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历中行真没有别的意思,顺嘴一说罢了,姚江喉结却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
自从开了拿他解烟瘾的先河,历中行就没抗拒过用嘴。有时候想要了,闲话不说,先拨撩摸索着埋下头吃他一回,仔仔细细把那二两肉舔个遍。
历中行的口活儿,就是一次次在他的东西上练出来的。
最初不会往深了吞,压根没法全吃进去,姚江心疼,说可以了,历教授却拿出钻研学术的精神,嘴巴湿红、津液溢流,仍要努力。即便在这方面,他的学习能力也堪称卓越,技术很快突飞猛进,以至现在姚江到了想射的时候,只需把着历中行后颈往下插,手掌稍用力抚一抚,或按捏一下,仰头的人便会自觉地打开喉咙,容他挺胯长驱直入。圆硕龟头卡进紧窄的腔口,精关一松,尽数喷灌进去,历中行从意识到身体都毫不抵抗,能不带咽地喝下肚。
姚江舒爽到顶也不会闭眼,只低头把着人,一边射,一边低沉地长喘出声。
一开始,以为这家伙是喜欢看他射,姚江也确实在历中行口他的时候尤为把持不住。后来才发现,固然有这个原因,更多的却是历中行预备把他伺候舒服了好占便宜。用嘴虽然辛苦,却不大消耗体力,他释放过后的不应期,正是对方占领后方的时机。
姚江应了他的话,迅速静默地动着筷,心头开始计划这临行前一周,怎么吃才够本。
还没等计划明白,手机响铃,是农科院许久没联系的老同事。原来今年大雪影响农业生产,老同事作为专家组一员下来指导一线防灾保育,刚完成了河梁市的工作,明日启程赶往下一个点。看今晚时间还早,问他是否有空见一面,叙叙旧。
姚江跟历中行报备过后,并不着急出发。历中行催他,他就笑:“让我吃完好不好?”
历教授没辙,安静等到菜吃得差不多了,姚江又端起汤盅。
汤放到现在肯定不够热了,可对方的习惯,历中行谙熟于心,直接伸手托了过来:“快去吧我解决。别让人等,到时候觉得你拿架子。下雪路不好走,开车慢点,注意安全。”说着,把钥匙掏给他。
姚江没要,站起来穿外套,“我打车去。你吃完回家等我。”
同事从北京来,还受姚江导师所托,带了一袋子农科院今年新培育的蜜柑,说能见到就给他,见不上就自己吃。老教授身子骨硬朗,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院里研制什么零食糕点,也喜欢蹭一蹭尝一尝、提提意见,能入他法眼千里迢迢托人捎来的,必是极佳品类。同事唏嘘道,这么多年,也就你有这个待遇啊。
话里话外,着实有些钦羡。姚江当面打开袋子,剥了一个递给他,问起作科所的前沿进展。同事拣能聊的说了说,又讲了不少其他同事的近况,不知不觉就着茶水吃了小半袋柑子,最后不好意思地问他,如今怎么样。
姚江想了想,说,成家了。
同事看他眼里的笑并不掺半点失意,想到自己前边语气里的惋惜,更加不好意思,只一个劲儿道恭喜。
姚江看一眼表起了身,临走握手时说,一路顺风,平安到家。
离开不到半小时,有人把打包配好的河梁特产送到酒店,说姚总吩咐,都是给您的东西,好拿不重;老爷子那里,他会去的。
风雪稍歇,夜里又下起冰粒子,玻璃窗和外墙被砸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姚江进门时,历中行听见声儿,从影音室迎出来摸他脑袋:“砸疼没有?”这人衣服上可没帽子。
姚江不答,搂着他从玄关吻到岛台上,亲得历中行莫名其妙,晕头转向中还记得上次在这儿的尴尬,把人摁住了哄:“宝贝儿,见个同事,被下春药了?”
姚江停下来,珍惜地在他嘴角贴了贴,舔到下颌,舔湿了,却圈住历中行双手不让他擦,温和地问:“在看什么?怎么不清东西。”影音室的门没关,有人声和音效传出来。
历中行示意自己不嫌弃他口水才征得双手控制权,把姚江凉凉的手揣进怀里带他走回去,“一个悬疑剧,最近口碑不错。还有一周清什么东西,不急。”这间房比外面主厅暗了,投影里,戴眼镜的男人正带着三个半大孩子吃麦当劳,气氛古怪又温馨。
姚江索性跟他一起坐下看。不知道前情,历中行就跟他讲,说这个男人杀了自己岳父岳母,作案时被小孩儿拍到了,于是找到小孩想拿回证据……两人偎在一块儿,历中行捧着他两只手,时不时捏捏搓搓,很快暖和起来,讲着讲着,笑了一下。
“嗯?”姚江懒懒地拿鼻音打了个问号。
“我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演员年轻时拍的电影,看他们两个男人做,硬了,才知道自己性取向。”历中行说得坦然,但声音低了些,仿佛和他分享一份青春里无人知晓的隐秘。
“……当时会想着他弄吗?”姚江顿了顿才问。
“不是想着他,想的是电影里那个画面。”历中行更正他的说法,又转过脸来笑,“醋了?我们姚总这么容易醋吗?”
姚江轻柔地扫他一眼,继续看投影中的人,不说话,只目光用力了些,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挑剔。
历中行也回头去看,最初的坦然因身旁的人起了波澜,心猿意马想起之前姚江吃醋时的主动与诱人,诱人与美味。不知什么时候,怀里的手往他腿间捞了一把,历中行脊背一弹,做亏心事被抓包似地红了耳根。
他扭头看姚江,对方也看着他,似笑非笑。闪烁的光摹了半边脸,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全在一双眼。
历中行去抱他,被抱住了,接着伏下去,剥开包裹裆部的布料,去含他的坚硬和脆弱,含满了。
每一口,姚江鼓励似地喘着叹着,听得他一秒比一秒更硬,硬得鼓涨、沸腾。
两人陷在落地沙发里,姚江敞着胯,历中行卖力地吃眼前庞大的阴茎,心心念念一会儿让姚江坐上来,把自己那支炸弹埋进去,将所有积蓄的熔浆爆进面前优美而富有力量的小腹。
可这回姚江没有专心享受,片刻后,便拉他弓起身来送上胯部,手指探过去,解开外层,内裤泛出热热的湿气。他拿手指背面轻轻摩挲那性器鲜明的轮廓。
历中行喉咙一紧,声音被肉棒捣回嗓眼儿,没哼出来。
头顶上姚江说:“还没碰呢,历教授。”
历中行整张脸埋在他胯下,抱住后臀,狠狠一吸柱头。
姚江腰胯一挺,被快感呛了一下,抬手握住他后颈,另一只手在衣服下面游走,揉红了挺起的乳头,又绕开关键部位,在腹股沟间滑动。他喘道:“历队,要不要?”
指节点着刺啦啦的电流,绕着晃动的性器跑。晶莹的前液渗出来,历中行一边送胯,一边打开喉咙迎接精液。
大掌如他所愿握住了肉柱,喉咙却没有如约迎来冲刷。
历中行湿着眼睛抬起脸。
姚江发现自己想错了历中行来吃他,本是不带目的的。
那是高潮的表情。
不是没有人用嘴巴讨好过历中行,但姚江从来不用特意做什么。他只需把性器放进对方身体或容纳着对方的性器,自然而然露出爱怜神情,历中行就能被操了脑干一样爽到天灵盖。甚至不需要射精。
在一切欲中,爱最强大。
他无比确定,自己正被毫无保留地爱着。
“想要啊?”姚江放缓口气,在他身下细细撸揉,感觉到历中行微微抽动起来,拇指一扣,温柔地盖住了涨红湿滑的小孔,“用后面来吸,中行。”
“嗯姚……”历中行呜鸣一声。
姚江胯间湿了,黏滑的津液从无法合拢的口腔中流出,顺着阴茎打湿毛发和精囊。他捧捏着历中行下颌,小心翼翼抽出性器,扶着他的腰让他坐到身上,在气恼兼难耐的骂声里亲吻磨得通红的唇,舔干净对方的口水。
“来么?”姚江滑动指腹,拨了拨手中性器高翘的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