着他快乐的身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阵心软，因为清理水池而出的一身臭汗也算值当。

正当他们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就见人鱼又游了回来，从铁网门中探出脑袋，趴在网边。他抬起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侧，让那张小脸更显得我见犹怜，他眼巴巴地看了看柯秦海，又看了看洛楠青，分别朝两个人伸出一只手：

“……啊。”

还是意义不明的音节，但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明白人鱼的意思。

一般来说，除了性爱高潮或者特别生气的时候，人鱼是完全安静无声的，像现在这种主动交流的样子，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而且听得出来，人鱼的语调里有那么一点恳求的意思在。

不夸张地说，如果人鱼能说话，此刻他要星星，在场两个人都会抢着出去给他打一颗下来。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就在他们和人鱼相牵的那一刻。

“哗啦！”

人鱼狡黠地一笑，一个用力，把两个人全都扯进了水里。要不是两个哨兵都是精瘦的体型，搞不好会直接被卡在那个洞口。

远星时代水资源极其珍贵，什么海洋湖泊溪流，都是存放在电子档案中专属于地球的影像资料，什么游泳温泉泡澡，也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就连日常饮用水和淋浴用水，每个人每年都是定额配给当然，觉醒者绝对够用。

总而言之，在这种情况下，再强大的哨兵，都没有机会学游泳这件事。

被短暂恢复活力的调皮小人鱼拉到水池中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身形只能用狼狈来形容。对于他们而言，水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下沉、窒息、使不上力，和姿态优雅的人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鱼再一次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主导者。

尽管是旱鸭子，但哨兵适应环境的能力到底不是盖的。柯秦海立刻理清了情况并冷静下来，他将身体重心下沉，脚蓄力蹬地，想要借力回到洞口，只可惜被人鱼先一步看穿，扯住了他已经湿透的衣服，一个用力，把人转了过来。

冰冷的唇贴了上来，人鱼用吻给他渡气。

柯秦海立马就不动了，顺势搂住人鱼的腰，然而他们之间并没有更深的交流，渡气似乎真的只是渡气，而且需要这项服务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三四秒之后，人鱼又转向了已经呛了一口水的洛楠青。来回好几次，两个哨兵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人鱼只是想玩而已。

他们湿了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让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人鱼非常喜欢，手指忍不住在两人的胸前勾来划去，长指甲“一不小心”就在衣服上留下了几道划痕，让肉色若隐若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裤带也松开了，罪魁祸首自然是同一人。

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人鱼总是有些行动不便，虽然对自己漂亮的长尾巴很自豪，但也难免觉得它碍事。如今到了水下，对他而说是真正的如鱼得水，面对两位他喜欢的哨兵，撩拨调戏得停不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哨兵这种生物，彼此之间的攀比心理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心仪的向导在场的时候，他们可以为了让向导多看一眼而使劲开屏。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仅是敌人，例外的场合总是有的，例如，当向导骑在了两个人的头上。

得想办法把小人鱼操服。

交换一个眼神，坏主意就出现在脑子里，柯秦海和洛楠青好歹也有过几次合作经验，默契虽不多，但也算是有点儿。人鱼此刻正抱着洛楠青，小口小口地给他渡气，享受着对方离不开自己的样子，却没意识到黄雀在后。

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时候，人鱼吓了一跳，尾巴一下子伸直了，又因为尾部的动作，导致身体里埋着的那根东西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存在，又因为在水里，痛意被缓冲掉一部分，轻微的刺感让人鱼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柯秦海的脑袋埋在他的右肩，侧过头舔弄他的耳垂。

人鱼的注意力瞬间被分走，他想推开柯秦海，结果被洛楠青制住了双手，前后不过三秒的时间，他就从游刃有余变得动弹不得，但他也没有生气的功夫了。

不知道谁的手正搭在他的臀侧，人身和鱼尾连接处再往下一点的地方，那里的弧度饱满，鳞片稍薄，被抚摸的时候带出阵阵痒意，很舒服，实际上，是太舒服了。

三个人抱在一起，像是在水下共舞。

人鱼在情动时的表现像是皮肤饥渴症，他本身已经被两个哨兵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现在更是恨不得黏在两个人身上，用手和尾巴缠着他们，进入冷水后被冷却的燥意，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速度重新燃烧起来。

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哨兵的精神力，想要最强大的哨兵进入他的身体，他想要长久的疯狂的最好是有些野蛮的交合，他想要浓稠的微凉的精液留在他的体内为他纾解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