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在沉寂的气氛中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平缓下来：“阿展，我总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路行展等着他的下一句。

“当初因为我的膝盖，你陪我一起退出军部。是不是也是因为我的膝盖，你才打算和我结婚的？我从不后悔救你，但总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路行展可以在言语上和江渡互不相让，却不能在这时候的江渡面前说出一个重字，他永远记得战场上江渡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手术台上九死一生，这么多年来的后遗症折磨得一个年轻Alpha时常痛到面目狰狞。

他只能咬死了说不是，我爱你才想娶你，没有别的意思。

江渡点点头，说好，我信你。

他坐在路行展对面，客厅昏黄的灯光打下来，睫羽铺在如玉的面颊，仿佛从云端的尊像突然掉进普世，成了求而不得受困其中的可怜人：“你那时候希望我嫁给你，受你受路家的荫庇，我明白你想保护我，你觉得江家太乱太危险。可我是一个Alpha，行展，我的膝盖受伤了，腿没有断，我依然能和你站的一样高，我想要和你站的一样高。”

江渡并不是完全在撒谎，所以显得格外真情实感。那是他一点可怜的自尊，在他们吵得最厉害的时候都不曾宣之于口，却在此刻倾泻出来，他要路行展掀开时间的封盖，显露出全部的愧疚。

路行展果然沉默下来。

江渡抬眼直视他，嗓音轻缓，是疑问也是逼迫：“你那时候愿意为了我娶唐都，今天为什么不能为了我，把他让出来呢？”

比起上一次，他这次显然没有给路行展拒绝的余地。

路行展藏在餐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又无力地松开。

他想，看吧，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曾经轻视着，不以为意着。那些自以为不算伤害的伤害，戏弄和欺骗，终有一日会因果轮转，把曾经的傲慢扎回此身，鲜血淋漓。

但他还是不肯点头。

也并不是执着的占有欲作祟，他只是总想起唐都的眼泪，大颗的，晶莹的，咸涩的。提醒他那是一个活生生的omega，会生病，会撒娇，会闹脾气，会站在玄关说早点回家，会抱着只丑猪哭着说他是爸爸的宝贝。

不是他三言两语，一念之间，就能决定一生的什么东西，不是能随便对待的破破烂烂。

醒悟

【作家想说的话：】

路狗给鞭子，江狗给笼子，都是混账东西，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呢

每次点进评论区都有一种焦虑的愧疚感，但是我码字真的慢，愁死我了愁死我了

谢谢送礼物的宝宝，谢谢谢谢（??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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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都披着被子抱着小猪坐在床上，江渡进来的时候只有个被子裹着的小背影对着他。

小团子听到开门声，脸蛋藏在被子里回过头来偷偷看一眼，见是江渡，又“嗖”的一下把脑袋转回去。

江渡失笑，上了床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捞进怀里：“哎呦，这是哪里跑来的晴天娃娃？脑袋圆圆的身子也圆圆的，你把我们家嘟嘟弄哪去了？”

唐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也没有挣开，气得用小屁股往后面撞他。

江渡把他头上的被子拉开，里头一张闷红了的漂亮小脸儿，小卷毛乱糟糟的，正耸着鼻子瞪他。

江渡捧着他的脸蛋亲亲鼻尖：“怎么了？跟哥哥说说，怎么就不吃饭了呢？我做饭多辛苦呀，你都不爱吃，那我还成天进厨房捣鼓什么，浪费时间么不是。”

唐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爸爸从小就教他要尊重付出劳动的人，而且他自己不做饭也不洗碗，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懒蛋来着。

omega就软软乖乖地蹭他怀里去了：“爱吃的，我爱吃。你做饭特别特别厉害！我上次还和爸爸夸你呢！”

夸你是个好厨子，虽然喜欢当畜生。

“那你怎么不吃，嗯？我知道了，宝宝撒娇呢是不是？就等着哥哥拿勺子喂你？”

他好会哄人。唐都根本招架不住这个全身都是心眼子的Alpha。

小宝贝把脸蛋贴在他脖子上，软软的热热的，声音也软，闷闷的，让人疑心他头上的小卷卷都耷拉下去了：“我不吃了，我要当个瘦瘦的omega，我再也不吃那么多了。”

他整个人都要钻进江渡身体里去一样，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落到江渡耳朵里的声音就剩了一点点：“我不想进训诫所……爸爸说好疼的，一定一定不要进去……爸爸会担心的。”

江渡觉得心脏的某一块被人捏住一点点用力掐了一把。

疼痛一闪而逝，但无法否认地存在着。

骨血里的贪婪再次翻腾起来。你看，路行展那种教条刻板的大男子主义Alpha怎么会知道如何照顾好一个身体和精神都需要抚慰的omega呢？老婆还是得他来养，他会做饭也能供给足够的信息素，一定把人养得开开心心又圆圆胖胖的。

唐都在Alpha怀里得到了安抚信息素，标记过他的Alpha给的信息素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点点就能让他很舒服，何况江渡作为顶级Alpha这方面从不吝啬。

他嗯嗯呜呜地搂上江渡，眼睛都闭上了，像喝到奶的小猫，嘟着嘴要Alpha亲他。

江渡含住他的小舌头舔吸甜甜的桃子汁，手也钻到人裤子里去了：“小贱逼是不是已经湿了，哥哥摸摸。啧，好骚的嘟嘟，亲一口就流这么多水了。”

唐都用腿根夹着他的手蹭蹭，是撒娇求人不要说他的意思。

江渡不仅要说，还要好好淫玩这口骚浪的?小??穴??。修长手指隔着小???内???裤???描摹逼唇的形状，似有若无地在肉瓣上滑动摩擦着，时不时勾一把微微凹陷的小口，就是不剥开最后一层布料摸进去。

唐都圈住他的脖子开始扭屁股了，挺着??小??逼???想往Alpha手里送，却每每被人避开。

“呜，哥哥摸，哥哥摸……??小??逼???要摸摸的……”

他只能软着嗓子撒娇，嘟着嫩唇亲亲面前的喉结，再伸出小舌头舔一舔，然后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江渡。

江渡真的笑出声来了。小笨猪以为这两下子就算得上勾引了，Alpha应该立刻扑上来把他吃掉才对。

他不知道自己在omega论坛上学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照猫画虎，两个Alpha每次表现得那么凶狠和他的“技巧”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么可爱又何必揭穿他呢？傻呼呼的小桃子知道卖乖讨好自己的Alpha就已经很值得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