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岑年一旦对陆璟彻底心寒,那之后,对方会彻底从这段混乱关系中挣脱开,他们兄弟两将会一起出局。
陆总前所未有地觉得操蛋。
有生陆璟的气,也有对岑年,以及自己的气,到底是阴差阳错,命运捉弄。
所以,他选择先隐瞒这段真相,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阿璟,当初确实是你救了岑年,但我记得你那时嫌岑年脏兮兮的,碰都不愿意碰,是我,将岑年抱着送去医院的,所以,他喜欢的人,该是我。”
陆青渊直白地说出陆璟这些天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声音极沉,仿佛对话的不是他的亲弟弟,以及曾经缠绵悱恻的情人,而是生意场上的对手。
陆璟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那又怎样,阿年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的是我,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个怀抱,就爱上你吗哥哥?!”
陆青渊正是明白不会,所以他才以此为筹码,找的人不是岑年,而是陆璟。
他轻叹一声,声音里带了些难过:“阿璟,你知道的,我喜欢岑年很久了,当初你明明不喜欢岑年,却因为我喜欢他,就答应和对方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得到了我求而不得的东西,还将岑年伤透了心,哥哥从来没求过你,你把他让给我,好吗?”
陆璟抿着唇,他的眸子染上一层阴霾,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抗拒:“不可以,哥哥,阿年是我的,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他只能是我的!”
他一想到哥哥一直觊觎着他的阿年,心就酸得厉害,确实是阴差阳错,但阿年这么多年爱的人是他,当初的一个拥抱,又算得了什么。
陆青渊声音冷了几分:“我就知道,阿璟,你已经对岑年动心了吧,也后悔了?但你该知道,就算说出真相对我没什么用,但岑年知道了,他还会那么坚定地爱你吗?”
“你已经伤透了他的心,你觉得,他知道了真相,岑年会不会后悔喜欢上你?”
不得不说,亲兄弟,最懂得如何在对方心口扎刀。
陆璟简直要气死了,他深吸几口气,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鲜血淋漓,掌心的疼痛令他冷静了些。
他转变思路,软下嗓音打起了感情牌:“哥哥,你别告诉阿年好吗,我现在真的很喜欢阿年,所以不能失去他,你也不想看到,我失去了阿年然后死掉吧?”
陆青渊呼吸一窒。
良久沉默后,他道:“我不告诉岑年真相也可以,但阿璟,我也要他,我们一起拥有他,怎么样?”
第110章 | 44这么好的阿年,他真的要答应哥哥,与其一起共享吗。
【作家想說的話:】
来啦宝宝们~下章谭狗出没,行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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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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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刚刚才答应了岑年不会再将他送给任何人,而此刻哥哥就向他发来了共享岑年的申请。
陆璟很不想答应,但哥哥的要挟,让他无法忽略,他害怕岑年知道真相,害怕自己彻底失去对方。
他纠结许久,还是道:“哥哥,阿年不喜欢你,他是不会同意我们共享他的。”
他确实挺喜欢岑年在别人身下被迫动情的模样,但他更无法接受会失去岑年的结果,他知道哥哥想让他再一次做那个恶人,但他不敢赌了,他输不起。
陆青渊没想到陆璟会考虑岑年的感受,他这个弟弟一向随心所欲由自己开心,什么时候竟会替别人着想了?
怕是真的爱上了岑年。
只不过,既然阿璟真的爱上岑年,那怕是更承担不起一点失去岑年的可能性。
他们陆家的人,看上去无情,一旦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便会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而且,还会意外地长情。
这也是陆青渊哪怕跟弟弟搞到一起,也对岑年念念不忘的原因,之前岑年对陆璟实在死心塌地,他难以入手,只能静等时机,如今让他得到一丁点机会,他势必不会轻易放手。
更别说,他得知自己阴差阳错下失去了些什么,心中想要夺回的念头更是难以打消。
他无数次嫉妒过陆璟拥有岑年无暇诚挚的爱,一想到那是他本该拥有的,他的心像是泡在浓酸中,腐蚀着他的理智,带来剧烈的疼。
“所以阿璟,我需要你帮我,不,你必须帮我。”
……
岑年并不知道陆氏兄弟两为了他达成了什么协定,他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沉沉的,恍如隔梦,在看到陆璟为他买了早餐,他更是有些怔愣。
曾经这些事,都是他亲自给陆璟做的,现在,他们两的关系仿佛颠倒一般,而他这个曾被人戏称“舔狗”的人,竟受到了曾经卑微爱着的心上人的关心关爱。
岑年并不觉得很开心,相反,他还有些不自在。
他想起昨晚疲惫至极时答应对方的话,决定忘记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原谅对方。
他一旦答应什么,就会坚定地做完这件事。
他轻叹一声,对着还有些忐忑的陆璟温声道:“阿璟,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用做讨好我的事,我喜欢你骄傲耀眼的模样,你还像过去那般就好。”
陆璟眼眶不由发热,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温润柔和的青年,对方一如过往那般,总是给着他最细腻的包容,他扯起唇角,很是感动:“阿年,你真好。”
好到,他不想将对方分给哥哥了……
陆璟对岑年生出了独占欲,他在将他们感情搞砸之际,才爱上了岑年,在他最无法独占岑年的时候,想要独自拥有对方……
陆璟眼底复杂涌动,小心翼翼地握着岑年的手,轻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这么好的阿年,他真的要答应哥哥,与其一起共享吗。
岑年并不知道陆璟复杂的心情,他和对方一起吃了早餐,之后,陆璟又给他的脚踝抹了些药。
虽然陆璟很想带岑年去医院看看,但岑年这段时间去医院好几次,他想到要见到左旸,就不由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