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暨白想,这不算讨好,只是解释清楚,也不要让慈渊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大到在路上碰见自己了,也当自己不存在。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可是慈渊当他不存在,见慈渊最近都跟在唐宥齐身边,他又想借唐宥齐和慈渊搭上话,可唐宥齐却总推说自己忙。
他找不到和慈渊说话的机会,却总是来这儿,日复一日,渐渐地,就对这条路也熟悉了。
明明是漫无目的地走,却还是来了这里。
唐暨白站在院子门口,发现大门并没有被关上,而且,里面隐约有声音传出来。
慈渊在里面吗?
唐暨白推开半掩的门,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他现在进去,一鼓作气和慈渊解释清楚,就算慈渊不听,他也可以拦住大门,事后再和慈渊赔罪。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解释清楚后,慈渊也不会再无视他了。
想到这里,唐暨白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走进大门内,正要寻找声音的来源时,却听见一声惊慌的喊叫。
“别碰我!”
是慈渊。
唐暨白神情一紧,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慈渊靠在窗棂上,唐暨白正想叫他时,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那是正对着慈渊,面露着急,却因为看见唐暨白而愣住的唐慕风。
与此同时,慈渊抓过身旁的东西直接朝唐慕风砸过去,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出去!滚!别碰我!”
唐慕风的脑袋被不知名的东西砸中,砰的一声,眼前视线眩晕,等他恢复过来时,外面站着的唐暨白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看见这个人只是自己的幻想。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门被猛地踹开。
唐慕风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唐暨白砸了门,直接走进来。
“三哥……”唐慕风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拦住唐暨白,让唐暨白出去。
他的大脑已经快宕机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开始,是慈渊要赶他走,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错了,问慈渊,也保证会改,没有对天发誓,完全是因为他不信天。
可是慈渊怎么也不愿意说他哪里错了,闷着声生气,又抓着他的袖子要把他推出去,他当时心里太乱了,想到唐宥齐的话,又想到慈渊的态度,红着眼不肯走,问慈渊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他当时只是想,慈渊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是不是因为就是故意找借口丢掉他?但是这不是慈渊的错,都是唐宥齐的错。
唐宥齐在他面前都说那种话,在慈渊面前,肯定也上了不少眼药。
慈渊是不是也觉得他年纪小,太冲动,不会照顾人?
有些事真的不能深究,他越想越觉得是唐宥齐的问题,口不择言地说了很多,说唐宥齐是个小人,不是个东西,让慈渊不要傻乎乎地被唐宥齐给洗脑了……
他说了太多,争执起来没完没了,气性上头,在慈渊脸色越难越难堪时,说的话也再没经过考量。
他说,他快嫉妒疯了,慈渊不能这样水性杨花。
唐慕风确实快嫉妒疯了,唐宥齐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甚至变得不那么古板,是不是也是因为收到了慈渊的奖励?
他那么高,绝不会像自己这样低下头给慈渊亲,是不是把慈渊抱起来,又把人按在怀里亲?
唐宥齐和慈渊出去的事早就在兰泽传疯了,那些路人亲眼看见他把慈渊从车上抱下来,如果不是得了好处,他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伺候人?
那个男人可是一开始就高高在上地表示不会和弟弟争,平日里也十分龟毛精细,衣服上连一点褶皱都不允许出现,唐慕风不信他会无缘无故地放下身段。
如果是唐宥齐,慈渊是不是已经被哄着张开腿,被人从里到外地吃过一遍了?
这些问题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冲动了,唐慕风觉得自己还能隐忍下来,只在暗中观察,想尽办法求得慈渊原谅已经很不错了,换做另外哪一个男人,早就把慈渊的裤子脱了,一边扇着屁股一边让他发誓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没有强行扒开慈渊的裤子查看下面是不是被人用过,查看那些雪白的嫩肉上,是不是已经被唐宥齐亲到发紫发青。
毕竟唐宥齐可不是他,几个吻就能满足。
唐慕风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慈渊不要生自己的气,可怜可怜自己,不要这么吊着自己,不理人。
他觉得慈渊要是真的和唐宥齐做了那些事,他也不会计较,但是说出来,也许慈渊会对自己愧疚一点,就不生气了。
毕竟他什么都没捞到,就讨到几个连舌头都不能伸的吻。
可惜,唐慕风词不达意,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慈渊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怒气值却一直在上涨,在听到这些无礼的猜测时,气得脸颊通红。
唐慕风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竟然这样说他!
慈渊平时虽然表现的很厉害,但其实他还是个雏,从没和男人做过什么,因为在他心里,自己的丈夫已经是这四个人之中的一个,自然也不会和别的男人搞什么。
那些撩拨人的手段都是他从书上、电视里学到的,可唐慕风说的那些事,他看都不敢看。
什么张开腿,什么用过,用这种话来猜测他,还说他水性杨花,根本是一张臭嘴乱说!
慈渊被气的不轻,故意冷着脸说:“是啊,你大哥就是比你好很多!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无耻!”
“我无耻?”唐慕风咬牙切齿地问道,按住慈渊的肩膀,声音尖狠,“这才叫无耻!”
慈渊瞳孔一缩,眼前的光被唐慕风笼罩,还没来得及呵斥少年,肩膀却被大力推搡着不断朝前靠近,肩膀上的肉被挤痛,而面前出现的,是少年含着怒火放大的脸。
接着,他就被唐慕风压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