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插入胞宫获得绵长的顶峰时楚清已经一丝力气也无,浑身是汗。虽未当即昏过去,但他也嘴唇颤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完全瘫软着由林昭辉抱他下床去沐浴。
之前做到后半时林昭辉嘴对嘴喂了他些红枣味儿的糖水,楚清回床上后不觉得饿了,依着林昭辉耳鬓厮磨了片刻就眼皮打架。如今小睡了已有半个多时辰。
林昭辉翻书页时的“撒啦”声颇有规律,间隔不大一会儿便会传入两人耳中一次。
楚清眯了一阵后变得浅眠,听见这动静后却没被吵着,反而胸中安心惬意得很,又闭眼昏沉躺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
“陛下……嗯?我可是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还不算晚,想用晚膳了吗?叫下人端进来在床上吃吧。”林昭辉感受到楚清窸窸窣窣地动了,低头搂着他在其睡得温热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楚清睡着后总是手脚冰凉,在林昭辉身边时便喜欢往他身上蹭着取暖。
这会儿撑着胳膊缓慢坐起,楚清发现自己这会儿从头到脚都泛着干燥的暖意,忍不住心情畅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其实我不觉得饿……但若不吃陛下定不会同意,所以还是听陛下的,宣膳吧。”
“怎么搞的像是为我吃的一样?你身子不好,平时更要多温补些……”
楚清看着林昭辉皱起的眉毛,笑着轻趴着压上他的身子,用手指揉着眉弓轻轻抚平:“陛下真啰嗦,我吃就是了。”
还未等林昭辉辩驳两句楚清就累了,没骨头似的柔软瘫下,双手挽着林昭辉的脖子去蹭他赤裸的脖子和领口处半露的肌肤。
林昭辉顿时把方才要说的话打消在了口中。
锦被从楚清身上滑落,亦或是被刻意弄掉了。林昭辉低头看他印着自己手印红痕的腰侧和依旧红肿的乳首,默默又抬手拉起背子帮他裹了个严实。
“今天可不能做了,你别撩拨我。”
听到林昭辉这么说,楚清愣了愣,笑着埋头进他肩窝侧着脸瞧他:“做什么防狼一般,我又不会吃了陛下。”
他只是习惯性发发骚,折腾了片刻就消停了,懒洋洋地隔着门让双侍送吃的进来。
等候晚膳的间隙楚清随意捡了件干净的素色里袍穿上,他带子系得松垮,又一次靠着林昭辉闲聊起来:“说来我白日和母亲提了一嘴和离的事。果然她未曾想过这一步,被我的话吓了一跳。”
“照你说的,她自年轻起便以夫为天,你突然让她主动请旨和离,她心里肯定是怕极了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林昭辉浅笑道。
他先前也只是和楚清那么一提议,没指望赵玉娘得知后立刻就欢天喜地地“休”了知府老爷。
“别说母亲了,陛下与我说起此事时,饶是我胆大妄为都吓了一跳呢。”
楚清撑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林昭辉,继续打趣道:“陛下作为皇帝,后宫人虽算不得多,但若搁外头也称得上是妻妾成群了,却会建议母亲一做小妾的主动与家主和离……可是我的面子太大了?”
“要说没你的面子那是假的,我每天忙得很,无暇去管人家后院的家务事……不过我可从不觉得身为女子和双儿便不能提和离。”
林昭辉侧头听着外头下人走近门口的的脚步声,慢腾腾地撑着胳膊坐起身来。
楚清“哦”了一声:“陛下的意思是,若我们有所不满,也能自请出宫离开吗?”
林昭辉故作委屈地看了楚清一眼:“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你们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走?”
“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怎么较真起来了?陛下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寻不到,哪怕赶我我也不走呢。”楚清趁下人还没进来,蹭着上前捧了林昭辉的脸颊,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
林昭辉没被轻易糊弄过去,掐着楚清的后腰斜他一眼:“你上次分明还说若身体好就要出去当文人墨客,游山玩水,每年只入京见我一次就够了。”
楚清被揉捏得低喘了声,靠着林昭辉半真半假道:“呵……其实我是想把陛下也拐走,一道去浪迹天涯的……不过转念一想,陛下又不只有我,身旁还有君后贵君他们这么多人在,肯定哪个都放心不下。我考虑到大家,只好换个法子才能两全其美了。”
“……你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花心?”林昭辉眯着眼不确定道。
楚清的双侍正好推门进来就听着这一句,面上不显,心中却忍不住暗暗道:公子又在和陛下聊什么不该让外人听的话呢!偏偏这会儿叫下人布膳……等他们都走了再说不好嘛。
身后跟着一群鱼贯而入布膳的小宫侍,他也只得面色僵硬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只听他家公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陛下不花心可不成!否则论先来后到,哪还有我的事?”
林昭辉被噎得答不出话来,只能苦笑一下。
他平日鲜少谈起这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比都别扭。但楚清向来心境敞亮,打趣起此事反倒比林昭辉本人还要随性。
楚清不下地,下人们忙活着端来了床上用膳的矮桌摆上。因为身体虚寒,东侧殿的膳食向来是太医院特意吩咐制作的滋补温养之物,其中四红汤与酒酿蛋一类的汤汤水水最多。
林昭辉平时来了也习惯了陪着他吃这些,顶多加上几样清淡口的牛羊肉菜。
“今天我也不能喝酒?”
“很明显不可。”
林昭辉果断否决了楚清的提议。楚清只是随口问问,本来也没抱希望,轻哼了声就安静地开始享用食物。
窝在床上用完膳楚清由下人端来水洗漱了一番就躺了回去,准备就这么赖到明早去了。不过许是早些时候睡了会儿,他难得晚上颇有精神,倚着林昭辉说要一起看会儿书再歇息。
躺了不大会儿,外头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林昭辉忍不住感慨道:“幸好下得晚,没耽误你白日的典礼。”
“礼部不是吃白饭的,都请人看过天象,应是碰不上的吧。”楚清不甚在意。
林昭辉却心想现代天气预报尚且不准,何况古代条件有限,说到底还是他们的运气不错。
他这么一想心情便很是畅快,再者说深秋听着屋外小雨声窝在被褥中本就是件惬意极了的事,林昭辉的声音中带着轻柔的笑意道:“等雨停了估计就要降温了。今夜得给你加床被子,免得冬天没来就病了。去年你一次都没病倒下,今年也要开个好头。”
“好好,我不光要换床厚被子,夜里还要陛下捂着。这样定万无一失……”
楚清原本懒洋洋的,提到生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来了兴致:“对了陛下。若我今年冬天也一次没病,明年可否给些奖赏?”
“好。要什么奖赏?”林昭辉好奇看他。
“出去玩玩如何?今年贵君他身子重,大家都担心不已。明年就正好合适,像去年那样去避暑山庄就不错,或者……再去一次温泉别宫?”楚清歪着脑袋让林昭辉选一个。
林昭辉还以为楚清又要说些色情的点子了,没想到却是要出宫度假。
他其实也正有此意,当即应到:“好啊,明年等容轩出了月子身子恢复些,我们便一起去吧。你还真提醒我了,上次去避暑山庄休息得太舒适,都忘了那附近还有背靠山林的围场。”