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四弟这么大胆,竟然敢强迫慈渊,难不成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想到这里,唐暨白又朝慈渊走去,想要看慈渊身上有没有除了嘴巴以外的地方也被唐慕风占了便宜,但是他才迈开腿,慈渊就鼓着眼睛呵斥他停下,同时呼吸也急促起来。

唐暨白不得不停下来,同时无奈道:“慈渊,你不要怕我,嗯?我刚刚才帮了你,对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慈渊着实被唐慕风吓到了,现在面对任何看起来比自己有力量的男人都不敢靠近,听见唐暨白这么说,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也没有张口说要赶人走。

唐暨白挑着眉,试探性地又迈开腿,卧房里空间原本就小,他就这么走了两三步,已经靠近慈渊了。

现在,他离着慈渊也只有两步的距离,慈渊歪着头,伸出手阻拦唐暨白再往前:“就在这儿说,不准再靠近了。”

唐暨白倒也听话,立马收住腿不再动,然后将手举起来,做出了一个任由搜身的动作。

慈渊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手放在大腿上,像一只被打击了信心的小猫,趾高气昂的气势也没了,催促唐暨白赶紧有事说事,没事就快走。

直到现在,慈渊仍然没缓过来,心里委屈的要死,觉得唐慕风简直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因为唐暨白突然出现……

等等?唐暨白怎么会出现在他院子里?

慈渊看向唐暨白,哭得花兮兮的小脸皱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得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唐慕风是在房间里闹得矛盾,也就是说,唐暨白当时一定是在他的院子里,如果是在外面的话,不可能听到动静。

慈渊对这一点很清楚,他晚上的时候喜欢看恐怖片,有时候被吓到了连电视都来不及关就跑出去,房间隔音差,但是跑出院子的话,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外面的路灯随时都亮着,他就站在路灯下给管家打电话,让他们来帮自己关电视,可怜兮兮的,又不肯让别人陪自己一起看,属于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这个时候脑袋异常灵活了,慈渊越想越皱着眉,看唐暨白的目光也不算好:“我不记得我给了你随便进出我院子的权利吧?”

唐暨白在院子里要做什么,总不能是进来除杂草的吧?而且这可是他的院子,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他的首肯,不能进来。

“我要是不进来,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唐暨白也皱着眉回望慈渊,干脆也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身子朝前倾,双手合起来,轻佻地抱怨,“慈渊,我刚刚才帮了你,再说了,我能对你做什么?”

“在路上遇见了不理人的是谁?把我当空气的,又是谁?”

“那是因为我讨厌你。”

“你讨厌我…”唐暨白不知为何,说到这里,口干舌燥,“是因为词安吗,我和他不是……”

“不关他的事。”慈渊打断唐暨白,看着男人,脸颊上因为哭出来的红晕渐渐褪去,显露出一种对讨厌的人的无情,刚才令唐暨白着迷、放松的暧昧也随之一并消失。

唐暨白以为,自己帮了慈渊,两人就算是“拉近”距离了,他甚至在赶走唐慕风,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想象慈渊亲近他的画面。

那些和唐慕风、唐宥齐一样的亲近画面在他脑海里来来回回地闪现,这几天他记住的远比他认为的还要多,那些不曾注意到的小细节放在自己身上,几乎让他的耳根也开始发红。

他又想,慈渊这么生气,因此讨厌自己,也难说是不是因为在乎自己,否则干嘛要讨厌自己呢?还不是因为自己带了苏词安回来,又说他是自己男朋友。

只要把这个误会解开,慈渊就不会讨厌自己了。

唐暨白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在回来后,慈渊又这么娇娇气气地瞪着他,好像在调情,他就更是笃定了。

但是现在,他听见慈渊说:“我讨厌你,是因为你自己,不要怪在别人身上。”

唐暨白手脚开始发凉,他开始意识到,那些美好的幻想,真的好像只是自己的幻想。

“我不在乎你喜欢谁,但是你继承人,如果你在外面变心了,喜欢上谁,你应该私底下告诉我,而不是在大堂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坏话,说我比不上你男朋友,你这样做,真的很坏。”

“我讨厌你,是因为这件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唐暨白,继承人那么多,就算少你一个又怎样?难道你回来我就会和别人抢你吗?你自大,没礼貌,拿我和别人比,这都是你的问题,你没发现吗?”

慈渊抽了抽鼻子,恹恹地低下头,继续说:“我真的很讨厌你,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唐暨白僵着身,想自己不应该嘲笑唐慕风的,这不,报应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慈渊讨厌他,只是因为他自己。

可是……

他不甘心,可被慈渊这么一说,自尊又有点受伤了,解释自己和苏词安关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问道:“慈渊,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和苏词安的关系?”

慈渊已经不想在应付下去了,唐暨白的话好多,简直没完没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唐暨白:“我,不,在,意!”

他的眼里,明晃晃的写满了不耐烦和讨厌。

可是刚刚对唐慕风的时候,慈渊眼里都没有这么明显的厌恶。

没由来的,唐暨白问道:“比讨厌唐慕风还要讨厌我?”

慈渊哈?了一声,觉得唐暨白莫名其妙:“我不讨厌唐慕风,我只是生气……而且,你怎么配和他比较?”

一个是自己的狗,一个是不相干的人,唐暨白也好意思拿自己和唐慕风作比较?

于是,唐暨白一句想说的解释都说不出来了。

他竟然连唐慕风都不如,好像刚才帮慈渊那一下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其实没有他,人小情侣说不定亲来亲去,很快就会忘我地抱在一起了。

被人强吻了都不讨厌,却讨厌自己这个只是嘴上说了几句的?唐暨白脸色都沉了,不知道慈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的所有情绪,都在慈渊说他不配和唐慕风比较时转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愤怒。

他怎么就比不过唐慕风这个隐形的强奸犯了?都这个样子了,似乎再继续解释下去也是无用功,而且……他的解释,说不定在慈渊眼里都是些笑话。

他现在就是个笑话,他竟然还比不过唐慕风!

唐暨白阴恻恻地起身,冷着脸一言不发走出去,浑然没察觉到自己拈酸吃醋的扭曲心思有多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