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对性交是有明确的概念的,但除此以外的姿势,却懵懵懂懂。他不知道用嘴要怎么伺候别人,只能先用手去摸,动作很轻,像挠痒痒,让人更容易意动,哪怕是定力超群的宴戈。

他的手抓住人鱼的长发,又不敢用力拉,虚虚地握着,只比抚摸再用力一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人鱼误以为这是嘉奖,得意地笑了笑,开始撸动起来,还要把脸也凑过去,让湿漉漉的龟头顶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

来回地撸,来回地蹭,动作间虞知乐还要抬起脸,用圆又亮的大眼睛看着宴戈,他的眼底燃起了欲火,脸上的绯红更添艳色,在宴戈看不到的地方,身下的那几片特别的鱼鳞已经彻底打开,粉嫩的小洞里不断流出水来,渴望着被插入。

直到一泡浓精射了他满脸。

第16章 | 16 精神紊乱(宴

宴戈把自己关了禁闭。

他陷入精神力紊乱的事情第一时间压了下来,以免军心不稳,知道真相的只有当时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还有严博。对外的说法是,他在敌袭中指挥失误,进入禁闭室是聊以自省。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军队不可失去主心骨,尤其是这种大战过后休养生息的阶段。更何况他们还不算真正的大战过后,军舰现在还徘徊在外沿星层呢,要是被流浪者发现宴戈状态不佳,很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杀个回马枪。

在严博看来,虞知乐能治好宴戈的概率最多一半对一半,但目前的情况就是,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值得试试。

所以严博没有立刻驳回,而是不太确定地问了一下:“你知道要怎么做吗?”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你对自己的精神力的运作方式,有了解吗?”

在小人鱼的突然现身之后,他当然问过虞知乐这个问题,但当时的虞知乐回答得支支吾吾,思绪非常混乱,似乎并没有保留人鱼形态下的记忆,人鱼更像是虞知乐的第二重人格。

但现在,虞知乐有了不同的答案。他点点头:“我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但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他撒了个小小的谎。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严博问A他答B。但现在的他完全知道应该怎么做。很奇妙,人鱼的出现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他身上的秘密的门。不用任何人告知,虞知乐像是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完全理解了他应该如何召唤人鱼、又要怎样运转他的治愈系精神力。

只是这种方式,对他而言,实在难以启齿。

所以他装了半个月的鸵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力的强大,也知道他可以帮助很多受伤的士兵,但愧疚感并没有击败羞耻感,不管如何做心理建设,他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可是,现在需要治疗的人是宴戈。

虞知乐想,他这也不算双标,因为宴戈就是特别的那个。他是第三军的上将,是整个军舰的核心,如果宴戈出了事,整个第三军都会陷入困境,所以他的情况是当务之急,自己既然有能力,就应该出手。

他在心里不停地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不肯正视那明晃晃的私心。

不肯承认少年人的动心往往只在一瞬间。

宴戈在小小的禁闭室里来回走动。

混乱的精神力在他的大脑中横冲直撞,让他陷入一种被拉扯的状态:烦躁,却不得不控制这种烦躁,但没有有效的手段能让他控制自己的烦躁,最终表现为他在房间里不停打转,有时候还会做俯卧撑或者倒立,以求消耗掉自己的精力。

如果幸运的话,他会晕倒。可是高等级哨兵被强化的体力又让他仍然清醒,哪怕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进食和睡觉了。

他非常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觉得自关禁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种封闭狭小的空间对他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友好。

敲门声就是这时传来的。

伴随着紊乱的精神力到来的,是强化到极致的探知力。原本宴戈的探知力在帝国就是数一数二,只要他有心,身边一公里内所有觉醒者的动态都能被他察觉。他知道门外来的是一个觉醒者,但直到一秒以前,他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是个隐藏气息的天才,要么,对方的精神力等级比他还高。

宴戈定了定神,没有犹豫就打开了门,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对方的身份。

“知乐,有事吗?”宴戈的声音平缓,将自己糟糕的状态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布满血丝的双眼,虞知乐搞不好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宴戈下意识地以为,虞知乐是来替严博传话的。类似的事情有过几次,在严博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无所事事的小鱼就会主动帮他跑腿。但这一次却不是这样。

虞知乐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视线越过宴戈,看向他身后的小房间。禁闭室是为了惩罚而存在的,自然没有多好的条件,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马桶,连窗也没有,阴暗潮湿还有一股怪味,和牢房差不多。

虞知乐一顿,咽下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脸上写满了嫌弃。他的脑子迅速转动,意识到自己的宿舍距离太远之后,将主意打在了宴戈的宿舍上。

禁闭室距离士兵宿舍倒是不算远。

于是他问到:“上将先生,可以回您的房间一趟吗?”

16岁的少年人音色清脆而明朗,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宴戈自知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回去,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到:“有什么事吗?”

“嗯,就是……”虞知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不擅长说谎,又觉得说实话的话宴戈一定不会答应,最后只能语焉不详地说,“就是,关于您的情况,可能有解决的方法了。”

宴戈没有多想,以为虞知乐也不清楚具体的,只是帮严博传递消息。他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哨兵宿舍区。

现在是训练时间,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根据军衔的不同,宿舍又分为四人间、双人间和单人间,宴戈在升为上将之后,就搬进了最里面的房间,自然更大,却也算不上豪华,只是比其他人多一个客厅而已,勉强可以称之为套房。

房间风格也符合宴戈给人的印象:干净整洁,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样板房一样一丝不苟,没什么生活气息。

这让虞知乐有些局促,他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像是个多余的东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注意到这一点,宴戈神情自然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将那件衣服随手扔在了椅背上,打破了房间里的秩序感,让虞知乐送了半口气。

为什么只有半口,因为他抬起眼看向宴戈,就看到对方被白衬衫包裹起来的、充满力量感的肉体。因为精神力在体内乱窜让他的体温比平时高一些,宴戈还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一想到等下他们会发生什么,虞知乐已经羞得大脑都晕乎了。

所以,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闭了闭眼,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他大声喊了宴戈的名字。

这不是宴戈人生中第一次被偷袭,但却是他第一次因为被偷袭而感到愕然。

原因无他,只因为袭击他的人是虞知乐。

这是一次极为失败的袭击。虞知乐喊完之后,闷着脑袋朝他冲了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宴戈都担心他会不会撞痛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半是疑惑半是纵容,就这么被人用头顶着推进了卧室,再倒在床上,直到虞知乐跨坐在他身上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衣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劲。

他按住了虞知乐的手,语气严肃起来:“你干什么!”

虞知乐挣扎着,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勇气做下去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也板起脸,努力作出严肃的表情:“我有可以治疗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