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觉得自己的怒火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由始至终好像只是他在乎这段感情,她根本就不在乎,这弄得他像个小丑。
所以,又是何苦来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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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不得离开的。”北虞从全身镜里看着他,近乎笃定道。
“北虞,你是不是认为你将我吃得死死的,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迟聿简直是觉得她太可笑了,也觉得没必要继续和她纠缠,放开了她,转身便走。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来找我,也不会被我认出来之后情绪这么激动。你就是放不下我。”
“北虞,重点是在这里吗?”迟聿自全身镜里和她对视,几近嘲讽道。
“可是,我没办法了啊,”北虞也是知道对迟聿做的事情不厚道,可是她也是没办法了啊,“我不想将你也拖下水,不想你也掺和进来。”
她垂了眼睫,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的,准确点来说是只披了一件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下身只穿了一条性感的蕾丝内裤,动作之间,雪白酥胸若隐若现。
迟聿自然是能看得出她这副模样是故意勾引自己,拿了内衣和裙子过来让她先换上,他们再仔细聊。
“老公,你不想操我吗?”她看着拿了内衣和裙子过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突然拉了他的手问道。
这话说得直白,迟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北虞,这不是在过去。”
“你不是很生气吗?”她似乎怎么样都和他不是在同一个频道,抬头看向他,似乎想在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也是十分认真地问道。
“很生气就要睡你?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
“那我给你摸好不好?你看看我,我这里都挺起来了,下面也湿了,我的身体很想念你。”
她说着便强行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乳尖上,那里果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起来了,又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阴阜上放,果然变得湿漉漉一片。
就连她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看得人莫名怜惜。
迟聿看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知道她这半年其实过得不太好,远没有人前光鲜,只是在硬撑着而已。
但是他现在并不想操她,或许之前想,可是现在她正清醒着,想到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他就没有这种心情。
他用力将自己的手收回,表情依然冷硬:“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谈一谈。”
“那你帮我穿。”她又用力将他的手给抓住,丝毫不让他离开。
“自己穿。”呵,她是真的会考验他的定力。
北虞撇撇嘴:“真凶。”
“北虞,抛弃我的人是你,现在我犯贱来找你,你想让我操你,出气了我就不责怪你了是吧?”迟聿冷笑:“你想得倒是挺好的。”
“我没这样想过,我只是想让你发泄而已。”
“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可真行。”
“那我可以怎么样哄你?难道是拿金钱羞辱你吗?又还是别的?我一无所有,只有我自己。”
“我不稀罕。”迟聿故意说话气她,看见她眼圈果然红了,心里却是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意。
他想他可能是真的疯了,他竟然是真的陷了进去,全凭对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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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北虞是没再说话了,被拒绝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再自取其辱?只能拿了衣裙到衣帽间更换了。
迟聿在外面等着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大腿内侧,眼睫垂着,形容落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北虞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坐到他对面,也没有立即作声,而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才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找我。”
语气倒是正常了很多,甚至是有些讶异的。
她并不相信迟聿没在新闻上关注过她,看盛画那模样儿应该也是有关注到她,既然是这样,那肯定是知道她的近况。
她的近况很好,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是足以糊弄大众,再加上她之前不告而别这样的渣女行径,迟聿自然是会认为她真的过得很好,她贪慕虚荣所以才抛弃了他,这种情况下,他不必再找她。
可是,他还是找来了,用了半年的时间再次回到她身边,怎么让她不意外?甚至是有些欢喜的。
而她这点小欢喜并没有逃过迟聿的双眼,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看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那次在酒店露台上,我是被人打晕带走的,打晕我的人力度不佳,准头也不好,害我二次受伤,我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后来我快晕过去的时候是杜旻救了我,将我先带回他的家治疗。”
北虞本来脑袋就受过伤,还没有好全,现在短时间内再次受伤,几乎是再次从鬼门关里飘过,对方就是想她死,要么是想再次囚禁她,那么半死不活的状态自然是最好的。
“我过了半个月才醒过来,与此同时也是将以前的事情完全记起来了。”
她说到这里,忽而对他愧疚一笑:“对不起啊迟医生,的确是我厚脸皮赖上你了,现在我还抛弃了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迟聿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其实很不喜欢她这样对他笑,他理所当然察觉出她还喜欢着自己,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她这副卑微的模样。
北虞很应该是像之前那般不谙世事,只认准一件事情,无心无肺地活着,他只愿她过得快乐。
可是他并没有说任何原谅她的话,而是问道:“为什么会认错我?”
他问的是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将他当作是她老公了。
“因为我真的认识你又喜欢你啊。”北虞笑着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国外‘休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了。”
“只是你不知道我而已。”她歇了歇又补充。
“后来你回国了,我后面也回来了,虽然被北辰严密监控着,但是每个月还是有1、2天自由出外的时间,我就跟踪你,知道你就职的地方,知道你住在哪里,甚至知道你大门的密码,所以我就堂而皇之进了你家观察了好几遍。”
“……为什么?”迟聿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疯狂,但是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